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越有些疑惑。“王爷……不意外吗?”
戚云深淡淡一笑,“既许了赵寅前去探视,便料到了这结果。”
卫越不再说话,安静的退下,他又扭头看了看那个人淡如华的男子。
这样也好,王爷再不用背负仇恨,从此以后,只需陪伴心爱的女子。
戚云深走过去,将女子沁出薄汗的发丝掖在耳后。“雪下这么大,小心着凉。”
“呀!回来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吓我一跳。”可瑜笑了笑,接过他手上的帕子在额头上擦了擦。
是啊,秋去冬来,转眼又是一年的寒冬腊月。
今日是腊八节,厨房里正忙着熬腊八粥,铃儿她们不许可瑜来掺合,因为越是这样的时刻便越会让她想起张妈在的情景,
于是她便抱着孩子出来了。
“事情忙完,便提早回来了。宫中选秀,成儿这次终于挑了个姑娘。”
可瑜惊喜道:“好事啊!这小子终于开窍了02!哪家的姑娘?人怎么样?”
戚云深笑了笑,“一个县守之女,家世低微了些,不过眉眼间倒是与你有三分神似。”
可瑜张了张嘴,莞尔一笑,没有继续接话,她将孩子交给水灵带去喂奶,挽着戚云深向暖阁走去。
“云深,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都闻着饭香了!”
戚云深很有默契的也不再提选秀之事。
“方才我见到暮歌在后院练剑呢。”
可瑜立刻停下脚步,“他怎么中邪了一样日日练、时时练啊!”
戚云深笑了笑,“许是还在介怀上次没能保护好你的事。”
可瑜一跺脚,“哎呀这个傻子!云深,你先进去等我,我去开导开导他!”
戚云深点点头,又帮她拢了拢斗篷,“快去快回。”
可瑜一溜小跑,远远的就看到暮歌满脸肃杀打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剑舞。
见到可瑜,暮歌神色立刻柔和下来。
可瑜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软剑,“不要练了!你都要练傻了!上次的事又不怪你!你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
暮歌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你不要生气。”
可瑜无奈,每次暮歌都是这般应下,然后下次该练还是练。
“人快回来齐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赶到前厅时,顾擎泽、顾少廷、赫连容楚果然都回来了,所有人都坐好了就等着他们了。
自从有人上门求亲之后,这几个男人心中都有些不安。
可瑜也明白他们的心思,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件事若不落实了,保不齐还有其他男人打她的主意,且他们每个人私下都曾探过她的口风,只是每次她都避而不谈。
于是他们现在反而堂而皇之的都住进了郡主府,一人挑选了一个小院,互不干涉、相处和谐。
幸亏她这府邸大的很,不然哪容得下这五尊大佛。
唯一让可瑜头疼的就是,现如今外面都传疯了,说安平郡主本事大着呢,五个男人都是她裙下之臣!但却迟迟没有传出她到底和哪一位应下婚讯,悠悠之口众说不一,流言都满天飞了。
五男一女围桌坐好,满桌子的酒酿佳肴。
没几句话的功夫,这个敏感话题果然又被提起。
“我既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与她成亲之人自然是我。但你们也可放心,我不会介意她与你们几人往来,只不过这名分,只能是我的。”
顾少廷喝了几口酒,第一个把话撂下。
可瑜捂了捂额头,又开始了。
“照这么说,瑜儿是我第一个女人,岂不是比你们都更有资格?”暮歌冷冷的喝下一杯酒,斜视顾少廷。
顾少廷语塞。
顾擎泽不慌不忙,“辰儿是我们的孩儿,我们早已有血脉,我看这件事,也用不着争论了。”
他目光射向可瑜,可瑜赶紧低头喝了一杯酒,躲着他的目光。
他们现在这情形颇像深宅大院中的美妾们在争名夺分,只不过她现在是那个唯一掌握话语权的老爷,而他们都是小妾。
可瑜喝着小酒偷笑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争论。
这几个男人倒是都实实在在,除了在口舌上一争高下,倒不像女人间会耍些阴谋诡计,他们都是比较简单直接,有什么都摆上台面来讲。
赫连容楚“啪”的一声合上折扇。
他有些得意的说道:“她最重要的秘密只告诉过我一人,这足以说明我的重要性了吧?”
其他几人瞬间沉下脸,纷纷询问起可瑜到底是什么秘密。
可瑜傻傻的看着赫连容楚,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应是她的身世之谜。
赫连容楚是唯一知道她身世情况的人,哎呀!自己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告诉他了?现在反被他拿出来炫耀。
本来她还想着这件事太过虚幻就不说了,他偏偏提起!
她现在觉得脑子有点浑,他们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