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不忍心再听下去,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在一起的事,傅萍萍的父母知道吗?”“知道,萍萍带我去见过他们,他们说只要我对萍萍好,他们没有意见。我也跟他们保证过,以后要好好待萍萍,可是却没有给我机会。”侯宇又哭起来,“萍萍走了,叔叔阿姨没了依靠,我以后会替萍萍尽孝的。”当时沈星言以为侯宇就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当然,这是后话了。顾放拍拍侯宇的肩膀,小伙儿是个好小伙儿,可惜了。他朝向景走去,向景依然弯着腰,捂着腹部,身边站着江胜宇和祁家宝。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诡案(十一)天已经黑透了, 院子里亮起了灯。民警们陆陆续续的撤走,只剩下了二支队和向景。向景的脸色十分难看,“顾队长, 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你是重要的目击证人,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向景指着身边的江胜宇和祁家宝, “这是证人的待遇?”顾放轻笑, “看来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说了慌。傅萍萍和你的关系最好, 甚至为了你,连和侯宇的关系都没有公开。你呢, 在她被杀的时候,袖手旁边。”“我若是不躲起来,我会跟她一起被杀, 白白牺牲一条人命!萍萍要是知道, 她不会同意的。”向景激动起来, “你们不去抓凶手, 却扣着我这个证人,算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抓凶手。”顾放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既然傅萍萍视你为亲姐妹,在知道你胃疼的情况下, 为什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她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 你应该去问她。”“傅萍萍和你关系走近的契机, 是和江莹闹了矛盾, 你以安慰她当借口, 趁机取代了江莹的位置。”向景冷冷地盯着顾放,“顾队长, 你在诋毁我,看到她伤心,安慰她,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那为何你来了,傅萍萍和江莹的关系才变差,她们好了十几年了。”“我不知道,你应该问傅萍萍或者江莹。”向景转过头,眉心皱了起来,“要是没什么可问我的,我就回家了,我胃疼的厉害。”“可以啊,胜宇你和家宝送她回家。”祁家宝怔住,江胜宇碰了下他一下,朝向景做个请的动作。向景站起来,朝外走,江胜宇挡在她身前,“坐我们的车走。”“不用,我家很近。”
“还在坐车吧。”江胜宇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向景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朝车上走。到了车上,祁家宝开车,江胜宇和向景坐在后排。向景看看祁家宝,又看看江胜宇,这哪里是送她回家,分明是在监视她。沈星言不解,知道向景有嫌疑为什么还要送她回家,扣在局里不是更好。顾放:“目前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有嫌疑,只是我们的猜测,再者江莹还没有找到。”“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儿去。”“我去下江莹家。”“我跟你一起去吧,方便点。”顾放点头,开车带她过去。从香料厂到江莹家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江莹家楼下,有几个换了便装的民警守着,看到他们,装似无意地走过去,“江莹没有回家。”顾放和沈星言进了楼,楼层不高,一共只有四层,每一户都住了人。江莹家住在二楼,顾放抬手敲了敲门。一名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什么事?”顾放拿出证件,“我们是刑警,来找江莹问点事。”“她没在家!”女人要关门,顾放用手抵住,“人如果是她杀的,她跑不了,也不能跑,跑了就是逃逸。如果不是她杀的,她更不能跑,跑了,冤屈一辈子都洗不清。”女人打量顾放,似乎在掂量他的份量。顾放任由他打量,沈星言在旁边道:“阿姨,他是市局刑警二支队的支队长顾放,如果你女儿的案子他办不了,别人更办不了。你只有相信我们,你的女儿才有救。”女人咬牙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探着头朝外看,见无人跟随,关上了门。房间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年纪轻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人,男人一脸警惕,女孩子则有些害怕。原来江莹一直躲在家里,可怜民警们还在楼下蹲守。顾放一点儿都不吃惊,看来早就料到江莹在家。江母跟老伴解释,“他说他是支队长,要是他办不了莹莹的案子,别人更办不了。”江父点点头,“我女儿是被冤枉的。”“当时为什么要跑?”江莹哭起来,“我害怕,向景太可怕了,她就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鬼,凶神恶煞,她扎了萍萍一刀又一刀。可是萍萍竟然不喊救命,还叫她醒过来。向景都要杀她了,她还为她着想,我真替萍萍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