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絮絮叨叨的说着。丁弃:“!!!”他有点后悔收回刚才二十军棍的命令了。徐知忌却听的高兴,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男人的手臂上,他轻笑着说道:“你这属下很有眼力劲,比你会说话多了。”丁弃看向魏铭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徐知忌说着话时故意压低了声音,又特意贴在了男人的耳边,是以魏铭没听到,可他只落后两人半个身位,眼睛余光瞄到的,那就是两人在咬耳朵。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他这个外人的情况下。魏铭不由咋舌。他跟在丁弃身边多年,从来没见他家将军跟谁这么亲密过?气息拂在耳后有些痒,丁弃微微皱起眉头,“好好说话,别乱吐气!”他的耳根滚烫,语气也有些严厉,这一回身旁的人没回嘴,而是乖巧的“哦”了一声。简直太rou麻了。魏铭有些呆不下去了,说了一声去照顾马儿,便一溜烟的跑远了。丁弃扶着他慢慢的走着,脚下是青草,头顶是蓝天,清风徐徐而来,带着花草的香气。徐知忌抿着嘴偷笑,“我要是不说话,你是打算搂着我一直走下去吗?”丁弃偏头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神,才知上当受骗了,他颇有些无力感,收回了手,并不答话。“丁弃,有机会你带我去一趟边地吧,我想看看这些年你待的地方,书上说西北多荒漠,延绵无际,壮阔无比,只是书上看来终觉浅,不及亲眼所见,亲身感受。”丁弃薄唇紧抿。“我骑术还可以吧,没有给你丢脸吧。”丁弃目视远方,远处群山叠嶂,满眼苍翠。“嗳”“你真的生气啦!”徐知忌拿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臂,男人依旧没看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今日换了旁人,你也会这么奋不顾身的相救吗?”“会!”丁弃答的干脆极了。“哼!”徐知忌哼了一声,直接越过他,朝着马儿走去,翻身上马后朝着远处疾驰而去,魏铭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将军。“咋了?你惹他生气了?” 、丁弃,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咋了?你惹他生气了?”魏铭一点看好戏的样子,丁弃瞪了他一眼,心中很是不解。他说错话了?自打今日见面,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哪里就惹到徐知忌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望了一眼魏铭,将压在心中的疑问又吞了回去。一个跟他一样的单身汉子,料想他也不知道答案。
他打了个唿哨,马儿跑了过来,丁弃翻身上马,朝着徐知忌追了过去。春风醉人,恣意畅快。风卷起了男人的衣衫,扬起了他的长发,离的近了,甚至可以闻到从男人身上吹过来的淡淡的冷冽香味,不似一般脂粉的香味,味很轻,闻起来让人舒心。丁弃一言不发的跟在徐知忌的身后。徐知忌跑了一段,勒紧了手中的缰绳,“吁”了一声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自顾自的道:“今日过足了瘾,不想骑了。”丁弃也下了马,与他并绺而行。男人依旧不说话。已至晌午时分,太阳渐渐毒了起来,徐知忌故意不去看他,只不时拿余光瞥上一眼。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希望他在他的心目中有那么一丁点不同。丁弃感官敏锐,再察觉到身旁男人再次投来可以刀人的目光时,他开口问道:“刚才王爷为何突然生气了?”“你不知?”徐知忌停下脚步,微微仰着他,看住了他。男人一脸真诚的等待他解惑释疑,徐知忌深吸了几口气,心中默念都是自己选择的人,都是自己选择的路,认了吧。“刚才我问你若是换了其他人你也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相救吗?你怎么答的?”“会!”丁弃满脑子的疑问,这个回答有问题吗?难道要他回答不会,见死不救吗?徐知忌叹了口气,伸出细长的食指在男人的额角上轻点了一下,“难怪没人看得上你,真是个呆子。”丁弃皱着眉头等他的答案。“你要注意回答的方式。即便是回答会,也要略微有些犹疑,最好再补上一句,但是”“但是什么?”丁弃被他弄糊涂了,徐知忌翻了个白眼,“但是的意义在于转折,与突出我与旁人的不同,会让听的人觉得自己特殊的,被珍重的,至于说什么,倒也没定准,比如但是救别人只是顺手而为,而救你,是因为我担心你,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要配上神情的凝望。”“哦”丁弃“哦”了一声,依旧一脸茫然。这有区别吗?简直是多此一举,废话连篇,没话找话。徐知忌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丁弃,你怎么这么可爱的呀”丁弃:“!!!”别人评价他都是勇猛威武,强壮高大,徐知忌居然说他可爱。他可爱吗?哪里可爱了?魏铭远远就听到了徐知忌咯咯的笑声,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笑着道:“哟,这么快就哄好了啊。”看来他家将军哄人还是有一手的,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简直是深藏不露,等有机会他要好好讨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