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边打边骂,“你妹妹抢我的东西,不但不跟我道歉,还叫帮手来打架,你这当哥哥的不但不劝阻,还纵容!我打你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打你个管教不严,纵妹行凶!”鸭舌帽很快丢了棍子,抱头鼠窜,可是一大片空地,躲无可躲,打又打不过,只能讨饶,“我知道错了,姑nainai,别打了,别打了!”顾放抓住沈星言的手,“好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去警察局了。”沈星言狠狠瞪了鸭舌帽一眼,“让他长个记性,他以为就他会打!”顾放笑,“是是,你最能打。”他深深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鸭舌帽,“今天的事就算了,簪子我拿走了,管好你妹妹。”他拽着沈星言离开。女生跑到鸭舌帽跟前,“哥,你没事吧?”“你说呢,让人像孙子一样教训。”鸭舌帽大概想啐一口,可是戴着口罩,忍住了,他站起身,踢了打手一脚,“没用的东西。”女生看着顾放他们的背影,“就这么算了?”“怎么可能,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去打听下,最近出了什么事。” 、当年(一)某幢别墅内, 一具尸体被绑着双手,悬挂在大门上,胸口处扎着一把刀, 前胸贴着一张纸,上面用血写着:血债血偿!死者是名年纪大的男人, 约摸六十多岁。由于保养得宜, 头发还很浓密,只是此时脸部肿胀, 鼻孔和嘴角流出了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淤青的, 死者生前显然被拘禁并遭受过殴打。死者由于独居,被发现的时候,尸僵已经缓解, 至少死了24小时以上。报警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小伙子声称是死者的孙子, 叫郑俊良, 死者叫郑鸿远。郑俊良好像也被人殴打过,脸上挂着彩, 嘴角的一处淤青最重。他蹲在台阶上,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郑俊良的眼睛红通通的,不时抹一把鼻涕。二支队的人全部出动, 对别墅内外进行地毯式勘验, 并提取了别墅周边的监控。顾放简单走了一圈, 死者是在别处被杀害后, 再移到这里的。顾放问郑俊良, “你爷爷跟什么人结过仇?”郑俊良带着极重的鼻音,道:“我不知道, 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一两次,回来后跟他打个招呼就上楼了,很少跟他讲话。”“为什么?你们不亲?”但看他哭红的眼睛又像。“我爷爷这人脾气有点爆,还喜欢控制别人,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骂人,我烦。”顾放点点头,“你上次见你爷爷是什么时候?”“上周吧,好像是周四。”
“他有没有什么异样?”“没有,或者我没有注意。”“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爸,我妹。”“你爸爸呢?”“出差了,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正在往回赶。我妹出去玩了,给她传呼机发了信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郑俊良吸吸鼻子,“什么时候能查到凶手?”“我们尽快。”顾放正要问沈星言尸体的情况,江胜宇快步从室内走了过来,他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顾队,你看。”照片上有四个人,坐在正中间的是死者,后面站着两个人是郑俊良兄妹,而站在死者身旁的竟然是郑保昌!顾放暗惊,“你爸是郑保昌?!”郑俊良冷笑,“怎么?我爸是郑保昌会影响你们办案?”他上下打量顾放,“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原来都是一样的。是,我爸是郑保昌,只要你抓到杀害我爷爷的凶手,钱,权,要什么给什么。”顾放切一声,十分不屑,“口气不小,南阜市是你们家的。”他走到沈星言跟前,“怎么样?”“死者的身上软组织挫伤有几十处,左边肋骨断了两根,右边断了一根。头部有肿块,手腕、手臂、脚腕和小腿处有机械性损伤,伤痕很深,死者生前应该被捆绑了不短的时间。致命伤初步判断是胸口处的锐器伤,刺入了心脏。伤口周围有生活反应,是生前被刺入的。不过死者的头部有肿块,还是需要进一步明确死者有无颅骨损伤。”“解剖尸体的话等郑保昌回来签字。”沈星言惊讶,“他是郑保昌的父亲?”“我也是才知道的,先把尸体放下来。”顾放叫来邱明,两人一起将尸体放平。尸体前胸的复仇语录触目惊心,顾放把纸拿起来,纸就是普通的a4白纸,字,是凶手沾着死者的血写的。沈星言:“凶手是在赤裸裸地告诉郑保昌,他就是来报仇的,只是不知道这仇针对是郑保昌还是死者。”“先进去里面看看。”沈星言跟着顾放准备进去,突然间感觉到一道目光,她看过去,郑俊良正盯着她,像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沈星言诧异地看着他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寻思着,是不是他惹了事,对方才找上了死者。顾放回过头来,看到沈星言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什么,暗叹一声,拎着她的领子走。沈星言:“我觉得他可疑……”“先勘验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