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后退两步,又是惊异又是害怕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胡慕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夫君不知怎地,染上了这个烈疾,后又传给了我。这个病只要接触就会传染,所以我才带着面巾,不敢露肤半寸。”一听到会传染,那几名士兵瞬间退开一丈远。此时此刻,他们面上也露出了难色。上头下令要严查,若是捉到了人,直接赏金三百。此令一下,各大城门的守卫们,别说是棺材了,就连粪车他们都不放过。然而,这口棺材里抬着的,是个病死的人,而且还是烈性传染病。是以,他们几个人此时谁也不敢打开棺材。纠结半晌后,一个士兵咬了咬牙,上前说道:“我来开!”旁边几个士兵均瞪大了眼睛,一脸佩服地对他说道:“这你都不怕?”那名士兵拍拍胸脯说道:“不就是生疮吗?有三百金我还怕治不好吗?”胡慕内心暗道,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名士兵说着就想要上前开棺,胡慕又阻止了他,问道:“这位军爷可有儿女?”士兵疑惑问道:“这根我有没有儿女有何关系?”胡慕弱弱说道:“这个病不止是生疮而已,若是染上此病,会一辈子无法生育的。我看军爷年轻,若是无儿无女,就换个人来检查吧。”“什么?!”一听说无法生育,那个士兵脸色一黑,立即弹开了三丈远。其他人听到她这句话,也纷纷躲得远远的。为首的那一个士兵像赶瘟神一样冲她挥手道:“不查了,你快走快走,回来的时候不要走我这道门!”胡慕立即冲他们弯腰鞠躬,连连道谢。随后,几人又抬起棺材,走出了城门。一行人行至城外一条溪流处停了下来。此处,有胡慕安排的车马接应。她立即上前打开棺材,将张良扶了起来。“子房先生,真是委屈你了,要躺在棺木中。”张良看了眼胡慕的脸,和露出的一截手臂,说道:“委屈姑娘了才是。”好好的一个女子,为了带他逃命,居然将自己扮成这幅模样。他伸手示意她身后的小溪,说道:“姑娘可先行洗净脸上的妆容,我们再赶路。”胡慕点点头,转身去到了小溪边。待她清洗干净后,一行人上了马车。张良坐在马车中,神情仍旧有些恍惚。胡慕在一旁看着,也有些于心不忍。原本,她是打算救下张良之后,利用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或许能够说服他入秦。可如今看来,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自己最大的仇人,只怕对他来说会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半晌后,胡慕开口问道:“子房先生预备去到哪里?”张良摇摇头,茫然道:“不知。”胡慕本想直接带他回荥阳,为了防止张良半路设计逃走,她还做好了诸多准备。可她没想到的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大的阻力居然只来自项羽。就在这时,系统忽然急切说道:【不好了,楚军追上来了!】胡慕脸色一沉,立即问道:“为什么?我们暴露了?”【守城卫兵向上层汇报的时候把我们这例情况也报上去了,结果上级将军看到之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现在亲自领兵来追了。】“不,不是吧”他们刚刚出逃没多久,此时还在彭城附近,胡慕没敢安排太多人接应。她原本想着,若是仅仅对付几个追兵,自己带着的这些人尚能应付,掩护张良逃走是没问题。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楚军居然直接是个将军领兵来了。“项羽至于这样吗?就是抓个人,还派个将军?搞这么大的阵仗?”系统说道:【那个将军你也认识,是钟离眛。】 优势在我(3)听到这个名字,胡慕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当初那个湖水岸边。韩信准备离开时,钟离眛追了出来,二人还在她面前起了不小的争执。“以钟离眛的职位,派他出来追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以前是这样,但是自上回陈平离间了项羽和他手下的关系后,钟离眛也渐渐不受重用了。所以,现在的他就只是做一些巡城和守卫的事情。他也一直很想立功,因此这次抓人,他算得上是十分费心了。】“难怪,我们才离开不久,他们就追出来了。”钟离眛率领的是骑兵,而胡慕乘坐的是马车,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追上。要想成功逃脱,就只有想办法拦住钟离眛才行。她想了想,问道:“系统,下一个岔路口还有多远?”【按照马车这个速度行驶下去,大概就是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胡慕略微估算了一下,半盏茶的功夫也不够钟离眛追上来的。为今之计,就只有自己在前方的岔路口下车,给钟离眛指一条错误的路线了。她掀开车帘对车夫喊道:“下一个岔路停一下,我先下车你们再赶路。”张良听到她要下车,立即问道:“姑娘为何要下车?”胡慕不能直接告诉他钟离眛追出来了,于是只能对他说道:“我担心会有追兵赶来,所以我先下车。若有追兵,我就给他们指一条反方向的路线,好掩护你们逃走。”闻言,张良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姑娘你要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