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碧惯会拖磨时间,将男人摁在椅上,自己软若无骨地坐在他腿上,斟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道:“奴家第一次见您,都还不认识您呢,您就要做那事儿,羞死人了啦~且陪奴家喝杯酒,给奴壮壮胆儿嘛~”酒还未入口,男人就已醉了半分,美人在怀劝酒,没有不喝的道理,男人爽快地一饮而尽。珠碧丝毫不停歇,一连斟了三杯,花言巧语哄得男人找不着南北,色眯眯地全喝下肚去。“可以……嗝……可以搞你了吗,小美人儿?”男人打了个重重的酒嗝,珠碧又将酒杯举到他嘴边,粉拳锤他的胸口,娇羞地哼一声:“爷您又来啦~奴家都还不知道爷尊姓大名,家中是做何营生的,怎么满脑袋竟是龌龊事啊,讨厌死了~”珠碧在极力拖延时间,只要把这男人灌醉了,自己今晚就能轻松许多。一试探便知此人于风月事是个雏得不行的雏鸟,屡屡被自己牵着鼻子走。从姓名问到家眷,七八杯酒下去,男人终于意识到珠碧心中那点小九九,说甚么也不愿意再喝了,将人压倒在榻上,窸窸窣窣地是宽衣解带的衣料摩擦声,珠碧也老老实实敞开身子,任人摆布。对了,今夜就是这样简单。珠碧半阖起眼,三两杯酒入肚,他也有些恍惚。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只肖半个时辰,就可以完事儿了。shi哒哒带着臭气的舌头黏上脸蛋,珠碧即便觉得恶心也不得不强忍着。不过,这已经比从前好得多的多了。珠碧放软了身躯,逐渐迎合起来。冗长的铺垫过后,逐渐要进入正题,男人等这一刻实在是太久了,煮熟的鸭子就在眼前,他激动得面红耳赤。可上天似乎与他开了一个大玩笑。明明下一刻就要直捣黄龙,忽然房门被人蛮力撞开,闯进来两个人。榻上两人具是一惊,酒意登时醒了三分。珠碧睁开朦胧的双眸,又惊又怕地盯着闯进来的两人,他们如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霎时,珠碧如坠寒潭,浑身都冷透了。这么多年,珠碧对他们太熟悉了,这是萧启的近卫。珠碧能怎么办呢,他不敢反抗,连躲也不敢。暴发户不认识,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立马疲软了,气冲冲地与他们理论,甚至抡拳要砸过去。近卫轻松格挡住,不与他多费口舌,蛮力拽起榻上的珠碧,钳在怀里往外走。到嘴的鸭子飞了,暴发户苦等了几个月,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骂骂咧咧地要去拦,近卫眼眉一凛,手中剑嗡然出鞘!银芒刀锋冰冷,杀意四现。立时将暴发户给镇住了,犹如被抽去了主心骨,软在地上抱着头,生怕刀光落下,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他只是个走了狗屎运一夜暴富的普通人,哪里有见过这种场面。近卫自怀中摸出一沓银票,砸了暴发户满头满脸,纷纷扬扬的银票如雪花纷撒,他冷叱一声:“摄政王令,胆敢不从!”摄政王。
连皇帝都得听他的,自己平平一介草莽,怎敢与他抢人!暴发户吓得肝胆欲裂,再也不敢有半点反抗之心,识相地捡起衣裤匆忙套上,溜之大吉。作者有话说:萧狗好久没出来捅刀了,为保持本虐文基调,所以拉出来虐虐大家。下一章火葬场,小珠珠要惨了 (′_`)白月光谢丞相会出现哦!ps:因为存稿全部发完了……所以以后随缘更新 求而不得一阵不知多久的天旋地转终于停止了。珠碧觉得自己像个破布袋似的被人重重扔在地上。瘦骨嶙峋的身躯重重磕在硬砖地上,痛得珠碧下意识地蜷缩身体,脑袋晕晕沉沉,眼前黑了好一阵。没有人管他。珠碧勉力甩了甩头,眼前一切逐渐清晰起来。令他胆寒的萧启,就在房中的矮几旁站着,几上摆着一只大木箱匣,他静静地盯着,古井无波的脸上让人捉摸不出半点情绪。“王爷……?”珠碧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在萧启面前,珠碧就像一只落入蟒蛇窟中瑟瑟发抖的兔子,不知甚么时候就会被血盆大口一口吞下。回应珠碧的,只有淡淡的三个字:“在接客?”珠碧应了是,随即便听萧启淡漠地吩咐:“给他冲干净。”这话显然是说给手下听的。近卫飞快提来一桶水,毫不犹豫,兜头淋下。哗啦——珠碧浑身一抖,紧紧咬住牙关,死命克制住脱口而出的叫声。水是刺骨的冷,早春严寒,他没有那样的好命能得到一桶温热的水。牙齿克制不住地发颤,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一滴,两滴,一点点带走身上多余的温热。珠碧麻木地撑在地上,没有恐惧和委屈,他已习惯了。萧启没有再搭理他,只是静静地抚摸几上的木箱,似乎在等待着甚么。珠碧偷偷瞟了一眼那只大木箱,不知即将面对的是甚么。如果换做是当年,他一定会爬过去撒娇乞怜,会好奇地左顾右盼,但如今作为一个被玩腻了的玩具,在萧启眼里,他早没了任何价值。只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赚钱的傀儡,以及可笑的替身。他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