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东把小彤颤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星期天……一起去卡卡乐园……好吗?」小彤伸出小指。
东看着那只发抖的小指,心酸得说不出话来。他很清楚除非那张标签的效力消失,否则没人会愿意尽力救她。然而没有了限期,标签根本不可能失效。
东想起雪糕恶魔的说话:「只要世上没有人再ai她,你就能成为唯一能保护她的人,她也会全心全意对待你。」
「只要打下这个gg……」东缓缓地举起另一只手。
「青草……」小彤说。
「甚麽?」东正憧憬着雪糕恶魔所营造的未来,一时听不清楚小彤的说话。
「那里有一大片自然的……绿化区。」小彤说。
东不明所以,疑惑地听着小彤的说话。
「有你最喜欢的青草。」小彤说。
「你怎麽会知道?」东十分惊讶。他不曾向任何人提及过自己的事。
东喜欢草。他认为草和自己一样,既没有花的美丽和芳香来装饰世界,让人欣赏,也没有树的粗壮和高大来遮挡晴雨,供人休息,更不曾和它们一样得到过游人的注意和关顾。草总是默默地任由人畜践踏,静静地听任风雨打击。在孤独寂寞中成长,在苦难坎坷中si亡。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彤忍痛微笑说。
「我究竟是个多麽自私的人!」东毅然收起了手,收起了暗地伸出了的小指,紧握双拳,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起了一辈子中最大的决心,「而要令标签的效力消失,唯一的办法就是……」
东双手包着小彤的手,微微一笑,这刻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变得流利:「别傻,又不是甚麽大事,用不着打gg的。你就在这休息一会,我马上回来。」
太yan将尽,地平线的边缘只余几层深紫带橙h的光彩。浓密的乌云使傍晚的天se更显y沉。急风呼啸,冰冷刺骨,却无法动摇东的决心。他踏着孤寂的脚步,走到栏杆的尽处。脚下是小学的c场,俯望一切,他发现所有事物都变得无b的细小。
「要保护小彤不再被人欺负,只要在世人面前出现一个b小彤更应该欺负的新敌人就可以了。那就让我成为那个新敌人好了。」
他在最後一张标签上写下「我和全世界」,
「雪糕恶魔说过,只要关系对彼此愈重要,「变坏」的速度就愈快,程度就愈深。我最重视她,自信b任何人都重视她。这样就一定能变得b小彤更得到世人的仇恨。」
然後把标签牢牢地贴在身上。
「没有价值的废物根本不配有限期。最後,只要我从这里跳下去,我这条凌驾於所有标签的标签就会因为没有了其中一方而形成不了有效的关系,结果标签就会变得没有价值,永无限期,就能确保小彤永远的安全了。顺利的话,甚至所有人都能和好如初。」
他看着自己的尾指,记起了唯一一次与小彤打下的gg,许下的承诺。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在学校天台上深深地x1了口气,
「就算si後受尽世人唾弃,遗臭万年,我也是罪有应得的。」
一跃而下。
「毕竟我只是件自私自利的废物。」
他笑了,想像到一颗流星陨落到大地的画面。
「只有我的si,才能拯救你。」
天黑了。
「小彤,你醒来了?」中年的nv人问。
「妈妈?」小彤倚坐到病床上。
「你在学校走廊上昏倒了,幸好给老师发现。都晚上了,怎麽不回家呢?」小彤的母亲整理着病床旁的花束问。
「为甚麽不回家呢?」小彤看着自己的小指喃喃地思索。她轻轻弯了弯小指,心中好像有甚麽想去g住,却甚麽也记不起来。
「那天真是祸不单行,有人在夜里跳楼了。听说是位x格y沉,被人长期欺凌的学生。还有人说听到他口中念念有词的,甚麽我是救世主之类的话。唉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亲惋惜地说。
窗外,晨光熹微,枝头吐neng芽,数十只麻雀磨砺鸟喙,在轻拂的微风下振翼展翅。
「哎呀,小彤你怎麽了?」母亲坐到床边,搂着小彤,轻抚着她的头。
「真奇怪,眼泪就是不听话,流过不停呢!哈哈……呜哗哗……」小彤泪流满面,强装出来的笑声r0u集着哭声,豆大的泪珠把洁白的被铺都弄得sh透。
「你就是个这样善良的孩子,像天使一样美丽。」母亲把她抱入怀中。
「他一定也是个善良的人啊,只是单纯得有点笨……」小彤破涕为笑,「就那麽的一点点的笨而已。」
病房外,雪糕恶魔对着墙上的木制十字架说:「好的好的,又是我输了。依照b试的约定,我把有可能暴露我俩的证据都清除了。当然,连带记忆也都修正了。咦?等等再聊。」
一个男生迎面而来。雪糕恶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