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腰带是那个人亲自系上的。没有作品傍身的她, 还是有一种和他隔着天堑的, 不相衬的不安。就像童话故事的尾声。十二点钟声敲响, 怕魔法药水失效的辛黛瑞拉, 匆忙地从城堡的台阶往外逃跑。姜蝶珍的声音有些哑, 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她低头看着层叠的楼梯:“我想出去了, 苏娜组长他们还在下面等我。”姜蝶珍刚说完。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攥紧了手腕。男人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修长的手掌摁着她的后脑勺。“好,小乖,别紧张。”景煾予沉声哄着她:“我们去吃饭,不选了。”因为要出门。男人招呼生活助理,给她拿来围巾和帽子。景煾予并不假手于人。当着夏焰和周漾的面。他专注细致地帮姜蝶戴好帽子。男人的手指冷白修长, 满是青筋的掌骨泛红。他垂着眼,帮她带上浅粉色的小兔垂耳帽。明明动作斯文儒雅, 但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宠溺。他揉了揉她蓬松的帽尖。姜蝶珍像小兔一样眼睛红红地望着他。景煾予倏地笑了:“急着跑什么,我舍得让你饿肚子吗?”他很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尖:“二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容易饿红眼睛,羞不羞啊。”姜蝶珍别开眼,小声辩解道:“才不是因为这个。”他弯着唇,在她耳畔笑,沉声询问:“因为不想选我?”姜蝶珍蓦地攥紧了手指。景煾予淡道:“走啊,去吃饭吧。”他露出一个野兽捕猎胜券在握的笑容。让这只进退维谷的小兔。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误地踏上了危险的路径。姜蝶珍不想上去和周漾纠缠。她想避过周漾,和景煾予单独相处。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她扶着楼梯不打算走了:“我还要去和孟组长和苏娜姐说一声,漾哥你们先去吧。”站在楼梯口的周漾,闻言了然点头。他侧头问身边的人:“好,地址在哪里。”周漾和景煾予的秘书核对后,淡道:“那行,我搭着夏焰去就行,我们四人坐一个包厢吧。”他们走后。“煾予,你不要走。”姜蝶珍从身后抱住景煾予,倚着他的脊背。她很愧疚地小声说:“对不起,我刚才慌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要在你和周漾之间做出选择。
选什么。明明我彻底属于你。楼道交界处的灯光幽微昏白。男人静默了很久。景煾予:“你松开。”“不要。”姜蝶珍小脸满是倔强。景煾予:“我没怪过你,乖点,松开。”姜蝶珍泪眼盈盈的。她是放开了,可眼睛也委屈到泛红了:“你真没生我气吗。”“嗯,我只是不想背对着你。”景煾予转过身。他暗光中,帮她挡住了周围的一切,低下头来吻她。他有些醋劲儿,但更加遽了他的温柔。在她沉溺在他唇齿中的当下。景煾予笑了,在她的唇边上狠狠咬了一口。他问道:“你还要为刚才逃避的事情抱歉吗。”姜蝶珍吃痛,身体瞬间软了。她舔了舔疼痛的嘴唇:“我才不要。”景煾予眼底情绪晦暗。可他还是笑着,揉了揉她头顶的柔软兔毛。男人冰凉的手指从垂落的兔耳里伸进去,帮她理顺歪斜的发丝,坏心眼地捏她的耳朵尖:“理由呢。”她模糊不清地说:“可我就是不想让你得意,免得你回头又要说我,在演戏。”“现在是演都不愿意演吗?”他的手指微凉,和耳rou接触的时候。激得她皮肤像着火一样灼烫。景煾予呼吸掠过她的耳畔:“已经忘了我当时教你的,在外人面前要怎么保持恩爱。”“你不是我的老师。”姜蝶珍咬住唇,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好容易委屈。“你教的那些根本不适用。”她勇敢地不得了,扯着他的领带把他的脖颈微微拉低,吻在男人的脖颈上。不能让他又恢复那副凌冽禁欲的样子。姜蝶珍太想看他为她失控了。姜蝶珍眼睛很亮:“我再也不想演戏了,你惩罚我吧,老师。”景煾予的脊椎微微发麻,电流兴奋地冲向大脑皮层他忍不住活动了指骨,淡声询问道:“你说什么?”“你确定要接受惩罚吗。”男人唇角弯起来。姜蝶珍心脏一颤。她看见景煾予缓慢地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白手套。这是她今天给许帘淇缝制手袖的时候。打板时,用男款比对的尺寸。被景煾予翻出来,似乎一点也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