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加之受害者的单一口供,没有误会极诬告,很快将会被移交检察机关以犯罪主体的身份起诉。
白净初被父母搀扶着从办案室走出来时,白邵鑫还在对旁边的律师耳提命面,“确定这件事没有他的关系?她受惊吓难道你也吓傻不会做本职工作?”
“我女儿因为他才被绑票,我竟然不能控告他任何罪名?为什么警方会怀疑那个无关人员,院长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一旁西装革履的律师正是当年他们最信任那个,也是同白杨签署保密协议那个,他用手绢擦了擦额角冷汗,还在犹豫:“这件事也许确实有帮凶,但证据都指向另外的人,如果要诬陷,确实不好办。”
“什么叫诬陷?我哪句话说要诬陷于他?是让你搞清真相!”
世间人人都要要正义,人人都要真相,可他们都在诉求偏向自己的真理而已。
白邵鑫振振有词,还在数落一旁律师,可他们确实没有诬陷过他吗?白净初竟然听到父亲的话一时间觉得后背汗毛倒立。
原来记忆可以被利益改写,难道他们自己都忘记当年发生事情的真相。
正和邪在她眼前交错,那种昔日赶不走的负罪感重新爬上心头。
她内心有急切冲动涌出,想要追上白杨问出她心中所想,推开父母搀扶,她忍无可忍道一句:“他从天台拉住我手,不是他我现在已经死了。”
“可不可以想想这些真相!”
先行一步的白杨和宋佳怡十指紧扣走到车边,宋佳怡抱住他的胳膊,还在查看他的右手,不停的叽喳现在去医院挂了一个急诊拍个片子。
白杨侧目,眼神是没法作假的缱绻如水,瞧她为自己着急样子,还没开口找些能让她心情愉快的话语。
后面推门而出的白净初已经追了上来。
隔着午夜的燥热的空气,白净初嘴唇颤抖,她说一句:多谢。但又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拉住我?
那个吸毒人员说的也有道理,不,应该说是很有道理。
这是属于受害者寻仇的道理,也是伸张内心正义的道理,他可以选择自己的正义,可是他却选择在那一瞬间握住她的手。
就像她这么多年都不懂当时自己摔下台阶时,少年白杨那个充满怜悯的眼神。
白杨闻言随便扯了扯嘴角,他反问了一句:“是啊,为什么呢?”
无言中他已经收回视线与旁边仰头的宋佳怡对望。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但他们两个人在对方的眼睛里都找到了某种默契的答案。
因为世界上只存在一种英雄主义。
不是爱恨交错的山崩地裂,也不是黑白颠倒的睚眦必报。
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
终章
事发后白家已经竭尽全力在压下所有舆论新闻。
可是饶是如此,当周关于白净初这桩绑票案,已经有报社将案件中的详细来龙去脉,包括涉案所有人员的陈年旧事全部登报见光。
白绍鑫忙到焦头烂额,一方面要应对股权大会上那些反对派的质疑,另一方面又要应对舆论的反向倒戈。
这是个网络通讯极其发达的年代,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机,草根都可以充当不相关人家事的审判者,成千上万的网络刽子手,只需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人淹死。
白杨这个被推到人前的“受害人”当然是白绍鑫心目中的第一嫌疑人,他在白家人看来绝对有强动机违背保密协议,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否则又怎么解释报纸里关于所有绑架的细节,竟然一字不落。
可是派出律师精英队伍出动好久,依照保密协议也没能勒令报社对这次“不实”报道主动撤下道歉,因为提供所有细节和采访的当事人,竟然是涉案的另一位受害者,他们的女儿白净初。
舆论的负面新闻导致股价跳水式狂跌,入夏不过一周,白家已经经历到寒冬的冷。投资方纷纷撤资抛股,连不明就里的消费者都在抵制他们的楼盘开市。
销售达成额创历史新低。
资金周转不开仿佛也是一瞬间的事情,银行负债催上门时,他们只有同意将手里仅剩的股份,以低价转让的形式,和来自蓟城的房地产复合投资公司合作。
协议签成那天,昔日被视作洪水猛兽的陆津同夫人被白家人好生招待。
转眼成了救市的贵人。
从白家老宅走出来时,施妙音躲在陆津臂弯里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间房子同他们以前曾在边陲小镇住过的那间别墅给人同种阴森。
袁纱希的判决已下,受害者没有生命危险,情节因为白杨的干预行为只能算作轻罚,但也要在监狱里渡过七年的时光。
上车前还在唏嘘世事无常的施妙音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明明收购白家的计划搁浅,为什么你们手里的持有股在一夜之间翻了两翻?”
难道这些意外和发生,都被老东西预料得到。
人心多难琢磨,他竟然也能神机妙算。
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