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什么时刻都能保持清傲自持。姜蝶珍有些开心。她低垂下头笑着,不想让别人窥探到她的秘密。下一瞬,景煾予的指腹隔着薄袜,剐蹭过她的脚心。女生继续要情不自禁地喘息出来。被男人警告意味地,掐着她的脚踝揉了揉。一旁的贺嘉辛眼睛有些红。今晚喝的酒都变成冰川流淌在胃里。再也没有一丝暖流。即使再温热,也不是那些年,泊在异国他乡时,两人相拥入眠前。棠礼让他喝下,感觉身心舒畅的甜酒酿了。贺嘉辛眼睛通红,长指捏着桌面:“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她才会对我心软?”姜蝶珍想要说什么。被景煾予摇头制止了。他并不想她,插入这场风波中。哪怕根本不愿意窥知这些琐事。景煾予也想挡在姜蝶珍之前,帮她解决。男人即使是在攥着她脚踝,和她调情的当下。景煾予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威严。男人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咬字听起来宛若命令。但他根本没兴趣八卦,却能很快找到眼前男人的症结。然后淡声开口,做出简洁有理,强势细致的归纳。任何人没有质疑的权利,唯有绝对的服从。景煾予的语气有些寡凉。“不反思,不改变,随心所欲地破坏以后,又故作无辜地质问。像顽童一样,坐在原地,哭闹着让对方停下脚步。”“不断单方面提出诉求,却并没有践行另一半回答的勇气,不承担责任,却一直想要行使被赋予的权力。”字字句句,凉薄到底。全是对贺嘉辛,开出的药方。他对外强势淡漠。贺嘉辛懊悔地闭上泛红的眼睛,嗫嚅着说:“……对不起。”桌下却有着旖旎春意,是两人的暧昧天地。姜蝶珍的脚踝被桎梏住,感觉到他作恶的指腹不断地勾扯着她的丝袜,在摩擦挑弄。女生脸色坨红。在夜幕降临的当下,意乱情迷地挪动着座位。灯光猝然亮起。姜蝶珍被明亮的光晕烫了一下。“哐当——”座椅发出碰撞声。她小声扔下了一句:“这里风好大,我下去穿件衣服,匆匆忙忙往楼梯走。”女生刚跌撞地下楼,就在拐角处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你不陪他们吗。”姜蝶珍仰头问,她有些紧张又有点甜蜜:“你怎么追着我下来了。”
猎物上钩了。她扮作故意不知道的模样,提出问题。楼道间的光影模糊。景煾予没有讲话,只是把她圈在怀里。冷杉的男香,流泻到姜蝶珍鼻息里。她的脸颊好烫,却舍不得推开他。毕竟是她主动撩拨他的,让他多抱一会儿也在情理之中。“我乱讲的。贺嘉辛被我塞了一个错误答案。”英隽的男人在她颈窝里呆了很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抵在她的肩膀上,所以声音特别哑。“换到我们之间身上。”“我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会让你心软。”“可我不想让你回答出来。”景煾予把她搂得很紧,贴着她的耳畔。他呼吸急促,有些不安地颤笑道:“我会用很多方式去摸索,来让你满意。”“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姜蝶珍觉得脸红,又忍不住想要告诉他:“你在我这里,哪怕是错了,也是正确的。”景煾予走的每一步,都是金科玉律。他说任何事情,都会给她兜底。哪怕是景煾予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情感拉扯。他也挡在她前面,阻断她卷入飓风的可能。他不知道她,藏起来了棠礼。男人却依然认定她,绝对正确。他太好了,永远给她无条件守护的安定感。“你也是。”景煾予弯着唇笑,回答得干脆利落。明明对他隐瞒,他也什么都没追问。姜蝶珍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她用细白的手指揉着他的黑发,阖上眼睛。“我呀,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真正对你心肠硬下来。”她总是有办法,让景煾予的笑意直达眼底。所以他也得寸进尺到底。景煾予逐渐变得恣肆了起来。隔着裙子,探她的脊骨。“当着他们的面撩我,要付出点代价才好。”男人把骨子里的倨傲和斯文抛在脑后。他有点醋又很甜地笑,掐着她的腰把她禁锢在怀里,吻她的唇。“你和他们说了那么久的话,得多哄我一会儿。”景煾予想到了什么,凝视着她的眼睛。“你当然要有自己的脾气,多顽劣都可以。这样我才能找理由,对你更好。你对我心肠硬一点也可以。”姜蝶珍被他扶着后脑勺吻着,被他的气息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