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陡然发现自己身材变了样——
“真丑。”舒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嫌弃的嘀咕道。
丑?路扬简直有苦难言。
虽然舒怡整个人比怀孕前确实胖了一圈,可各种补品和靓汤的滋养下,她连气色红润,皮肤白皙水嫩,整个人比怀孕前更加
又光彩。
路扬看着他,天天都憋着一身火气;她居然说自己丑?
但还是得哄着:“阿姨,这不是你的腰粗了,这是宝宝在里面。”
“再说了,就算丰满了点,阿姨依旧是大美女啊。”他又道,看着舒怡还沉着的面色,又再三保证生完宝宝天天陪他锻炼,舒
怡才没再继续抱怨。
不过之后除了三餐,她其他时间吃东西的次数明显少了些。
日子一晃又过了两个月,舒怡的肚子越发显怀,几个男人夜间陪她睡时,变得格外警觉,她稍微动作一下,他们就会起身问她
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渴了,还是有什么不舒服。
其中最搞笑地要属商涵予,他本来睡觉特别沉的一个人,舒怡怀孕了,他还是要坚持自己每周一晚同舒怡睡的权利。
而当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舒怡只要一动作,他睡得再香也要硬撑着身子起床便给她倒水,帮她穿鞋。
甚至舒怡上厕所他也要跟在门口等着的,哪怕困得迷迷糊糊歪靠着墙壁也要等着。
舒怡看着他那样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之前的多多。
很多狗狗在主人上厕所的时候都习惯性地跟着,据说是因为在狗的世界里,它们拉便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原因可能要追溯
到千百年前,狗还没被驯化的时候,拉便的时候最容易被敌人攻击,这种基因刻在了骨子里,所以时至今日,狗狗也觉得拉便
的时候是最脆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舒怡有次实在看不下去,嘀咕商涵予,“你守着我上厕所干嘛,跟多多学的吗?困了就睡你的,有事我会叫你的。”
商涵予困得不行,却很警觉睁大了眼:“多多又是哪个男人?”
半晌后才想起多多是家里的金毛,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舒怡看着他,笑得不行。
煎熬地挨过八个月,秋天的时候,舒怡总算到了临产期。
医院和特护是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进手术室,舒怡并没多大心理负担,然而几个男人却没那么轻松。
舒怡自破了羊水,阵痛便一阵一阵从没停过,她虽然不喊疼,但却咬着牙满头都是汗。
几个男人看着她那样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尤其是舒怡被推进手术室后,之前只是偶尔忍不住了才发出的几声呻吟逐渐变成听
着就让人觉得痛的哀嚎时,几个男人坐立不安,差点没冲进去。
好在盛思奕算是有过经验了,不停的稳住大家,两个小时后病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是位千金。”
医生抱着孩子出来时,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盛思奕接过孩子,只看了一眼,不过都没有第一时间却顾孩子,反而朝着被推出来的舒怡奔去。
一阵硬仗下来,舒怡完全没有力气,虚弱地躺着,额上的头发全被汗水浸了。
几个男人心疼坏了,一边扶她做起来一边给她递水擦汗,在确定她无碍后,盛思奕才从医生手中接过包好的女儿抱到舒怡面
前。
因为是顺产,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眼睛也眯着,没睁开。
舒怡当初生,累的脱力晕过去了,并没有仔细看过才出生的孩子,后来在保温箱里见着,只觉得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可爱极
了;如今——
如今看着盛思奕怀里那皱巴巴的,像个耗子一样的一团,目光在六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怎么这么丑?”
就差没质问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
盛思奕看着怀里的“小耗子”却怎么看怎么喜欢,小心翼翼将她抱在舒怡胸口:“哪里丑了,长得像你,很漂亮呢。”
舒怡:“……”
众男人:“……”
不过盛思奕也没说谎。
出生时皱皱巴巴的小婴孩,没过多久便长成白白胖胖的肉团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特别招人疼。
盛思奕觉得宝宝可爱极了,一个动作,一个神情都会逗得他乐好一阵,还专门每天花时间给宝宝拍摄录像,说是以后等宝宝长
大了给她看。
景淮之前准备的衣服也排上了用场,他甚至嫌买来的婴儿床不够舒服,动手帮宝宝做了改装版的。
就连商泽,抱着孩子眉眼间有止不住的温柔和幸福,以往的煞气真的半点都没有。
路扬和商涵予两个人更甚,甚至抢着给宝宝冲奶粉、换尿布……
都说新生儿闹腾人,不过有六个男人争抢着照顾,舒怡想,自己大概不会太过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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