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麻烦了,拖上秦青余……
没有必要。
她在心里这么想。
陈思再打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几套衣服放在门口,秦青余却不见了:大概是出去办事了。陈思看了眼送来的衣服,是三条裙子,风格各异,还有鞋子和首饰,共同点是都不便宜。她坐回沙发上,莫名觉得心烦意乱。现在是晚上了,秦青余不在,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感觉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她决定出去走走散心。
秦青余坐在咖啡厅里,他换了件黑白水墨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坐在木圈椅上,抿了一口咖啡。对面坐着的同样是华裔男性,穿着件酒红色的衬衫,染着粉色的头发,大大咧咧岔开腿坐着。
“他来和你要人?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女儿送给你,这样不更好?”酒红色衬衫的男人开口,细看发现他手上还戴着丝绒质的手套。男人双手交叉,不以为意。
“宇承。”男人打断了他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对面是他大学时的朋友,彼此知根知底,现在留在意大利做艺术家。他热爱社交,所有信息都摸得一清二楚。秦青余的视线落在桌子的花瓶上,想到什么似的,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男人自觉举起双手投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秦青余:“李家在罗马做的事。”
秦青余单手抚腮,接了过来。肖宇承又从包里拿出另一沓纸递过来:“你家想给你安排的若干相亲对象的资料,我可是出卖了色相。”
“若干?”秦青余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对方点了点头,“若干,唯一要求是没有遗传病,家丁兴旺。你们家是指望生一个连分封诸侯吗?”
秦青余本来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这是做什么?!
(*(?_?)那个东西进眼里真是让人怀疑人生)
玫瑰
陈思说要出去走走,其实也并没有走到哪里,远处是台伯河,沿着马路向前走就是西班牙广场。
白天的西班牙广场总是闹哄哄的:摩肩接踵的游客、各类吆喝的小贩、藏匿其中的扒手小偷,把想象里的美好都给磨灭殆尽了。晚上则显得舒适得多,少去了人声鼎沸,喧嚣都被光影模糊了棱角,陈思走在破船喷泉边,感到一丝丝胃痛——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
女人买了个提拉米苏,坐在了台阶上边观察人群边吃,恍惚间这时间只属于自己。
“Ykanon?”有个人喊了陈思一声,她回过头,发现个棕褐色头发的熟人。
他的名字也很配发色:“Mauro!”陈思打了声招呼,男人便走了过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
陈思站起身,那是她本科时候的助教,一个会讲中文的意大利人——但是中文有一股白话味道,大概是哪位广东朋友教的。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Mauro便要送陈思回酒店,太晚了总归不安全。酒店也很近,穿过一条街就到了,路上有花店,男人让陈思等一等,过了一会儿抱着一束玫瑰花走出来了。
等到酒店门口时男人才停下来。
“你比今晚的月色更美。”Mauro说着把花递给了陈思,意大利人的情话点似乎向来是点满了的,男人对着陈思,眼里像是潋滟了一池星光。
陈思有一点尴尬,她如果带一束玫瑰花回去估计秦青余整个人就要炸掉了。女人委婉拒绝了Mauro,看那一池璀璨又暗淡下去,却没有看到街对角的身影。
那一晚上秦青余也没有回来,陈思坐在里面的床上看书,渐渐睡了过去,灯都忘记了关。第二天她是被压抑的人声闹醒的,尽管声音已经很小,陈思还是听到了。
她从床上起来,把门开了个小缝想看看客厅的人在做什么,比视觉更先让陈思清醒的是那股馥郁的玫瑰花香,秦青余在弯着腰给地上铺玫瑰花瓣,床上也铺满了玫瑰花,娇艳欲滴。
陈思怔了一下,这种热烈繁华的场面她一时不适应,她想了想,抿唇悄悄关上了门,坐在梳妆台上拿起眉笔时手居然有点颤抖。
最后抹上口红时候陈思自己都不大相信:她真的这么做了。红色丝绸睡袍下是成套的蕾丝内衣,陈思把头发放下,红唇妖冶,一举一动都是撩人——更不必说那堪堪到大腿根的睡袍下的旖旎风光。
她打开门,望着秦青余,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他转过身对上陈思的目光,呼吸都滞了一滞——那是他没见过的陈思,秦青余缓过神,慌慌张张把玫瑰藏到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秦青余的喉结终于上下滚动了下:“吵醒你了?”
陈思摇了摇头,她倚在门边,看着满眼的玫瑰,香气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秦青余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忐忑地望着她。
“坐下。”陈思挑了挑眉,她的红色丝绸睡衣比玫瑰更妖冶。
男人乖乖坐在铺满了花瓣的床上,玫瑰随着他的动作一抖,簌簌地落下。
陈思踩着高跟踏上玫瑰花,一条腿抵在秦青余两腿间:“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