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现在发展正好，envi的市场反馈也很给力……你要在这个时候把envi卖掉？秦墨，你想过没有，研发组的同事们明天听到这个消息可能会疯掉。”
电话一连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电话那头秦墨低沉：“这么晚还不睡？”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还是离你而去了，你这里一定很空吧？”
“就为了帮云岚？我说过她的事，我们好好想想还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而办公室的格子间座位上没有一个人在办公，只有两个男人站在茶水间旁在激励地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个是秦墨。
池妍沉默。
尽管林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做了，但秦墨依旧态度坚决。
而也许是日有所思，当天晚上，她便做了个梦。
“我……”池妍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按照网上查到，云岚结婚的时间正是秦墨将envi卖掉之后不久。
电话那头的秦墨猜出了她的茫然，也沉默；许久后又问道：“要不要留个学？”
……
可她也弄不清楚——失忆前的池妍到底为什选艺术这个专业，又到底想做什么。
池妍忙道：“没打扰你吧？”
辗转着睡不着，池妍于是给秦墨打电话。
池妍把自己的考虑都同秦墨说了，问秦墨的意见。
池妍躲在角落里，明明是在做梦，却依旧清晰地感受到x腔里那gu浓浓的嫉妒。
他应该很ai她吧，居然肯将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贱卖；可她转头却嫁给别人，他当时究竟是何心情？
飞机抵达是晚上，秦墨叫了方恒去接他，回到公寓已经接近半夜。
“嘟……嘟……嘟……”
而她现在不光没钱，她甚至没人脉、没师承、没记忆……她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最后的结局以林皓大摔杯子收场。
她不可能同她讨论她梦到的那些事情。她只是忽然想要听听他的声音，可她说不出口这样的话；于是半晌后她才道：“嗯，有点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然后，她被生生地憋闷醒了。
艺术都是烧钱的，所谓眼光，得有大把金钱铺路。
策展人？真正在策展领域做到最高位置的，都是艺术史、人类学或者考古学phd学历，像艺术管理这类实用型学科由于学历或专业知识上的局限，往往走不了多远。
也许艺术这个领域对秦墨同样陌生，他默了良久，才道：“你好像只说了可能会遇到问题，却没有说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艺术品经纪人？首先这需要不俗的艺术修养，需要有发掘潜质艺术家的眼光，以及同各种脾气古怪的艺术家良好相处的能力；同时还需要在财富阶层拥有良好的人脉关系……
而这其间，池妍听到林皓提到了云岚。
“而且就算你要卖，你至少……你至少该卖个好点的价钱，如今这么贱卖算什么？”
另一个，正是后来和秦墨拆了伙，投身借贷行业开发了xx宝的，公司当初的另一个创始人——林皓。
而两人争执的原因，是秦墨打算将envi卖掉，林皓不肯。
又过了几天，秦墨出差回来了。
黑漆漆的房间一片静谧。
梦里，她梦到了一间很新的，明显装修后不久的办公室。
她这里的晚上，他那边的白天，她有些担心他还在在工作
手的一方……
开了灯，她仰坐起身吐了口气；然而想起梦里的情节，还是有种不由自主的憋闷情绪。
“……”池妍。
按说她现在迷茫，继续进修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他作为金主，花钱包了她，却送她去国外；他这是不是太大方了一点？
对她而言，这不b成为一个优秀的策展人更简单。
空大的房，空大的床；没有秦墨，池妍最近其实都挺不习惯的，尤其是晚上，房间的过分空旷和安静，总让她觉得心慌。
留学？池妍挑眉。
“没有，现在正是饭点。”秦墨道，又问，“有事？”
当然她也想要找份工作，然而却一直不知道要找什么工作；虽然本市艺术家工作室、画廊繁多，谋份助理或者画廊导购之类工作倒也不成问题，但往后的发展呢？
于是，她同他说起找工作的事。
那是之前的她有过的计划吗？或者只是秦墨的主意？
她想起在另一个梦里，她这般戳着他的x口问他。
明明是六七年前的旧事了，池妍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在意。
池妍帮秦墨整理
明明之前情绪还由梦里的嫉妒笼罩着，一瞬间，她忽然又有点心疼他。
想做什么？不该是先权衡客观条件么？他的意思竟是她主观的意愿更重要？
论文交了过后，池妍这段时间一直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