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熙仰头看向静安郡王妃,微微睁大眼睛,“贺夫子?”
“你贺夫子也可算作是他半个学生了,他与贺大人是好友,贺夫子年幼时常受他的指点,贺夫子能有今日的成就,他也功不可没。”
“那……贺夫子怎么会到我们家来呢?徐太傅……”卫熙眨眨眼,问道。
她知道,贺夫子是因为贺家被抄家了,所以才被救到她们家的,既然徐太傅与贺大人这般要好,就算不能求情,收留其女眷,也算应该。
静安郡王妃顿了下,瞪了眼卫熙,“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话虽是这般说,但静安郡王妃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息。
再好的挚友,也比不上家族,两人交往过密,贺家出了事,徐太傅又怎会凑上去,惹得人怀疑。
卫熙拿眼瞟着静安郡王妃,小声抱怨,“不是您先提起的吗。”
静安郡王妃目光一扫,卫熙立马紧闭了嘴。
威远侯府。
“小姐……”丫头捧着衣裳小心翼翼地对着宁无双问道。
宁无双眼睛扫到她手中的衣裳,像是被刺了眼,一把拿过扔在地上。
“你也觉得不配穿这身衣裳吗?”她目光Yin狠地对着丫头喝道。
丫头身子一抖,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哼!”宁无双重重哼一声,气还未消,抄起桌上的茶杯向她扔去。
恰此时,有小丫头进来禀告。
“大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小丫头余光瞥见地上的丫头,声音都发抖。
宁无双皱起眉,冷哼一声,对着她说道:“你叫我什么?”
小丫头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县主,夫人叫您过去。”
宁无双这才满意,轻飘飘地撇了眼地上的丫头,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出去。
身后的丫头顿时瘫软在地,呼呼地喘气。
站在正屋门口的丫头见着宁无双远远的过来,赶紧低头行礼,哪怕宁无双还离她有些距离。
宁无双见状,很是满意,她认为这是她应得的待遇,以前她就这样要求,现在被封了县主,这样的要求就更多了,若是有人犯了她的规矩,轻则打上几板,重则发卖了去。
威远侯夫人是个略富态的妇人,但容貌端庄,举止文雅。
她端坐在玫瑰椅上,手旁放着一杯热茶,她低头抿了口,抬眼对着宁无双道:“这是怎么了?不仅这么早从宫里回来,还生了这么大的气。”
宁无双心里的火一下又上来了,对着威远侯夫人道:“还不是那个卫熙,她故意弄脏了我的裙子,害得我被那个徐太傅勒令回来换衣服!”
威远侯夫人语气淡淡的,看着她问道:“是吗?”
宁无双刚想说话,对上她的目光,一下没了言语。
“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别穿这身衣裳出去招摇,能进宫的小姐,身份都不差。”威远侯夫人拧起眉,“可你呢?非不听,总想着现在成了县主,便事事想着高人一头,这本没错,但你的心思却偏偏放在这些小事上!”
宁无双呐呐不敢言,不敢怨她娘,只好把满腔的愤恨全记到卫熙头上。
“那个徐太傅是皇上的老师,让他来教你们,你就该好好学才是,得了他的喜欢,不说在皇上面前你的胜算更大,便是落选了,也够你受用一生了!”威远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宁无双小声道:“哪有娘说的那么好,再说了,今日这件事之后,他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人家是大儒,怎么可能和你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你明日好好和徐太傅道歉,他定不会再因此事厌恶你。”威远侯夫人斥道。
宁无双咬着唇,看了威远侯夫人一眼,声音如细蚊,“他不是和贺家很是要好吗,父亲他……”
“闭嘴!”威远侯夫人目光如电,提高音量打断了她的话。
锐利的目光直直扫向宁无双,“我不想再听你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她当时怎么就一时说漏了嘴,叫她知道了呢!
宁无双自知失言,脖子一缩,连忙应道:“我……我知道了,不会再提了。”
……
“我见着你四叔那般清冷疏离的模样,想不到你能与他相处得这样好。”静安郡王妃抿了口茶,对着卫熙笑道。
卫熙正“扑哧扑哧”地往嘴里塞点心,听见这话,先弯了眼睛,等咽下嘴里的点心,软糯糯地对静安郡王妃道:“四叔很好的。”
而且四叔长得那么好看,即使清冷些,也是应该的,不然不管什么人都能往他身边凑,就不好了。
每次看见四叔的脸,她总是会忍不住盯着看,连心情都好了几分,真好!
不管,反正四叔做什么都是对的!天下第一好!
“想来他是面冷心热,刚来王府的时候,都肯为你这丫头出头。”静安郡王妃想起当日谢青玄向她告知刘夫子的事儿 ,不禁跟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