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驰:“那我画谁?”沈知念面无表情:“保镖?”贺风驰:“我变态?”沈知念:“护士?”贺风驰:“没看几眼。”沈知念:“那你多看几眼?”贺风驰:“怕她以为我看上她,白高兴一场。”沈知念:“”沈知念:“刘院?感恩他亲自为你动手术,亲自画一副肖像画赠他。”贺风驰:“我倒是感恩他,怕他误以为是羞辱。毕竟,我的画太真实。”沈知念:“”刘院这些年确实是太cao劳。沈知念:“病房里的花瓶?”贺风驰:“怎么?这病房里的花瓶还是文物?值得我画?”沈知念:“”病房里静了很久,沈知念立在床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贺风驰一笔一划画得认真,逐渐一张画又完成了。贺风驰撩起眼皮,语气带了几分不正经的笑意:“沈医生还在这儿等着,是在保护我?”沈知念:“”她猛然发现“离开他的病房”这几个字就没在她脑海里出现,是她大脑里没有存储的指令。她顿了一下,辩解道:“警方说很快会拿药过来,我在等着给你挂水。”警方确实很快来了,她接过药水,仔细查看了一番,就给贺风驰挂上了,“你先睡,我等你挂完走。”贺风驰露出一个十分愉悦的笑容,声音有些许笑意,“去睡吧。我的保镖守着没事的。”她看了一眼警方给贺风驰的之后要用的胶囊药。担心他睡着之后药被换掉呢。这儿是特豪华的特需病房,有保险柜的,她说:“你等会把药锁保险柜再睡吧。”这真的心太累了。难怪会失眠。贺风驰笑着点点头,“放心,快去睡吧。”晚上值夜班,贺风驰只在点滴挂完的时候按了铃。虽然护士就可以拔针,但她不大放心他的睡眠状况。贺风驰病房里开着昏暗的夜灯。昏暗的光线中,一条薄被盖在他结实修长的身上,长腿微曲仰躺着,大概在闭目养神。她一开门进去,他的睫毛就轻轻一颤,隔着还挺远的距离居然能看清他睫毛颤动。“沈医生怎么还不睡?”他脑袋转过来。“你刚刚睡着了吗?”“睡着了。”“那太好了。昨天呢?”“没。”
她拔了针,“那今晚好好睡,晚安,实在睡不着按铃喊我给你拿助眠药。”“不用,我自己拿就行,沈医生晚安。”贺风驰整晚没再叫她。她在值班室也睡了个好觉。只是,一打开值班室的门把她一夜好眠养足的神全毁了,她额间突突突直跳。陆越。还来找她做什么?良心发现,知道道歉了?陆越神情严肃地说:“沈医生,都是成年人,处理事情麻烦能不叫家长吗?”沈知念一愣。家长?她的家长,是这两天在沪城的外婆?她去找陆越了?陆越脸色铁青:“早上上班的时候,你外婆扇了我女朋友一巴掌。”沈知念啧了一声,“那真的抱歉了。她扇错人了。”该扇你本人的。陆越:“你。”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扒了一下他额前刘海,“沈知念。我也没碰你,求求你放过我。”边上路过的人频频朝这边望过来,沈知念只觉得晦气。她不再搭理他,抬脚去找外婆。大冷天的,外婆为了蹲陆越不知道有没有冻着。外婆肯定因为那天误会她内疚了,才会出手打了陆越女朋友。哎,老人家思想还是老一些,打什么陆越女朋友,万一人家都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呢,直接打陆越就行了。陆越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沈知念猛地甩开,“你再对我拉拉扯扯,别怪我替你女朋友教训你。”陆越深吸口气,控制住脾气,好声对她说:“念念,你不要因为失恋就去招惹贺风驰。他不是好惹的,要是现在对你还可以,大概率为了玩弄你报复你。”沈知念轻嗤一声,脸色更冷下来,斜睨他一眼,“陆越。你不要以为我答应跟你在一起,贺风驰就是你可以诋毁的。”她顿了一下,冷声道:“你永远也比不上他。”陆越瞳孔猛地一缩,讽笑道:“沈知念。你是知道怎么伤我的。”沈知念双手插兜,“对不住了,我失恋口无遮拦,要是能伤到你,那可真是太好了。”“噗嗤——”“哈哈哈哈。”路过的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觉得自己失态后又快步小跑离开。陆越:“”陆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看起来像当场脑溢血。沈知念扬起下巴,抬脚走得毫不留恋。爱陆越,她在努力的路上了。是他告诉她她不需要努力了。她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她跑下电梯就打了表妹电话,表妹没接,她不断往外跑,在医院门口只看见外婆和表妹坐上出租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