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训练结束,马上回去。”米歇尔说。“对对对,你们有时差的,看我这个脑子,”刘湘朝余麦笑了笑,转身边走边说,“那你们聊,我做了酒酿丸子,麦子你一会儿过来吃啊。”余麦哦了一声,笑着对米歇尔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赶紧去洗澡吧,叔叔阿姨在等你,我先挂了。”“等等,”米歇尔叫住他。余麦看着他,米歇尔把手机凑近,轻轻吻了下屏幕,“我也想你,哥哥。”余麦的眼眶慢慢红了,抓着手机背过身,在没有人看得见的角落,用同样的方式偷偷亲了他一下。初三这天,余麦正在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北京,忽然就接到了白籁的电话。“新年快乐!”余麦开心地接起来,“恭喜发财,万事如意!”“你还真是熟练啊!”白籁在电话里懒洋洋地吐槽道,“拿了多少红包了小朋友?”“几百块钱吧。”余麦笑嘻嘻地说。“这么多啊,那你现在出来吧,请我和费朝吃饭!”白籁说。费朝在那头笑了一下,余麦抱着手机嗯嗯两声,“去哪里?”白籁哼笑,“「朝」啊,不然呢?”「朝」都关门一年了,余麦没想到还能再走进这个小院子。白籁应该早就到了,院子里的添水滴滴答答,几张老头椅和以前一模一样,店里亮着灯,他走进去,看到费朝穿着一身黑色料理服,透过厨房的玻璃朝自己笑了笑。“我都好久没看你穿这身了!”余麦笑着走过去,趴在柜台上左右张望,“你们是不是打扫过了,好干净啊!”他眼睛一亮,“是要重新开业了吗?”白籁从仓库那边出来,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为了招待你,专门打扫了一遍,怎么样,感动吗?”“感动死了!”余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带来的礼物,“送给你们!”“大过年还有礼物收啊,这是什么?”白籁有些意外地接过来看了看,走进厨房,当着费朝的面拆开,“围巾啊?”“这是哈达,我上个学期不是去了趟内蒙吗,这是当地人表示祝福时送的礼物。”余麦站在厨房门口说。白籁听了把哈达戴在费朝脖子上绕了几圈,小心翼翼系好,又给自己戴上,走过去用力抱了他一下,“谢了。”说是余麦请客,晚饭全是费朝准备的,他的手艺真是没得说,一顿日料吃得余麦陶醉不已,吃完饭,三个人坐在安静的院子里,一人手里捧着杯抹茶消食,余麦幸福得悄悄打了两个饱嗝。“好怀念啊,”他躺在老头椅上,笑眯眯地看着院墙围起来的一片星空。白籁看着他,拿起靠在墙上的两块滑板站起来,“走,麦子,玩滑板去。”“已经这么晚了。”余麦惊讶地放下杯子。“这不正好?那么大的空地都是咱们的!”白籁勾住他的脖子说,费朝也放下杯子起身,“走吧。”
广场上果然没什么人,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都撤了,偶尔有散步的小情侣和附近遛狗的住户经过。咕噜噜——余麦做完一个kf,回头看着白籁踩着滑板朝自己滑过来,突然笑了一下。白籁把滑板立起来,一把抓在手里停下,抬头问,“笑什么?”“我想起你白籁和费朝飞日本的机票就订在下个月二十三号,为了给他们送行,余麦周五那天特地跟公司请了半天假。坐动车回到南城后直奔机场,一看到站在值机口的两个人,余麦的鼻子忍不住就开始发酸。“你可别哭啊!”白籁一副快被吓死了的样子,往后倒退一步,举着护照叮嘱他,“我可是去日本赚大钱的,白手起家富一代,以后银座那儿少说也得有我名下十家餐厅,是好事,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