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险,如果”
豆包呆滞,“如果?”
“如果再受个什么气啊,或是有个什么烦心事,极有可能导致他急火攻心,分分钟暴毙身亡。”
他说的正儿八经,豆包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眼底又蓄起了泪花,水光盈盈,小嘴嘟着,眼看又是一场大哭在即。
顾溪远见势不妙,忙说:“你就顺着他点,别老跟他犟,说不定他气血一顺,身子立马就好了。”
豆包闷着哭腔,真挚的问:“真的吗?”
顾溪远慢慢勾起笑。
“当然。”
一分钟后。
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门外探进个小人儿,入秋的天,只穿了套牛仔衣裙,纤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齐肩发扎成两个辫子,松散的垂落在两侧肩上。
她微微低头,没有第一时间看向男人,门关好,两手背在身后,身子轻贴着房门。
沸腾的血液在钟意体内肆意流淌,融入每一寸紧密相连的血肉里,连骨虚缝间都被热液完全填满。
“汐儿”喉间一滑,男人唤出了声。
小人咬了咬唇瓣,低落的眉眼一抬,几滴晶莹的泪珠瞬间滑过小脸。
钟意心一颤,语气都急促了,“你怎么了?”
小丫头也不说话,瘪着嘴默默流泪。
男人这会真急了,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可手臂用力时扯到伤口,不自禁的“嘶”了声。
“不要乱动。”
豆包用手背抹开眼泪,几步跑来,柔软的小手攀紧他粗壮的长臂,试图限制住他的动作。
可下一秒,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手,微微一收,小手就被他握在掌心,再顺势一拉,小丫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来不及反应,古铜色的健壮小臂便圈在她腰上,将她一把收入怀中。
他胸口好烫,如燎原的火光,几乎要燃化她背上的肌肤。
小丫头叮咛出声,“小舅。”
男人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她后颈的嫩肉,痒痒麻麻的触感令的她下意识想缩,却被男人更大力的禁锢。
他压着嗓问:“谁惹哭你了?”
小丫头缓慢摇头,勉强扭过头,男人松了松手,任她扭过身子对面他。
“你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是么?”豆包苦着小脸问。
钟意被问的莫名其妙,刚要张嘴,又听小人闷闷的开口:“小顾叔叔说你不能生气,不然就会暴毙而死。”
“我不想要小舅死”
一听这话,钟意便知个所以然,顾溪远那尿性他是见怪不怪,但小丫头单纯,自然抵不住他一通瞎忽悠。
钟意盯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唇角隐着笑意,问她:“那你该怎么做?”
她掰扯着手指,认真的数给他听,“不跟小舅斗嘴,不气小舅,还有唔”
她脸红红,有些羞。
“乖乖听小舅的话”
钟意笑了笑,“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听话”
那张小嘴似娇嫩的樱花瓣,一张一合的看的男人口舌干燥,胸腔的浊气压了又压,到底没忍住,掌心向上滑,一把控住小人的头,他眼底发直,灼光熠熠,豆包像是知道他要干嘛,娇羞的抿了抿唇,轻轻闭上了眼。
男人压过来,唇缓慢靠近,空气间的热气似要燃至沸点,豆包觉得氧气正在逐渐消失,呼吸乱了,气息也不稳了。
可就在双唇相触的那一秒,男人却偏过头,将唇移到她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不绝入耳。
这会儿小丫头到好奇了,“小舅?”
两秒后,耳边传来男人压抑的叹息声,“我还没洗漱。”
豆包咬紧牙,可下一瞬,还是抑制不住的低笑出声。
男人直起身子,郁意写满整脸,他不悦的轻敲小人的脑门。
“还笑,待会有你哭的。”
傻乎乎的豆包自然没察觉他话里的深意,乐呵呵的扶他起来,跟在男人身后,随着他移步洗手间。
男人刚抬手,小人已乖巧的为他挤好牙膏,漱口杯也装满水,一样样递在他手里。
男人洗漱完毕,脸上沾着湿漉的水珠,小人拿出崭新的毛巾,掰过他的脸,垫着脚,一手勉强搭在他肩上,一手拧着毛巾给他擦干净脸。
她动作又轻又柔,神色专注,丝毫未瞧见男人眼底不断喷涌的热焰,他强压着火,耐着性子等小丫头擦完,她落脚的那瞬,被钟意紧搂着一把抵在洗漱台上。
冰凉的触感让小人身体一颤,两手不自觉的推他胸口,可听到男人喉间的闷哼声,她才想起他身上有伤,小手失了力,倒像是欲拒还迎般的调情。
“不拒绝,恩?”
洗漱后,唇齿间散开薄荷的清香,气息一丝丝滑进她鼻间,居然该死的好闻,豆包呆愣的眨巴眼,细声细气的回答:“不拒绝小舅”
男人勾着唇笑,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
他高出她太多,要亲吻必须弯腰,可头刚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