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关心,便上前询问。
“喂,你不是吧,不就输了一场比赛,有必要那么难过?回宿舍打一盘游戏睡觉呗——”
“我没事。”
谢刚沉下脸,捡起汗湿的球服,起身,迅速离场。
被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以。
“这家伙怎么了?”
“受打击太大了吧,也不怪他,法学院今年有那么一个怪胎,挑遍全场,老子上去也干不过……”
周末,宿舍楼的走廊空无一人,漆黑一片,远处飘来音乐广播。
谢刚坐楼梯上,等待许久,终于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蹭一下站起,叫道:“宋澈——”
那人稍稍一顿,打开走廊灯,直视向他,面容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清冷。
谢刚嗤了一声,问道:“你是孟甯的男朋友,对不对?”
望着少年手中水洗脱色的旧背包,他来了神,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不过一介贫困生,牛逼个什么劲,连日子都过得这么拮据,还想养女朋友?
在现实面前,这人什么都不是。
“打几份工,很辛苦吧?你平日的生活费就是这么解决的?”他故意发问。
“……”少年微一挑眉,没有回答,目光划过来人,像打量一块死肉,他单手插袋,掏出钥匙,侧身与之拉开距离。
见对方脚步不停,毫不在意的模样,谢刚气得牙痒,要上前抓宋澈。
“喂,跟你说话呢,走什么走——”
然而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黑,腿部有什么东西绊上来,一个踉跄,被重重撂倒在地。
“啊——”
摔得莫名其妙,谢刚脸先着地,鼻梁生疼,他的手摸向鼻孔,确定没流血。
刚艰难抬起头,就见宋澈蹲下身,正冷冷看着自己。
“你想说什么?”少年俯近,语调幽凉,打量着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衣领,把他从地上拉起。
四目相对,感觉对方的鼻息都要喷在自己脸上。
谢刚胆寒,然而幸存的一点骨气不断逼迫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想说的是,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分……”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被拎起,怼到墙上。
之前还冷冰冰的年轻男人变了一幅模样,攥住他的臂,向后一拧,另一只手捏起他的脸,“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下颌骨生疼,谢刚被迫张嘴,似麻风病人,不自觉流口水,他钳住他的手,想推开,却感觉眼前人像铜墙铁臂。
宋澈面无表情,手却愈发用劲,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开口:“你再说一遍。”
谢刚抖了抖肩,说不出话。
自己前十九年人生都一帆风顺,但到了这里,球赛输尽,舞会被拒,想威胁情敌,却被钉在墙上,世上还有比他更丢脸的吗?
两人正僵持,楼道口传来交谈声,一大波男生返回宿舍。
“放、放开……我道歉,我道歉,这事存在误会,我们好好聊聊。”
担心被人发现这丢人一幕,谢刚瞬间改变态度,语气近乎恳求。
宋澈后退一步,凝视着他,直到声音越来越近,才猛然松手。
当几个男生嘻嘻笑笑走过拐角,就见地上瘫着个人。
“同学你没事吧?”
以为眼前的人喝醉了,随时有可能吐,他们面带同情,缓缓搀起他。
“没、我没事,就是这里太黑,不小心摔倒了……”谢刚捂住发疼的脸,支支吾吾道谢,又找了个借口。
“那你下次多注意点。”
另几人听后点头,觉得有道理,宿舍楼灯的确不够亮,上学期还有人摔伤过。
待他们走后,谢刚留在原地攥紧了拳。
“想抢走她,尽管放马过来。”那是宋澈离开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这种绝对的轻视与自信,彻底击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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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在中央广场举行,除了自助餐,还有烟花表演,虽是晚上七点开始,却因火热程度,五点就有人早早来占位了。
孟甯跟随好友化妆,换上小礼服,走到宿舍大门前,就见到那个熟悉身影。
虽然拍拖了几年,相处模式往老夫老妻靠拢,她还是紧张,有些手心出汗。
她从手包里掏出小镜,仔细看自己的脸。
瞧出她的羞涩,孙晴推一把,“啧,你现在美死了,还照什么照?赶紧过去呀——”
孟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抚起裙摆,向外走。
树荫下,原本闭目养神的宋澈抬头,锁定少女。
她擦着口红,妆容清淡,长发微卷,搭配红色小裙,肌肤莹润皎白,一双细腿从开衩裙间若隐若现,比平日的学生装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