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他们嫉妒着沈知意,却只能依赖着沈知意他们一家创造的财富来生活。他们靠近不了沈知意,奈何不了沈知意,就?从他最亲近、最爱的人?来下?手。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能呢?!沈知意焦虑得不行,又自责得快要抓狂!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又要去啃咬指甲。如果不是理?智提醒沈知意他们还在老宅,沈知意恐怕还要发泄地嘶吼两?声。他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他自己……也许他们是对的,他们成功了。沈知意想,因为他现在感觉到无比地疼痛,就?连呼吸都被剖开了,每一次吸入肺里的氧气都是痛的。他的心脏,沈知意想,他的胸腔,已经被人?用一把名为“原平”的刀划开。刽子手剖出他血淋淋的心脏,和被他利用后的刀一起丢弃在一旁,就?像丢弃一袋垃圾那样?。“阿沈……你别难过……”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抵着他的后背,沈知意感受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原平的胸膛。“不要哭了……深呼吸……吸气……呼气……” 如果不是原平温柔的抚摸,沈知意完全都没意识到,他刚刚已经呼吸急促,双眼胀红,胸膛止不住地起伏,一幅发了癔症的模样?。他像是痛得再也受不了了,呜咽一声,撞进了原平的怀抱里。就?像倦鸟归巢,渔船归港,即使病着,原平也像过往五年的每一次一样?,为沈知意提供坚定?而踏实的港湾。原平伸手沿着沈知意的背脊来回抚弄,嘴里轻声哄着:“好啦,我的宝贝,小乖……不要伤心了……”沈知意攥住他的衬衫下?摆,刚才在沈泰宁他们面前?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小声抽噎着:“我就?是……不想……不想让他这样?……欺负你……”他气不过别人?这样?欺负原平,气不过原平自己不说?,还要让沈泰宁站起来,气不过大哥没问清楚原因,就?顾着和稀泥……可?是他最气不过的,就?是自己怎么如此疏忽。竟然让被自己呵护了五年的宝贝,就?这样?白?白?受别人?欺负。原平心都快要化了,抱住他连声地哄:“我知道,你心疼我嘛……”你心疼我,你爱我,我都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一直爱着你。------“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沈知意走过去拉开门,发现是自己的助理?。她看见开门的是沈知意,有点rou眼可?见的慌张:“沈总,这是上个星期外地项目考察的总结报告,送来给您签字。”不算什么要紧的文件,沈知意一目十行地扫过,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立刻签了字。他把文件递给助理?,马上就?要关?门,谁知道助理?仍然站在门口,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沈知意皱眉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助理?抬手,又递上一个保温杯和一个橙色药盒,里面是两?粒绿色胶囊。她解释道:“刚刚上楼的时?候碰见李管家,他说?要来给原平先?生送药。我正?好来给您送文件,就?顺手带上来了。”沈知意“嗯”了一声,接过保温杯,药盒,直接关?上了门。他把药盒放在桌子上,抬腕看了眼表,“啧”了一声。沈知意烦躁地道:“都过十一点半了,你明明十一点半就?要吃药的。”他嘴上抱怨这抱怨那,手下?动作却急躁不了,仔细拧开保温杯的按钮,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热水倒在杯盖里。沈知意用嘴唇试了一口温度,确认不烫了,递到原平嘴边。他言简意赅地道:“喝。”因为原平性格沉默,沈知意和对方相处的时?候,一般都会叽叽喳喳个不停来调动气氛。他现在这样?明显是气狠了,变得和原平一样?沉默寡言,一句话一个动作,还真让原平有点不习惯。知道眼前?的人?正?在生气,原平不敢拔老虎的毛,乖乖把退烧药喝了下?去。听完对方的命令,原平才讨好似的晃了晃他的手:“阿沈。”他的声音很低,轻轻柔柔的:“别生气了。”沈知意用嘴唇擦干净原平唇上的水渍,不满地哼了一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气什么。”“我知道,” 原平礼尚往来地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心疼我,给我打抱不平嘛。”“知道你还劝我……下?次不许这样?了,就?让他跪一个下?午,还要给你磕头道歉。” 沈知意剜了他一眼,原平哭笑不得,只能连连点头应下?,说?下?次再见到沈泰宁,绝对不会放过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看原平张嘴喝完药,沈知意又憋不住查看起原平的情况来。“一上午了,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原平如实报告:“头不痛了,但嗓子还是疼。”他的喉咙问题好像远比头部情况要严重,从发烧之前?几?天开始,就?一直有点隐隐作痛。发热之后,更感觉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吃下?去的食物上不去下?不来,特别难受。沈知意凑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喉咙,下?了定?论:“那就?是还没好全,你这几?天待在家里好好养病,不许乱走,不许上班,不许出去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