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潋滟的瞳眸里泪水点点。她自谢章的怀里抬起头,看到那只修长白皙的骨指上沁着水渍,脸色蓦然间苍白。下一瞬,脸颊上又染了又羞又怒的绯红,再也忍不住的扇了褚桓一巴掌!“你个疯子!”褚桓好似并不觉得疼。他低笑出声,取出帕子轻轻擦拭着骨指上的水渍,“我本就是个疯子。”扔掉帕子,褚桓为她穿好宫裙。沈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她按住肩膀,“别动。”她紧抿着唇畔,方才的一幕幕闪过脑海,直到褚桓说了一句“好了”时,她才回过神来。身上残留的颤栗仍在侵袭着沈默的神经。她用力推开褚桓,想要站起身时,双腿却是一软,在快坐倒在地上时,被褚桓的手臂捞起,再度坐在了他怀里。 失控沈默只觉浑身无力, 尤其是双腿使不上力道。还有——下身隐隐传来的不适感,让她觉得又羞又怒。褚桓抱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大人, 别再想着离开我了。”不然, 我会忍不住把你的脚腕锁起来。他紧紧抱着沈默, 贪恋她身上的气息。沈默的双手撑在褚桓坚实有力的胸膛上, 嗓音里还带着余后的薄颤, “谢章, 放开我!”见谢章不闻所动, 沈默加大了力度,在他怀里挣扎着, 抱着她的那双手臂骤然间收紧,谢章暗沉紧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人, 你若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还会再发生什么了。”沈默怔了一瞬, 还未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深意。直到身下隐隐传来一丝异样, 她脸色蓦然一红, 推拒着褚桓胸膛的双手也吓得收了回来。见她骤然乖巧的模样,褚桓低笑, 薄唇在她颈窝处流连着。他喜欢大人这副又乖巧又受惊的模样。沈默的手搭在小腹前, 紧紧攥着衣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闭着眼忍受着谢章的气息。她没想到谢章对她的感情会偏执到这个地步。她实在想不通。当年救下这两个孩子, 只是不忍他们受苦受难, 教授他们武功与学识, 只是将他们当做孩子养着罢了。究竟从何时起,这两个孩子对她的感情产生了偏执到疯子的地步?马车里寂静无声,唯有炭火偶尔噼里啪啦的响几下。过了许久。
沈默见褚桓的气息平稳下来,才低声开口:“我想坐在坐榻上。”良久的沉默后,只听褚桓平静道:“好。”他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在挨着车窗的坐榻上,方才自己坐回原位。沈默快速抓起枕引抱在身前,戒备的看了眼褚桓,他倒了一盏茶放在她面前的小方几上,长眉轻挑,“大人喝口茶润润喉。”喝口茶润润喉……想到方才的一幕,沈默只觉脊背发凉,就连身下的异样还未散去。褚桓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掠过,地上丢着的是他方才擦了手的帕子,想到他的手方才对她所干的事,沈默猛地转过头看向马车门,颤动的心忽然间剧烈地跳动着。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沈默微冷了声音,“我去找谢勋。”谢勋方才情绪不稳,怕他离开会出事。褚桓手执茶盏,指腹在茶盏边沿上摩挲着,“大人若不想谢勋受伤更深,还是不要寻他的好,等今晚他自会出现在猎场。”沈默倏地搭下眼帘,抱着枕引的手也逐渐蜷紧。是啊。她怎地忘了。谢勋对她也有情,他方才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她即便是追出去,又能说什么?不论说什么,都无疑是在谢勋的心上插刀。沈默疲惫的靠在车璧上,即便这会不想待在马车里,她也无处可去。若是再提与翟瑛互换马车的事,怕是又得遭到谢章的惩罚。褚桓看了眼懒懒的靠在车闭上的沈默,“杭奕。”杭奕将马车门推开一条缝,声音透了进来,“二爷,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宗掌印不会有事。”马车门关上了,沈默的眼睫也跟着颤了几下。她看了眼褚桓,迎上对方漆黑的眸,只听他道:“大人放心,我不会让谢勋出事。”他与谢勋,从不是敌人。但对大人这件事,他誓死不会让步。队伍如长龙般盘踞在官道上,已快入申时,天依旧乌沉沉的,半边天际的黑云越压越低,几乎将整个队伍笼罩住。闻终驾马前行,看着谢勋之前离开的方向,眉心揪着隐隐的忧虑。一条崎岖的小道上,两匹马极速驰骋。魏肃跟在宗禄身后,看着他笔直挺拔的背影,玄褐色的衣袍被烈风吹得猎猎飞舞,在他周身席卷着比寒烈的风还要凛冽的Yin沉气息。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今日的大人失控了!两匹马仅在一个时辰便赶到了猎场里,他们从后山绕进去,宗禄跃下马,一拍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魏肃跟在他身后,被他身上轻散的森冷气息所惊到,他咽了咽口水,低声询问道:“大人,我们去哪里?”≈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