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苏念白眼神一闪。只听尉迟寒道,“这确实是一匹布。”尉迟寒点点头,直直的看着丰源帝。
“这还是一匹普通至极的布料。”尉迟寒微微一笑,“若是这不是一块布料,哪个绣娘能把这布刺穿?”
这话一出,苏念白微微一笑,缓缓起身,“话虽如此,可民女怎么瞧着,这布有些古怪?虽然看上去柔软,但似乎并不是如此。倒像是玉质。”
是了,苏念白是开布坊的。什么样的布料没有见过,再名贵的布料也没有这块如此通透。
尉迟寒闻言,看着苏念白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和柔软。“没错,这布料是玉质。”
“锦王这话可是前后矛盾了。之前才说这是普通布料,怎么此番就变成玉质了。”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只见安平王席位上,苏雨幕缓缓张口。她可没忘记了这人捣乱她婚礼现场,割掉了她婢女的舌头。
“这块绣布是以羊脂白玉碾碎后,以特殊工艺织成丝线,然后纺成布。就这一块布料,所耗费的羊脂白玉可是不在小数。刚才微臣说,微臣很穷,可不是哐皇上的。”尉迟寒看都没有看苏雨幕,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小角色,他实在是不屑张口还击。
一会儿有她出丑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皇上,这玉质的绣布,水火不侵,定然能够保存千秋万载。”这话一出,丰源帝眼中的神色才恢复正常,“爱卿有心了,这疆域图很得朕心。”
丰源帝此话一出,显然是相信了尉迟寒的说辞。见状,苏连,瑞敏以及苏雨幕不甘的收回视线。
“锦王爷真是有心,想来这屏风是耗费了巨资制成。”就在众人偃旗息鼓的时候,瑞敏高傲的声音响起,“不知道锦王爷俸禄一年几何?”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这是在侧面说尉迟寒收受贿赂了。尉迟寒闻言面不改色,缓缓抱拳,“微臣俸禄不高,所以有一事还请皇上恕罪。”
“嗯?”丰源帝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看着瑞敏的目光微微不满。尉迟寒为他办事,有多少银子他会不知道?
“皇上,这屏风确实耗资巨大,非臣之力可以承担。所以,微臣去岁游遍全国。一则,是观测地形,以便这疆域图的制作。二则是微服私访,以普通人的身份,访遍全国百姓。言为皇上准备生辰礼物,请他们出手相助。”尉迟寒说着,又从袖间掏出一个卷轴,“皇上,这是所有为皇上生辰礼出了银子的百姓名单。”
连陌将那卷轴呈给丰源帝,丰源帝打开,只见那卷轴有六尺长,其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笔迹各异,一看就知道尉迟寒所言非虚。
“请皇上恕微臣,擅自离京之罪。”尉迟寒说着,腰身再次一弯。
“恐怕……”瑞敏见状,眼神一变,正要说话。就见丰源帝恼怒的目光瞥了过来,于是只得悻悻的住了口。
“爱卿何罪之有。这疆域图甚得朕心,来人,赏赐黄金百两,各色绫罗各十匹。”丰源帝此话一出,立刻压住了殿内蠢蠢欲动的人心。
屏风被缓缓的抬下去。安平王缓缓起身,“父皇,儿臣的礼物没有锦王叔和瑞敏姑姑的好。还望父皇莫要责怪。”
安平王献上的是一株形似寿星公的珊瑚,珊瑚通红,一看就知佳品。在其身后,苏雨幕起身,缓缓走出,“父皇,臣媳的礼物是一卷百寿图。”说着将百寿图呈上,于此同时,一架古琴被抬进殿内,“另外,臣媳为父皇演奏一曲,祝父皇寿考绵鸿。”
苏雨幕今日打扮的十分漂亮,即便是见惯了美人如丰源帝都不由的失了神,微微点头。苏雨幕见状,脚步一动,走到琴边缓缓的坐下。
林清见状,微微咬唇,缓缓抬眸,看向宋元锦。美人幽怨,钦慕的一瞥让宋元锦立刻失了神。尤其看到她发间戴着自己送的簪子后,立刻目光柔软了三分。
他是男人。是男人当然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他已经送了礼物给苏雨幕,可她却不领情。虽然她今日打扮美艳,可还是让他非常不满。
相比之下,乖巧懂事,事事以他为先的林清实在是好了太多。
有情男女相互传情。这让坐在琴钱试音的苏雨幕手指一抖。只听铮的一声琴响,响彻大殿。一时间,众人一怔。这是怎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苏雨幕脸颊一红,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众位不要惊慌,是本王妃在试琴。”
这话一出,苏念白微微撇唇。另一边尉迟寒不给面子的声音响起,“试琴弄得跟打仗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诗书俱佳的苏丞相的女儿竟然不会弹琴呢。”
有些话,她不适合说,尉迟寒明白。他同样明白,苏念白并不想苏雨幕好过。即便很多事情他都不甚清楚。但这也不影响,他说风凉话话。
“锦王叔见谅。”苏雨幕闻言脸颊更红了一分,微微一笑后,低下头,手指一动。袅袅的琴音响彻在大殿之中。
这首曲子不是寻常的祝寿曲,大家似乎都没有听过。一时间奇异的有之,探究的有之,钦慕的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