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朝她晃了晃。
“温粥,十七岁你就答应嫁给我了的。”
说着,祁慕握住她的手站起来,脸上是不同于以往的肃穆神情。
“Had I the he**ens\\\‘ embroidered cloths,
倘若我能拥有天堂的锦缎,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以金色与银色的流光织就,
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
用夜的深蓝,昼的浅淡
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light,
和一片柔和的暗黑嵌绣,
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
我会把它轻铺在你的脚下:
But I, being poor, h**e only my dreams;
可我,一无所有,除了梦;
I h**e spread my dreams under your feet
于是我把梦铺在你的脚下
Tread softly because you tread upon my dreams.”
轻些儿踩,因为你踩着我的梦。
“从十七岁开始,你就是我的愿望。现在,我想陪你做一辈子的梦。你愿意吗?”
他很紧张,温粥看得出来。
眼前的烛光在晃,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他们十七岁的那年。
辽阔深黑的天幕,星云稀少。
那年天台上,他也是这样,忐忑又执着地看着自己,脸红到耳朵根,问:“如果你有一辈子的愿望,我能不能是那个陪你做梦的人?”
已经六年了啊。
他却仿佛一点儿也没变。
在她面前,仍然是那个如风般的少年。
那么好,那么好。
爱她,陪她做梦,不知何时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祁慕伸手去抚她的眼底,温声而笑:“粥粥,孕妇是不能哭的。”
她用手背盖住脸:“我很不好的,很自私,也不擅长爱人。”
“我知道。”
“你不知道,”温粥摇摇头,“有了孩子,说不定我的脾气也会越来越坏,会吵你,闹你,甚至乱发火……”
“我知道。”
“你都可以接受吗?”
祁慕这才彻底笑了出来,他半跪在她身前,吻一下下啄过她的眉眼,“只要是你,我都觉得没关系。”
“我爱你。”
他每说一句,就轻轻吻一下她的唇。
温柔缱绻,似将她视作珍宝。
“在我这里,爱永不止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