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可是陛下毫无遮挡的身体……陛下承受不住发出的呻吟……陛下身上的冷香……那是我从来都不敢想的……”
“陛下……”
俊美的主君不发一言,似乎尚未从属下的剖白中反应过来。
“我一直……仰慕着您啊……”
终于说出来了!拉达曼迪斯再也不用克制自己爱恋的目光,他试探着凑近自己的王上,小心翼翼将他虚搂在怀中,像飞龙占有了他的宝藏。
颈间喷吐的火热呼吸已无暇顾及,原本在热汤中如一汪春水潋滟的目光也微微凝滞。
原来如此。
竟敢对他……怀有如此大不敬的念头!掩藏得可真好啊,拉达曼迪斯卿!
他应当愤怒的,即使立刻召来长剑斩杀这放肆之辈也不算什么的。
可甘露甜腻的气味在体内纠缠不休,他的理智不情愿地闭上双目,本就浅薄无几的欲望被唤醒。迈那得斯们的唱诵中,被蛊惑的神明迈下了神坛,高洁的灵魂随心意一脚踏入世俗之河的涡流中。
祂如初涉情爱的学徒,跟随欲望之女们的引导,第一次从他人对自己绝望的渴求中品尝到甜意。
但还不够。
嗜甜者舔舔嘴唇,卑微的罪人正在向祂寻求心灵的救赎,要那闸刀落下才肯心安。可祂欲望中深藏的恶意偏在怂恿祂要人撕开皮肉,将礼义束缚的爱意摊开任祂品鉴。
“……拉达曼迪斯卿。”
不复往日冷澈的嗓音,透着丝丝诱惑。沉稳的神只一旦露出鲜为人知的一面,便有千万种手段勾得人为之疯狂。
赤裸的足跟离开冰凉地面,一双碧瞳如深潭引人深入:
“换个地方,朕要你继续说。说你……平日都敢想些什么。”
风精灵们恭敬地站在浴场门前,就算看见那个平日喜爱模仿陛下摆出一副冷傲面孔的近侍大人,此时不得不一边架一个醉鬼,形象全无,也都忍住没笑。
“陛下呢?”
不知为何十分烦躁的天暴星贝努鸟问道。他一人在里面灌了许多闷酒,堪堪止在不省人事之前。满脑子都是哈迪斯陛下过往与他在一起时的画面,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的明君或许能解答困惑……那位向来如此指引着他前行……可偏偏!被那个拉达曼迪斯带走了!啊啊、真叫人火大!
狂妄的家伙!不会以为头顶冥界三巨头的名号,就叫他有越俎代庖的权力吧?他有什么资格替陛下做决定?!而且陛下刚从浴池里出来,醉到那种程度想必也不会好好穿衣,更需要照顾陛下得心应手的近侍在,而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家伙——
天暴星猛一激灵,眼前名叫埃罗的精灵正疑惑看着他:“您听见了吗?”
“他一定是也喝多了,别看走路还挺稳。”
“哎,潘多拉大人明早又要对着陛下念了。”
“说不定他只是不愿面对现实呢?”
活泼的风灵们嬉笑推攘着,唤来无形的风从他手中接走两位醉沉沉的判官。
“陛下让拉达曼迪斯大人照顾去了~”
“真难得,头一次见陛下身边不是潘多拉大人或者您。”
“升迁?失宠?但是从三巨头提到近侍是降了吧……?”
叽叽喳喳的议论搅得人心烦。肩头重量一轻,天暴星便迫不及待调转方向,“我去看看陛下。”
“诶?等等——”
精灵们伸出的手拦不住炎鸟急切的心。
“好快?!怎么办?”
“陛下跟大姐说过不要去打扰……”
“算了,没事的。贝努鸟大人可不是旁人,陛下怎么会同他生气呢?”
接吻也是讲究技巧的。哈迪斯寻思,没道理曾为人王、且娶妻生子的属下这方面经验会比自己浅薄。可事实就是,某位理应侍立御前的战士在冒犯他的神明时总爱极尽口舌勾缠,粗暴地吮吸令舌根发麻,叫神苦恼不已。
“陛下……”情欲满布的英武面孔声音嘶哑地揭露着不为人知的欲念,“向您告罪,陛下……”
粗糙的大手时轻时重地揉捻着粉嫩乳首,过电般的酥麻减轻了推拒的力道,手指不自觉蜷起。
“您于玉座上颁布神令时,明明那么冷峻威严,令人生畏……臣下脑子里却只想着您的衣领为何不再竖的高些?”
“偏偏露出诱人深吻的白颈……在那上面留下痕迹的话,第二天全冥界都会知道您有所属罢?”
“呼……留不下的。”
哈迪斯偏着头,微眯起眼谨防那头毛茸茸的金发戳到自己,任由着属下妄为。
“只要动用神力,区区吻痕还是、呃……”
“抱歉陛下,为我的罪行再添一笔吧……可您这里的颜色实在太嫩了。”那乳首看上去就秀色可餐,不然怎么勾得男人都停下深耕莓印的动作,转而埋头胸前。
虽说冥界众人都称拉达曼迪斯是冥王座下忠犬,哈迪斯从潘多拉处听闻后,对这个称号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