玉般的手掀起一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黛蓝的衣角,接而是沾染霜雪的一缕鬓发,最后是花颜靡丽、一如往昔的Jing致容颜。
白赋和楼千弦的对话他不晓得听去了多少,他道,“子非鱼,安知鱼,能否消受此份情意,局中人知晓就已经足够。”
舱内众人眼睛一亮,此起彼落地喊了声“二少”,死气沉沉的狭隘的空间瞬间活了过来。楼千弦起身,拿帕子为他拭去身上的霜雪,披上一早预备的狐裘,抚平褶子。明明可以假手于人的繁琐步骤,他偏生要纡尊降贵,亲力亲为。
楼千弦和洛蓝紧挨坐在一起,那小丫鬟乖巧地斟了杯茶给洛蓝,松鼠般眨巴眨巴眼珠儿,端是她那誓死护卫的一壶莲心茶。洛蓝抿了一小口,眸子半合,犹带三分艳红。他小幅度颌首,小丫鬟顿时乐淘淘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线。
洛蓝扫了眼白赋面前的吃食,就欲起筷去够那些糕点,却被楼千弦捏着手,抽掉了象牙箸,“莫吃,脏。”
白赋同那两位姑娘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碟子,Jing彩极了。白赋落不下面子,强辩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周庄的著作他可是烂熟于心,圣人之言,怎容狂妄之人挑战质疑呢!
“那还不简单。”洛蓝莞尔,“我就是那尾鱼。”
楼千弦淡淡笑了下,凑过去亲吻他的脖子。
白赋忘了自己是怎样落荒逃回寓所的。午夜梦回时,他偶然会想到这一连串的事件。江水滔滔,游艇孑然漂浮江中,周遭并无一叶轻舟飘过,洛蓝究竟凭借什么神通归至?而他和楼千弦的不老容颜背后究竟藏匿了什么秘密?
这些白赋已经无法深究,据说不久以后,楼家便举家迁居海外,从此不再踏足疆土半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