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沈默束带上的一根轻纱缓缓的拉动,掀了眼皮笑看着沈默,“来北凉时,你宫里头的嬷嬷教过你该如何侍候朕吗?”沈默的一颗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感觉到腰上的束带瞬间一松,她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皇帝看出她眼底流露的慌张与惊措,以为是嬷嬷没有教过她,于是缓声笑道:“这是女子都要经历的,明妃既然不会,那就由朕亲自教一教你。”他握住沈默的腰肢,将她抱到榻上躺着,在后背接触到暖和的锦被时,沈默的头皮骤然一麻!束带已被老皇帝取开,外衫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寝衣,沈默下意识拢起衣衫,皇帝见此,笑道:“明妃莫怕,朕不会伤你的。”皇帝刚要脱去靴子,外面陡地传来廖公公的声音,“陛下,不好了,方才坤宁宫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晕倒了,还请陛下移驾过去。”沈默险险的松了一口气。皇帝眉头轻蹙,眼底浮出一丝被人打扰兴致的不悦,“宣席医官与黄院正过去为皇后瞧瞧,朕明日再过去。”沈默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悬了上来,没想到老皇帝为了宠幸她,竟是连皇后昏迷也不甚在意了。廖公公的声音打外面传了进来,“是,奴才这就让下人回话。”沈默看向脱靴子的老皇帝,拢紧了衣衫,强撑着脸上笑意,“陛下,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您还是过去瞧一瞧。”皇帝今日似是铁了心的要留在景明宫,拂了沈默的话,脱去靴子坐在榻上面,“朕已命太医院的人过去了,明妃就不必cao心了。”帷幔里漂浮着老皇帝身上的龙涎香味,刺激的沈默浑身感官异常敏锐。老皇帝的手搭在她的腕上时,外面又传来了一道声音。“陛下,汉阳城传来急报,送信的驿使路途奔波猝死,临死前告诉臣,急报有关/关隘的!”不是廖公公的声音,是闻终的声音。沈默抬眼看向老皇帝,他背对着烛光,脸庞隐匿在暗影里,可她还是能从暗影里观察到他脸上的变化,原本聚在眸底的笑意在听到外面的急报时瞬间褪去,搭在她腕上的手也收了回去。她喊了一声:“陛下?”皇帝安抚道:“朕有要事处理,明妃先歇着。”沈默这才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的回道:“是,陛下。”皇帝打开殿门走出去,闻终身着盔甲,头戴兜鍪,手中呈着一封急报,见他出来时,恭声道:“陛下,这是急报。”皇帝冷着脸接过急报拆开,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竟是气的沉沉的哼了一声,“好一个东坞国,主意都打到朕的北凉来了!”他捏着急报背到身后,吩咐道:“回承明宫,廖德,让太子与安相来见朕!”廖公公忙道:“是。”闻终跟着皇帝离开时,快速看了一眼半开的殿门便收回了视线。老皇帝终于走了——沈默松了一口气,幼容吓得赶紧跑进来,看到沈默躺在榻上,外衫半开,寝衣却是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她拍了拍噗通直跳的心脏,跪坐在榻边,抓着沈默的手一通子的话就倒腾了出来。
沈默抽回手,总觉得身上哪哪都不对劲,“备水,本宫要沐浴。”幼容这才起身,抹了一把有惊无险后喜极而泣的眼泪,转身跑出去与冬香二人准备热水。她起身下榻,忽的听到郑圭低低的喊了一声二爷。沈默震惊的抬起头,便见褚桓大步走进来,他像是奔波了一番似的,垂在身后的乌黑墨发有几缕落在身前,蓝白相间的锦缎长袍上镀了一层暗夜里的风霜。作者有话说:今天有点少,明天多更点~~ 唤什么?“你怎么来了?”沈默回过神来, 对郑圭急声吩咐:“快关上殿门!”这个疯子,这般堂而皇之的闯进来,不怕被暗处的人发现吗?褚桓看了眼落在榻上的束带, 视线又落在沈默散开的衣衫上,白色寝衣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段, 几缕墨黑的乌发垂落在胸前, 肩上的发丝绽开, 散落于身后。“他碰你了?!”沈默眼睫莫名的颤了一下, 看到谢章眼底暗涌着Yin鸷的狠戾, 像是千尺寒冰, 要寸寸割裂了触碰过她的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生怕他做出傻事,赶忙摇了摇头, “闻终来得及时,他还没碰到我。”褚桓朝她走过来, 拿起榻上的束带,为她拢起外衫, 束好束带。他平静的做着手里的事, 伟岸挺拔的身子紧挨着她, 无形中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与恐慌。沈默觉得他不太对劲。她抬起头看谢章,他搭着眼帘, 为她束着腰带。“谢章——”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背, 在察觉到他手背上传来的薄颤时,惊得‘我没事’三个字硬生生梗在喉间,没有说出来。谢章在发抖!这么久以来,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身上真切的感知到颤栗的情绪。“我没事, 你别担心。”她启了红唇, 安慰着他。褚桓将她捞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双手臂用了力道,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埋在她的肩窝,声音里仍旧带着一丝薄颤,“大人,是我来晚了。”≈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