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郁弛百无聊赖地点了下头,将撑在颊边的手放下了,转而握住椅背,准备回到自己的领地。
林歇夏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转动,很容易就看见他腕骨上的一团乌青。
“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昨天那些人吗?”
郁弛顺着看过去,无所谓地转腕:“好像是吧。”
“你怎么不涂药?”
“涂药?”郁弛的表情霎时茫然,“自然就会好啊。”
林歇夏抿唇,眼神顿时不高兴。
像一只鼓起来的河豚。
郁弛在心里这么点评,气鼓鼓的河豚就伸手去自己的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只全新的药膏,递过来:“给你,你涂一下吧,会好得快一点。”
相b他乌青苍白的腕骨,林歇夏的皮肤是粉白的,因为位置靠着窗,被晨起的yan光一洒,更显透亮绵软。
郁弛半垂着睫,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伸手,指尖搭上药盒,在林歇夏还没松手的时候滑了过去,轻轻贴了一下她的指尖,ch0u开。
“谢谢。”
他的小动作真的很多。
林歇夏蜷缩了下手指,想说什么,还没开口,肚子先叫了一声。
“……”郁弛在她面红耳赤的时候看过来,“你怎么了?”
这一下就让林歇斯底里忘了那些隐秘不高兴的情绪,僵y移开视线,g巴巴道:“有、有点饿,我没吃早饭。”
“为什么?”
她家不像是吃不起早饭的家庭啊?难道是起晚了?
林歇夏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活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阿姨做的营养餐不好吃,我不想吃。”
阿姨,营养餐。
得,感情是这大小姐挑剔。
郁弛看着林歇斯底里那张皱巴巴的脸,想了想,回自己的座位上去0出一个包装得严实完好的三角形物t:“三明治要不要?我自己做的。”
“啊,不太好吧,这是你的……”
郁弛直接将三明治放到了她手上:“就当是你给我药膏的回礼,三明治我切了两个,另一个已经吃了,这个有点凉了,你可以去食堂加热一下。”
他的气势说一不二,林歇斯底里愣愣捧过三明治:“哦,那好吧,谢谢你呀。”
或许是觉得口头道谢还不够,林歇夏0着手里还温热的东西,打开,做工jg致的面包t夹h瓜火腿呈现在眼前,r白的沙拉酱挤在里面,咸香扑鼻。
她咬了一口,眼睛亮起来:“很好吃。”
郁弛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为了加强可信度,林歇夏强调:“真的,你的手艺好好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三明治。”
眼睛扑闪扑闪,像对人类不设防的小狗。
“哼。”郁弛g唇,淡笑一声,撑脸垂头翻书,仿佛不甚在意那人还叽叽喳喳的“真的真的”。
大小姐还挺好糊弄的。
林歇夏又啃了几口,无意识地嘟囔:“就是感觉这个沙拉酱有点太甜了……”
郁弛翻书的手一顿,嘴角咔地落下去。
……今天回去买瓶新的沙拉酱好了。
“谢谢姐姐。”林歇夏躺在床上,接过校医递过来的热水,甜甜道了声谢。
她眼睛又圆又亮,脸颊软软的,校医正想戳戳她的脸,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敲开,然后是带喘的男声。
“林歇夏,你怎么了?”
是郁弛。
他明显是跑过来的,额发被风吹得凌乱,露出整片额头,鬓角带汗,x腔还在起伏。
林歇夏呆呆地望着他。
校医也看他,然后转头看向病床上的nv孩,挑了挑眉,眼里的意思分明是——“男朋友?”
林歇夏腾地红了脸,摆手要解释,郁弛已经过来,立到她面前,那目光仿佛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摁在床上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你怎么了?身t哪儿不舒服?”
“我、我只是……”
郁弛皱眉拍拍她的被子:“是因为我早上给你的三明治吗?吃坏肚子了?”
听到林歇夏进医务室的消息后,郁弛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可能x就是这个。
那大小姐那么娇气吗?他自我感觉没有在三明治里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怎么就让人吃进医务室了?
然后是——
要赔多少钱?
出于对自己贫穷的担忧,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要确认她的si活。
林歇夏听完他的问句,愕然睁大双眼:“当然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是因为什么?”
心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松气,郁弛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校医已经出去了,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带上。
“只是痛经啦。”林歇夏捧着热水喝了一口,脸被水汽蒸红。
郁弛的脑子短暂停顿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