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宿欢眉梢轻挑,“您不若告诉我,您为何这般?”
哪般?
自是他自作主张将宿欢遣去凉州,且要推开宿欢不与她亲近的事。
她故意为难,楚旧年沉默愈甚。
终究是难以启齿的事,他怎好说是宿欢将要成婚了,他再不好如此。又怎好说他怕自个儿大限将近,急忙为宿欢铺好了路,只求她莫要再牵连进来。
“我的确不清楚您在想些甚,但无非是那些伦理纲常……”她停顿一下,“又或是为我好的事。”
倾身而上时,宿欢与他十指相扣,也教他再无手段挣扎。
阖眸吻着楚旧年,她轻舔慢吮,一遍遍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待将他唇瓣折腾得嫣红水润,她方才松开。看着楚旧年略有些失神的模样,宿欢低首再度落吻。不似上回的温柔缱绻,宿欢舌尖顺着他唇缝滑入他,大肆闯进唇齿间,寻着他的舌两相纠缠。
“唔……”楚旧年不自禁扣紧她手指,掌心相贴,被她步步紧逼惹得节节败退,连气都喘不上,“唔……唔嗯……”
好半晌等到宿欢放过他,还不待缓过来,便被她自唇角往颈间连绵吻去,呵出的气息湿暖。
“不、不行……宿欢……”楚旧年乍然惊觉,他竟是不舍得推开她,也不过只口头上推拒罢了。他难堪至极的阖上眸,喘息又乱,“好姑娘……求你了……好歹、好歹……唔!”好歹让我在遇着你爹娘时,莫要羞愧得不敢见人。
余下的话楚旧年不曾讲出口,他衣襟被扯得散乱,身下也已然起了反应。
只被宿欢不经意蹭过,便闷哼一声,染了满面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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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又清减了。”【陛下避雷】<世人谓我骚浪贱(聘得衔蝉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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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又清减了。”【陛下避雷】
不知是难堪惊愕还是羞耻无措更甚,楚旧年低喘着看向她,眸底略显薄怒,“宿欢,你放肆!”
“……这是皇宫。”他哑着声音偏开头,语气也软了几分,稳下情绪与宿欢说,“你快些起身罢,不可无礼。”
宿欢并未听从。她仍搂着楚旧年,倒是不曾再多加撩拨。她另一只手扶着楚旧年的肩略撑起身子,更往前伏去,将自个儿尽数倚进他怀里,身躯却紧贴。她啧了一声,复又讲道,“您若是舍得,尽管将我推开就是。”
喘息声里,宿欢瞧见他喉结滚动。
“……你啊。”楚旧年无奈轻叹,却是真真舍不得的。宿欢话里有话,他只好顺着。而今便是再难耐……忍忍便也过去了。抬臂将她抱进怀里,楚旧年低笑一声,“莫再乱动了,乖一些。”
懒懒散散的应下来后,她倒也不再故意折腾。楚旧年心口砰砰跳着,较之以往略快几分,宿欢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用胳膊量着楚旧年的腰身,眉尖轻蹙,“您怎的……又清减了?”
“无妨,这些时日有些劳神罢。”他温声答着,再有耐性不过的模样。笑了三两声,楚旧年在她漆黑发丝上落吻,“近来身子尚可,不碍事的。”
宿欢抬眼看他,佯装不满,“既是如此……不如陛下与我说说此前那般,是怎么个意思?”
“是我不好。”与她对视着,楚旧年柔着眉眼将她鬓角散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她耳廓,又忍不住捻了捻她耳垂,“此回我自作主张,本以为你该是恼了我,不愿来见我才是。”
他另起话题,宿欢偏生不要就此揭过。
“由得您糊弄我。”她嗤笑一声,指尖轻挑起楚旧年下颏,惹得他面上微红,“依着您的话……若下回不在宫中……”
她笑吟吟的,并未将话说完,却教楚旧年轻咳一声挪开眸子,“……宿欢。”
“嗯。”宿欢逐渐凑近,与他气息纠缠,“我在这儿呢,陛下唤我作甚?”
他喘息又促。
“……好姑娘,莫要这般了……”楚旧年侧首避开,嗓音低哑,“你心里有数,又何必非得来为难我?”
“我怎敢为难您。”宿欢低低的笑,就势在他唇角轻啄一下,“您倒是答我呀……”
待惹得楚旧年险些再度失了态,她方才不疾不徐的退开,“您啊,还说是我为难。这哪里是我为难您?分明是您半点儿不愿理睬我,既无解释也无说法,倒好似此前与我表明情意的是旁人一般。”
表明情意四个字儿,宿欢并不曾着重强调,也不曾刻意停顿。她不过搭着话一并讲出口,宛如是轻飘飘的分量,说的极其容易。
楚旧年哑然失言,在晕开满面羞色时,也难堪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怎好解释?难不成说当时自以为时日无多,索性讲出口了?哪曾想自个儿还算命大,竟活到今日?
“……好姑娘。”楚旧年捂住她那对儿含情目,怕自个儿从里面看出半分鄙夷不喜,或是甚旁的。他叹过后又不由得笑,唇角弧度苦涩。他半哀半求的软声讲着,“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