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让我彻底死心了。小甜,不是这样的,小甜杨诗甜轻轻抬手:许小姐,我要去上课了,请你拿出以前的骄傲,别再来纠缠了,好吗?这句话,她的语气非常轻,可是许燃听在耳中,却心如刀割,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失去,惶恐的感觉像是chao水般,将她的身心一寸寸吞噬。小甜,不是这样的,我在乎你,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能和你长久在一起,真的闭嘴!杨诗甜猛地打断她。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很可笑吗?你把人抛弃了,再来说在乎,你是把我当傻子?我告诉你,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我们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我也真心劝你,别再来纠缠了,给大家都留点体面,好聚好散!她说完就转身,飞快地朝着远处走去,许燃心急火燎,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只是才追出三步,她的手机就剧烈震动了起来。保姆来了电话。她被迫停了下来,看着闪烁不停的来电,忽然觉得糟透了。她糟透了,她的生活糟透了,她的家庭也糟透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把杨诗甜也拖进这个旋涡?她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杨诗甜的身影消失,心像是被剖成了两半。两天后,孙哲才从自己爸妈那里知道声明的事,惊地好半天都说不出话,然后立刻给许燃打电话,但是没人接。几个小时后,他在梅家地下停车场找到许燃的车。许燃安静地端坐在驾驶位,没有开灯,地下车库的绿色消防灯光打在她半边脸上,令她整张脸一半黑暗一般光明。像是一个幽灵。他没来由有些不安,收起嬉皮笑脸,走去敲了敲车窗。许燃摇下车窗,声音格外平静:什么事?孙哲忽然有些失语,他本能觉得着急,所以找了过来,可是被好友这样问,忽然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道:我爸妈才给我说这件事他旋即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而且涉及到好友家丑,赶紧打住,转而说道:嗐,我说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下,我好歹能出出力,对了,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许燃沉默了下:没有。孙哲有点丧气:喂,我是你发小啊,你有事怎么能不叫我?真不要我帮忙吗?许燃正要摇头,忽然眼神顿住,人也恢复了一些神采。那天眼睁睁看着杨诗甜走掉,她却不能追上去,回来后又开始了昼夜颠倒的蹲守,再也没能腾出时间去找她。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暗无天日的时刻,她越是惦记着她,明知道梅映雪如果没有好转的话,她的生活将是一个可怕的旋涡,可还是不可抑制地想朝着她靠近。曾经拥有过,才知道那道光,有多么温暖。她下了前所未有的决心,忽然对孙哲肃声说道:确实有一个忙,需要你帮我。孙哲Jing神一振:没事,你尽管说。片刻后,孙哲坐在她的驾驶位,看着站在车外的她,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咱就是说,能不能换一个忙帮你?你让我一个大活人蹲守在地下车库,我真的做不来啊我!许燃心急如焚,压根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走了。通过余晓敏,她在Cao场找到了杨诗甜,她一个人坐在草坪上,背靠着铁丝网,看着李胜男和人打网球。黄昏的天空被晚霞染红,像是打翻的颜料桶,绚烂的云朵无穷铺展,朝着地平线尽头延伸。温柔的霞彩覆盖在她妙曼的娇躯上,令她整个人都沐浴着柔和的光晕,只是这份美,都掩饰不住她眉眼间的忧伤。许燃满怀惶恐,慢慢朝她走过去,距离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她轻轻叫了一声。小甜~杨诗甜动了一下,像是没听到,依旧靠着铁丝网,也没转头。只是她凝视着晚霞的眼神,忽然shi润。距离那天清晨的了断,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心情并没有变得畅快一些,反而产生了一种徐徐而至的悲伤,像是陈年的酒,打开了瓶口,无尽的难过从里面窜了出来。就算再盖上瓶盖,也压不下去了。许燃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和她并肩看着夕阳西下。晚风轻拂,撩动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然后又分开。两个人离的很近,两颗心却离的很远。杨诗甜不知作何感想,可却忽然想到以前,黄昏来临的时候,正是一天课程结束的时候,无数的同学涌向Cao场,或散步聊天,或跑步打球,她曾多次邀请许燃Cao场漫步,但是每次都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