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妍:“至于吗,就这么怕他们?如果一个公司的老总公私不分,因为私事就将员工辞退了,那这种黑作坊有必要待下去?当代纣王和妲己!”“只要他敢辞,那我就敢去仲裁他。”周砚均说:“随你。”陈心妍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明显肿起来,游星只遗憾另一边没及时来一巴掌,“你不用装硬气,你信不信,不出七天,你就会主动找上我哭着道歉?”陈心妍眼里呲火,“你等着瞧,我们看看究竟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是我哭着找你道歉,还是你来向我下跪求饶,拭目以待。”——齐佐和两人一起吃饭,从厕所事变到餐厅,他都没说话,心里质问自己哪根经抽了才跟他们一起吃饭?游星将菜单递给齐佐:“随便点,别客气!”齐佐:“你请客?”“当然不是,男女朋友出门,哪有女孩子付钱的?”游星捂嘴,“哦,你单身久了,估计忘记谈恋爱是什么感觉。”齐佐顺势抬手砸菜单的假动作,游星往周砚均的身后躲,“哥哥,他欺负我!”周砚均没说哈,齐佐便说:“我有大病才跟你们一起出来,周砚均,有了女人忘兄弟是不是!”他指着周砚均,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一个比一个戏Jing,周砚均突然想寻清净。用饭之际,提到厕所三大长舌妇,齐佐问:“真辞退?”周砚均鼻音嗯了一声。齐佐心想也是,周砚均说的话和泼出去的水无差。不过他确实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当真要以私事将人辞退,齐佐担心不能服众,“理由呢?”周砚均撂下筷子,“业务能力,工作态度。”他看出齐佐未言出口的话,“八卦成了舆论,该如何压制?一个公司的员工,一个二个都伸直脖子看总裁办公室,想探取老板的隐私,心思不在工作上,当办公室是戏台子?公司不养闲人,干不了就走。”游星将锅甩给他,“都怪你,要不是你喊我给你送文件,我至于听这些?但凡你不在厕所打电话,我都不至于硬着头皮出来。”原依她的脾性,她会在几人说完第一句后就踹门扇过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能给周砚均丢人,她不能给看戏人傻乎乎再演一出。她可以发泄了甩手走人,这是周砚均的公司,他走不了。周砚均是个傲气的人,虽平日里给人沉稳内敛的感觉,但她知道他对自己的事业暗藏着少年的傲气。她舍不得让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的错。”不论是非,认错即可。齐佐五官拧在一起,“我是犯了什么罪,要看你们演这出?”
“谁叫你没本事把人追回来,男人不主动,等着天下掉馅饼,不,掉老婆吗?”她了解的虽不多,但旁观视角真的会干着急。尤其是上次在李宥雨婚礼上,齐佐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李宥珍,一会儿偷偷递水,一会儿给她拿外套,还替她挡酒,活生生舔狗样。齐佐不愿提,没多说,将话题绕开。“你要如何对付她们?”游星的性格,他也知晓几分,也知道公司流言蜚语颇多,只是不知道大小姐要如何做了才解恨。“那得看她们把我逼到什么程度了。”方才的事,她自然不会咽下,但具体如何做,她没完全想好。她偏头凑近周砚均,提醒他:“你千万别插手!”周砚均玩味睨她,“现在就开始辞退我公司的人,要真当上老板娘那天,原谷是不会要变天?”游星大方一笑,手肘撑着他的肩,“那要看周总给我多大的权限了。”齐佐:“来,我位置给你,别让我作呕了,谢谢!”三人嬉闹着吃完饭,周砚均开车将齐佐先送回去,随后才慢悠悠回了自己家。各自洗漱完后,周砚均将她抱在怀里。房间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她嗅了嗅周砚均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两人有也一款沐浴露,身上是同一种香味,是一件极暧昧事。无他人,两人坦诚以待。周砚均问:“今天心情怎么样?”“还好。”“嗯?”“好吧,一般。”她和周砚均一起不用伪装。“没有人被骂了,还能笑得跟傻子似的。如果有,那必然是人前伪装,要么就是真傻子。”“ 有人说,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世界是有成千上万的人共同构成的,每个人的视角都是从自己出发,那就有成千上万的世界存在,也有成千上万个别人眼中的你存在,我们如果都在乎,得多难受。”“我知道不该在意,但当人当着面污蔑我,我肯定忍不了。”游星认真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心眼?”“不会,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同,对待事情有不同的反应和处理方式,我不可能用我的一套来强制你的感受和想法。既然你不要我插手,那你怎么解气就怎么处理,当然,不要过火。”周砚均的善解人意真的不是谁人都能做到。她啄了他的脸颊,“难怪她们嫉妒我,造谣我,世间难得的宝贝落我手里了,我该的!”她想起一事,质问:“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让我去公司的?”他的眼底眸光微转,来了兴趣,“怎么说?”“哼,真以为我笨。周砚均何等严谨的人,怎么会把当天要开会的文件落家里,你什么时候丢三落四过?就等着我给你跑腿吧。”游星一开始没觉得有问题,他每回出门前必检查要带的物件,怎么今天就忘了?后来慢慢反应过来,越发觉得是他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