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第二天便离开了白宅,白母见她昨晚表现良好,也不好强求,叮嘱了几句,也就放她走了,倒是老爷子,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挽留她,直到豆包答应每周回来陪他吃两次饭,他才依依不舍的挥泪告别。
“亲自己的外甥女可是犯法的”豆包昂起白嫩的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胸间脊骨硬如铁,撞得她两眼冒金光。
那小嘴裂开笑意,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钟意听这话觉得有意思,唇角勾起浅浅的幅度,“所以?”
白母说,她昨晚有邀请徐逸朗留宿,但被他以不方便回绝,走之前用小纸条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让她代交给豆包。
他站起身,背脊挺的笔直,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体格魁伟健硕,再配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他缓缓压下一寸,鼻息灼热,烫的她唇角酥麻,他嘴里呵着热气,“想激我?”
他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凝着她的眼,他的瞳孔总比它人黑亮,像深海里璀璨的黑宝石,引得你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脑子都缓了半拍。
她惊慌的退了两步,瞳孔无限放大,吓的字音颤抖,“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疑惑的视线一点点上移,那张眉清目秀的俊脸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可男生明显没看出她咬紧牙关忍住笑意的小动作,见她不答话,又小声的嘟囔了句,“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抢你人头了。”
男人的脸隐在暗处,唇角笑意渐冷。
她摇摇头,
聋拉着耳朵的豆包抱着厚厚的书本,悠哉悠哉的在校园里溜达,丝毫没察觉有人突然拦住她的去路,直硬硬的撞上来人的胸。
说好的陪她打上最强王者呢?
她苦着皱巴巴的小脸。
门被男人狠狠的摔上,她耳边嗡嗡直响,耳鸣了好一阵,她小力揉了揉发疼的耳尖,心里却暗爽。
她拒绝一切半死不活的悲情戏码。
豆包唇角颤动,手默默的伸向大腿,在细腻的肌肤上狠着劲捏了几把,她皮肤薄,受点力便疼的龇牙咧嘴,这会更是又疼又想笑,最后实在憋不住,泪眼汪汪的仰天大笑起来。
钟意没搭理她,几步走到门口,低声捡起已然报废的门锁,门一拉开,豆包便扬声命令他,“你把徐逸朗找来。”
“你、不、敢。”斩钉截铁的声音。
“而且你已经亲过两次了”
“——砰。”
哼。
就在豆包心软的一塌糊涂,迷糊着想吻上去时,男人却先行退开,扯过被毯一角,如剥豆子般将她倒出来,再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
粗心的豆包将那张纸条混乱塞进包里,等回到公寓清东西时已寻不见踪影。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率先落入她的眼中,她歪着头,总觉得有些眼熟。
男生起身,拍了拍书上的灰尘,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的锁着他,惶恐的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他尴尬的摸摸头,话在嘴里绕了好几圈,最后硬生生憋出几个字。
度过了鸡飞狗跳的一晚,又跟着徐逸朗打了几把高强度的游戏,她的脑容量已被磨的所剩无几,乖乖的喝完退烧药,扯过被子,闷头大睡。
气不死你算我输。
小丫头不知死活的继续说,“他若愿意嘴对嘴给我喂药,我也可以”
她条件反射的捂住嘴,沉住气,不断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许笑,一笑这哥们的脸又要秒变番茄了。
藏了这么久的秘密既被他发现,她便也无所畏惧了,索性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将底牌掀开,摊在面上让他瞧。
“——疼。”
豆包舔了舔唇,发白的唇瓣蕴上一层近乎透明的粉色,如娇嫩的花瓣,诱的人想粗暴的一口吞入,吮着用力嘶磨,咬成红润的樱桃色。
徐逸朗被她这边哭边笑的模样吓着,好看的眉眼间挤出褶皱,担忧的口吻,“你没事吧?”
总之,要么生,要么死。
豆包足足养了好几天身体,苏樱批准她上课。
男人眸里隐隐有光泽在流动,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近乎亲吻的距离,保持了好几秒。
豆包:“……”
“药趁热喝,早点休息。”
“你还玩游戏吗?”
她吃痛的捂着头低哼,书本顺势散落了一地。
他刚转身,小丫头就在身后冷哼,“我不要。”
“想啊”小丫头梨涡浅笑,天真无邪,眨眨眼,“有用吗?”
她可不想再小心翼翼的看他的眼色,唯唯诺诺的像个求而不得的小傻子。
小女人始终贯彻有异性没人性的处事方针,下课铃一响,她便脚踩着风火轮迫不及待的扑进宋老师怀里,两人亲亲我我的上了车,未了还冲她露出欠扁的微笑,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要你不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