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冲放下柴,进屋,“初平?”
“就这么喜欢……”元冲的手在桌子下面伸到对面人股间,硬的。
初平把毛笔尖在他鼻尖点了一下,又在脸颊上画了三道胡子,“走开罢,缠人精。”
“哎,是是。我在镇上等了三天,也不见楚先生,就过来看看。”
元冲总觉得初平被救回来以后,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说话和性格也有所不同,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管他呢,反正都是我的初平。”元冲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好,来!我演示给你看……”
“别催了,写着呢!”
他二人在此地隐姓埋名,没人知道元冲身份,他也没说自己姓什么。书斋老板以为他姓“元”。
“因为你被照影阁的小倌儿,猪油蒙了心吧……”
“胡老板,又来催稿子。”
姜肃听了,笑道:“哎呀,目不识丁都会文绉绉骂人了。”
元冲也不管酒肆里还有其他人,凑过来,嘴唇几乎碰到对面人,“是么?怎么我一碰,就硬到不行呢……”
“算。”
清早,两人坐在路边面摊上安静地吃着汤
胡老板又等了两刻,终于揣着稿子走了。
呢。”
“解释了吗?我怎么不记得,都看什么了,再给我演示一遍,我就原谅你。”
茅舍外,书斋的胡老板毕恭毕敬,“楚先生,我来取稿子。”
“不如,初平你生一个。”
“你的江湖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这个月约定的时间又到了,可胡老板又等了三天,仍不见楚先生人影。好在这里去村庄只有三十里地。为了按时拿到银钱,这几十里地跑一趟,总是值得的。
“已是大暑,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胡老板忙起身,“元兄弟,辛苦啊。”
“来了来了,还有最后两页,你等一下。”屋里,初平没耐烦地答应着。
“初平,你又冤枉我。我昨夜不是给你解释了……”
元冲饮了杯酒,笑,“咱俩如今朝不保夕,倒替人家担心起江山来了。”
胡老板只好在门外廊下干等。他体胖,天又热,不断用手帕擦着额角的汗。
“不如,你娶妻生个孩子,丢给硕玄帝养,将来好继承江山啊。”
“你说,硕玄帝算不算好天子?”元冲问。
姜肃解下发带,塞到元冲手里,“像以前那样……”
“等一下,我这酒没喝完呢。”元冲说道。
“可惜啊。”元冲饮了一杯酒,叹气。
“初平,你……”元冲突然红透了脸。
“脸红什么?你那混不吝的劲儿呢?”
房梁上一条黑鳞巨蟒,悄无声息地滑动着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你不知道吗?城里有个茶楼,里面说书先生天天讲你的话本。我每月去城里赶集的时候,就去听一会儿。我以前还不知道,楚天阔写起情爱之事,这么‘不成体统’……”
两人在床里滚了一刻,前戏做足。
太阳西斜。
“一大堆……你是青蛙产卵呢!”
“喜欢啊……”初平声音低到听不见。
元冲背着柴进了院子。
“不如,我们上楼,立刻让你知道有多喜欢。”
胡老板作为中间人,帮城里一个大书斋收楚天阔的稿子,每月能拿三两银钱。
“酒菜给我送上楼。”
“你在哪儿听的?”
“没人疼呗……”
“可惜硕玄帝说他是番人,后代无福配享庙堂。还有你那哥哥,竟然成了什么圣主,又跟个妖兽在一起,也没有子嗣。等几十年后硕玄帝一死,这中原又是一场劫难。”
“我能生,早给你生一大堆了。”
初平睨他一眼:“不要脸!还好意思说昨晚,昨晚缠着人不放的是谁?”
初平用笔名楚天阔写江湖话本,一时洛阳纸贵。
元冲假装正色道:“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一年后的八月盛夏。
姜肃拉起元冲,往楼上走,“小二,一间上房,住店!”
“而且,你知道的。上个月,我去镇上送稿子,去了一趟香袖楼。可是,不管是小倌儿还是漂亮的姐儿,我对着他们硬不起来啊!”
两人坐在酒肆里,要了几样小菜,一碟牛肉,两坛薄酒。
元冲走过来,把满额头的汗都蹭到初平颈窝里,“初平,现在都会骂人了。”
初平拿着装着稿费的银钱袋子,“走呀,今天我请你喝酒!”
“我……听说书的讲的……”
元冲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壶里的茶水早就冷了,他一口干掉,“昨夜让你写完,你耍赖说头疼,现在头更疼了吧?”
镇上热闹,国泰民安,百姓乐业。
“你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