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极其违和的破烂板车。这画面,给力!
尚清华“噗!”的,又破功了。
眼看漠北君额头又有青筋在隐隐跳动,他赶紧哎哟哎哟皱眉叫唤起来。叫得两声,漠北君便把他抄起来,放到车上安置好。
虽然坐的是辆歪歪扭扭的破板车,不知道是从哪家农户院子里的老马身上抢下来的,以往也应该只是拖些草料、干柴、泔水桶之类的东西,尚清华坐得却是扬眉吐气、威风凛凛。没见识的,还以为这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的状元郎,受了圣上赐婚,正敲锣打鼓迎亲去也。
真是宿命的轮回。第一次见到漠北君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用一辆板车,把失去意识的漠北君拉去开房的呢!
有诗为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板车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哈哈!
尚清华飘飘欲仙仙风道骨地宣布:“我要吃面。”
冰哥那碗面真好吃,但是太少了,没给他剩下几根,吃不过瘾。
漠北君:“嗯。”
尚清华强调:“拉面。”
漠北君:“可以。”
尚清华得寸进尺:“你做。”
板车猛地一顿,漠北君立定在原地。
隐隐有不知源的寒气飘过来。尚清华立刻怂了,挤眉弄眼道:“我做我做,当然是我做。随口说说嘛,嘻嘻嘻。”
唉。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半晌,板车车轮又徐徐转动起来。漠北君在前方,不回头,道:“我做。”
……
他说啥?他说他做?做啥?拉面?
肯给他打,肯给他下面的漠北君——今天什么日子?今天大发了!
尚清华决定了!
他要重操旧业。
向天打飞机这个笔名,要来势汹汹重出江湖了!
写什么好呢?尚清华一拍大腿。听说柳宿眠花八十一折的那套春山恨卖得十分之火爆。嗯,就跟风写这个吧!虽说他本人正直无比,但是有人看就有市场,有市场他就敢写。向天打飞机最擅长的就是跟风了,什么红他写什么,准没错!
第一步是要琢磨个大众喜闻乐见的好书名。《清静峰秘史》《我的徒弟不可能那么可爱》《师尊如此多娇》什么的,还没定好,先琢磨琢磨。文笔不如柳宿眠花好没关系,向天打飞机卖的从来不是文笔。而且柳宿眠花、三圣母那一帮写手搞小圈子抱团,飞机大大不喜欢。写来写去就沈清秋和洛冰河两个人,眼界忒小。其实照他看来,完全可以更大胆奔放。比如既然叫《春山很》,为什么非要局限于一对cp?柳清歌此等绝色,不写岂非太可惜?岳清源也是仪表堂堂的美男子啊,事业成功还很宜家。木师弟魏师兄哪一款不是世人眼中的男神,写个np乱炖还怕没人看?
总而言之,只要够露骨、够下(此处划掉)流、够不要(此处划掉)脸,他迟早又会成为本土文坛一霸,就算不用卖自制肥皂也可以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
向天打飞机翘着腿,板车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嘎吱摇晃。夕阳西下,漠北君拖着他,不知要走向何方。
虽然槽多无口、鸡飞狗跳、乱七八糟,小学生文笔,没准严肃点的读者还会忍不住摔书大骂“什么狗屁玩意儿”。不过,向天打飞机菊苣可以找到一千个“只是”来和稀泥。比如:只是看个文呗,就像做人,图个开心而已何必那么较真;只是随手写的戏作而已嘛,大家都对我宽容点啦;只是……
只是。
……只是他真的,好喜欢自己写的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