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板叫什么?”“我听燕燕叫他诚哥。”“具体的名字呢?”林小芬仰着头想,“好像叫……叫嘉诚,对,叫李嘉诚,燕燕说他最喜欢说的口头禅就是他跟香江的某个富豪同名,将来也是富豪。”顾放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又问了佟燕燕曾经工作过的酒店,便让林小芬回去了。林小芬临走前,问什么时候能破案,她也好跟佟燕燕的家人交代,顾放道:“破案了,我们会联系你。”……警方对佟燕燕的住处进行搜证,出租屋里只有佟燕燕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指纹也只有她的。佟燕燕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叫爱屋的发廊,完全的挂羊头卖狗rou,警方不但取缔了爱屋发廊,凡是涉黄的,一锅端了。顾放提审了红姐,红姐很委屈,她说她做的是正经生意,大家你情我愿,她又不是旧社会的老鸨,逼良为娼,“你去问问我红姐的为人,到我那去的,哪个不是走投无路的,要不是我收留她们,她们能过上好日子?!”红姐完全没有做违法生意的觉悟,她觉得她是大好人。顾放拍桌子,“少跟我弯弯绕,我问你,你最后见到佟燕燕是什么时候?”“得有几天了。”“到底几天?”“算上今天得四五天了,燕燕挺勤奋的,她几乎不请假,轮到她的班她就来了。她说她想多赚点钱,做生意。我老感觉她有一股劲,就跟谁较劲似得,赚来的钱都攒起来了,舍不得花。说实话,她这样的挺少见的,做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把自己往漂亮了打扮,好找个有钱的客人,多赚点钱。”“佟燕燕有固定的客人吗?”“有几个,他们说喜欢燕燕身上那股劲。”“都有谁?”红姐讪笑,“警官,这个涉及客人隐私,我不好说。”“我看你是还没有吃够牢饭,这里是警局,不是生意场!”红姐耷拉下脑袋,提供了几个人的信息。警方挨个提审,这些人都有正经工作,有老师,有企业高管,也有工人,其中一个趁着老婆怀孕,出来嫖。事情败露,一个个如丧考妣,都求着警方保密,生怕面子保不住。做都做了,还想不被人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老师是最后一个见到佟燕燕的人,他说他是3月5日凌晨两点走的,那个时候人最少,不易被发现,走的时候佟燕燕还在睡。红姐说5日上午佟燕燕回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询问佟燕燕的邻居,邻居们不知道佟燕燕做什么工作,都说她一般上午回来,晚上出去,都以为她在工厂里上夜班。而每次问佟燕燕的时候,佟燕燕也是这样答。一位邻居大妈回忆,5号那天就没有见到佟燕燕回来,也就是说佟燕燕5号“下班”就不见了。爱屋发廊附近没有监控,询问沿街的店铺,大家都表示5号那天没有注意到异常至于佟燕燕,红灯区的女人很多,都化着妆,根本认不准谁是谁。顾放烦躁地揉揉头发,跟队员们大眼瞪小眼,大家一筹莫展。江胜宇还调侃,“她总不能跟孙猴子似得,凭空消失吧。”“她是事先被人迷晕后带走的,无论生前还是生后都没有遭受到性侵。”“很奇怪,一般变态杀人,都会存在生前强女干或者死后女干尸的行为。”大家一时沉默起来,祁家宝道:“要么问问沈姐?”大家都看向他,祁家宝呵呵笑了几声,“我的意思是集思广益。”江胜宇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小沈对案件总能提出不一样的看法,在迷茫中给我们点燃一盏明灯。”祁家宝抵死不承认,“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顾放瞄了他们一眼,抬脚离开。大家无言地盯着他的背影,见他朝法医室的方向拐弯,不约而同地露出笑意。法医室里,桌子上放着电锯、斧头、单刃匕首等,沈星言拿着斧头在砍一块模拟的胸肋骨。顾放进去的时候,她正露出笑意,顾放道:“找到作案工具了?”“死者的胸口伤符合斧头造成的利器伤特征,但是斧头的敲击面积有限,一下子伤到心脏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经过了反复的劈砍。”顾放拿起斧头,斧头的刃口长度约95,刃口很锋利,“好的斧头连钢筋都能斩断,不要说胸肋骨了,如果力气够大,一斧头致命也有可能。”“分尸的话用电锯是不是更方便?”沈星言拿起一把电锯,打开开关,将假的胸肋骨切断,接着便皱起了眉头,骨头的切面平整,跟碎尸的断面不符合。她又拿起斧头,询问地看向顾放,顾放点点头。沈星言一斧头下去,没有斩断骨头,她的手反而被震麻了。停了几秒,又来了一下,骨头断了,切面跟碎尸的断面吻合。她伸出手,手掌一片殷红,她搓着手道:“是斧头。”“全部用斧头方便,电锯的话还要另外携带。”沈星言点头,“也是,只要选择好的斧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