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栋梁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咧了起来,“你加油。”“你也加油,我有预感,你的案子还没完。”话音刚落,关树跑了过来,脸上的rou一颤一颤的,“不好了萧队,又发现了尸体。”萧栋梁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去看顾放,顾放学他的样子,咧着嘴笑,“你忘了,你发现的纸条上说还有哦。啊,忘了提醒你,两具尸体虽然发现的时间有先后,可是死亡时间未必哦。”萧栋梁一怔,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艺术之殇vs贩卖儿童案(九)江夏被杀的现场没有找到, 葛磊的死亡没有头绪,又发生一起,萧栋梁的头都快炸了。这次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一幢破旧的建筑物里, 住户都搬走了,工人进去拆迁, 却发现一个老人靠在墙上。跟江夏的案子一样, 他们起先以为是在开玩笑,让他离开, 他不动,有人上去推, 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工人们这才知道人已经死了,赶紧报给包工头,包工头才慌慌张张地报警。现场已经被破坏了, 没有采集检材的必要了。老人是名男性, 怀里抱着一把金黄色的麦穗, 穿着浅蓝色的汗衫, 藏蓝色的裤子,头上戴一顶草帽。老人的手指很粗糙, 手指甲剪的很短, 指甲缝里一点儿泥都没有,特别干净。他的脸上沟壑纵横, 皮老的只能挂在骨头上, 嘴角一抹微笑。眼睛睁着, 没了光, 瞳孔里无法映照出人脸。他的身下铺着一大片麦秸秆, 旁边放着两个没有封口的袋子,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小麦。小麦里插着一张纸条, 这次凶手甚至不隐藏了。萧栋梁拿起纸条——不好玩不好玩太慢了,依然没有标点符号,萧栋梁却从重复的字眼里读出凶手的嫌弃。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他一个支队长竟被一个凶手嫌弃!邓宇抻着脖子看了眼,啧啧两声,“这个凶手太嚣张了!”“不怪他嚣张,死了三个人了,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可惜沈法医不在,不然能给我们提供点破案思路。”萧栋梁不明所以地看他,邓宇道:“每次二支队破案遇到瓶颈,顾放就去找沈法医,沈法医一点拨,案子就破了。”萧栋梁挑眉,“这么神?”“神不神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传。”萧栋梁摸着下巴,在思考可行性。鲍武和安信检查完尸体,“跟前两起一样,死者生前曾经遭受电击,身体上有窒息的特征,死亡时间超过了12小时,其它的等尸检后再说。”关树跑过来,“工人们说他们不知道尸体什么时候在的,他们是今天接到包工头通知过来拆的,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萧栋梁:“要说前两个死者跟画画有关,那这个人呢,他的手这么糙,哪里是会拿笔的人。方向,你去确定死者身份!”方向正蹲在地上看尸体,闻言抬起头,“萧队,我发现他的指甲是刚被修剪的,指甲上还有毛边。”
萧栋梁拿起死者的手,“确实,奇怪,谁临死前会剪指甲?”“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方向道:“凶手对美学有一种极致的追求,也许在ta的认知里,死者太脏,对作品是一种亵渎。”“你说的对,凶手在杀人的过程中自始至终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悠闲的姿态,在ta看来,这不是杀人,是追求艺术。”“那ta就需要一个能让他放松的空间实施杀人。”“这样的地方肯定是凶手最熟悉的。”“家里或者工作的地方,我听说沈法医的地理画像很厉害,不如让她帮忙做一个?”又绕到了沈星言身上,萧栋梁叹气,“这事我会去办的,你去查死者身份。”……沈星言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跟踪,一切以小心为先,她决定独自去灵山。顾放哪里肯同意,瞒着她,让邱明假扮游客,悄悄跟着。沈星言按照记忆,找到了财神庙,走到大殿,再走到后门,进入室内。住持依然敲着木鱼,对她的到来完全没有意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沈星言道:“钱婶子去被警察抓了,她让我把这个给您,还说让您小心警察。”“她到底是被抓进去了。”住持不见任何悲伤,他睁开眼睛,“你走近些。”沈星言走近几步,手心里捧着黄色的蜜蜡。住持从她手里拿过蜜蜡,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在沈星言的手心里短暂停留了一瞬。肌肤接触的那刻,明显看到他的脸抖动了一下。沈星言皱了下眉,没有吭声。住持看着蜜蜡上钱婆子的名字,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手一扬,蜜蜡被丢到了门外。沈星言吃惊,“不要了?”“人已经废了,留着这个东西做什么。”沈星言垂下眼帘,心中冷笑,钱婆子等人在他眼里怕是连棋子都不如。住持又笑,“钱婆子这条线就给你吧。”“给我?”沈星言诧异。“是啊,你去过钱婆子的家吗,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她家里有什么你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