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吓得虎躯一震,腿飞速的夹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吐槽,“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净会吓唬人。”
他双手撑直身体坐起身,握着纪厌的手腕抬了起,就这她的手将烟叼在了嘴里,满意的吸了一口,语气中难得带上了几分正经,“讲真的,你这几天动作大了些,当心点儿。”
项不群站起身,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裤子,迈腿,提起,将一双笔直的长腿藏进藏蓝色的军装长裤中,又拾起被纪厌捡来当工具打肿自己屁股的腰带面不改色的穿过腰侧的束扣,将精细的腰肢显露出来,整理了一下衬衫套上外套,搭着一张痞气的脸,谁也想不到素有“活阎王”之称的远洋军阀少帅前不久还在撅着屁股被人操到喊爸爸的骚货。
他手里夹着还没抽完的烟对着纪厌挥了挥,又恢复的起先不着调的样子,“还是那句话,有事儿就来找哥,远洋军任你差遣,别跟哥客气。”
看着他大步往外迈去又不自然的夹起腿小心翼翼的放缓步子,纪厌低头笑出了声,摸出丢在一旁的烟盒又点了一支出来,咬在嘴里却没有点燃,一个人坐在桌上出神,过了许久才站起身。
“钟少这狗都做了,怎么舔个鞋钻个胯还扭扭捏捏的呢?你今天给我们伺候好了这投资不就有了?”嚣张的声音随着纪厌的推门戛然而止,继而带着惶恐和讨好道,“什么风给纪总您给吹来了,我”
“来借火。”
纪厌冷漠的打断他,大步走了进去,扯开椅子坐下,看向一旁愣神的钟沉厉声喝斥,“愣着干嘛,还不滚过来点烟。”
钟沉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的走到纪厌身边躬身点火,随后双膝直接落到了地上,安静的跪在她的手边,全然不去理会周遭的戏谑笑声和窃窃私语。
“怎么弄的这么脏,脱。”纪厌抬脚点在他被红酒打湿的衬衫上,语气里满是嫌弃。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钟沉沉默的抬起手,先是西装外套,然后解开衬衣扣子,乳头被羞耻刺激的激凸挺立,两颗饱满鲜红的乳粒上挂着抢眼的“狗牌”,包房里又热闹了不少,而成为话题讨论的焦点的他无动于衷的将手搭在腰带的卡扣上,正准备动作又被纪厌踢了一下,他不明所以的停手抬头。
“问你话呢,不会回?怎么弄的?”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接过,许是看清了纪厌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那人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熟练的搬弄是非道:“还能是怎么弄的。钟少看不起我们呗,说自己是您的狗,我们不配给他敬酒,说什么也不喝,还想动手打人,这不,我们躲闪时不小心就洒到身上了。”
“哦?那倒是我管教不周扫了各位的兴了。”纪厌反手甩了一掌,力道十足。
钟沉被打的偏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掌印,他抿了抿唇,沉默的将头转了回去,还往纪厌手边送了送,似是为了方便她落下第二掌。
见此那人更是嚣张,“我们这被冒犯一下没什么,倒是您,可得仔细管教,这人牙口锋利的很,小心哪天也咬您一口。”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应和。
纪厌的手掐上了钟沉的脖颈,拇指摩挲着上面纹着的四个大字,慢慢上移按住他的喉结一点点使力,空气被一点点剥夺,钟沉以为将会这么草草死去之时那只手突然松开了,纪厌笑笑,拍了拍他红肿的脸,“刚进门就听到什么舔鞋钻胯的,去,给人家赔礼心诚点儿。”
钟沉看着她的笑颜红了眼,死死咬着后槽牙,良久,咽下满口血腥味趴了下去,他的拳握的死死的,小臂爆起青筋,屋内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催他,可比那些吵闹的笑声更让人心死。一双双视线锁在他的身上,堪比凌迟的刀。
又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做狗,但终归是羞辱,再怎么变换花样都是一个样,忍过去就行了。
他不认命,也不认输,尊严、底线都是筹码,他只看成败。
钟沉抬起手,向前踏出了第一步,就这么像狗一样爬到了那人脚下,低了头。
“啪。”
酒瓶被摔在脸侧,溅起的碎片在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所有人都被这变故震惊到了,错愕的看向纪厌。
“脑子不好就算了,眼也瞎?告诉他们,你脖子上纹的什么。”
“纪厌的狗。”
“你们也配让老子的狗道歉?喜欢敬酒是吧,一人一瓶,用下面那张嘴喝完再走。”
“过来。”纪厌嘴里还叼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钟沉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烟头的火星一明一灭,隔着缭绕的烟雾,无法看清纪厌脸上的表情,安静的包房内似乎只剩下了他砰砰的心跳声与呼吸声,他莫名心慌,狠着心一咬舌尖,企图伪装的更狼狈一些。
“主人。”钟沉爬到纪厌面前跪好,眼眶还泛着红,水光潋滟的,他仰起脸咧嘴扯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声音却带着委屈,“谢谢您为我撑腰。”
“是么?”纪厌笑了一下,夹着烟的手捧着他的脸,拇指把他眼角那抹近乎没有的泪碾掉,然后掐住他的下巴,“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