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爱你。”绘里把加贺临抱在怀里,感觉到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平静。
“我也爱你。”他把脸露了出来,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轻轻地吻上了绘里的鼻尖。
可奇怪的是,当他倾诉完爱意之后,绘里再看他时,却再也不能从他脸上看见那种脆弱又胆怯的神情了。
他的黑色眼睛还是如加贺临往日那般复杂而深不可测,此时甚至还被填满了失常与癫狂的情绪。
几乎有些接近于暴躁。
他揉着绘里的腰,慢条斯理的用沾满精液的那只手轻轻在她唇边试探,引导着她伸出舌头来舔吮掉那些东西。
心情就像是从云端上又坠回地面了,绘里承受着这份心理落差的同时,甚至没忍住松了口气,果然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她理解的加贺临。
刚才那样太罕见了,而且她还没有学会该如何去呵护一个那么脆弱的孩子……
等等。
绘里在他指节上滑动的舌尖突然停住了,她满怀讶异地望着他,那瞬间领悟到的东西让她心脏冰冷,仿佛刹那间被冻入了零下极地。
“怎么了,绘里?”他开口发问,一如他每次充满善意的询问她是否遇到了难处或者需要被帮助的困境。
“临……相信除我以外还有其他人爱着你吗?”绘里干巴巴地问道,她开始怀疑起一个很不合理但可能又是真实存在着的可能性。
“爱我吗?”加贺临笑了,他把被绘里吮过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垂眸尝过情欲的味道后,又抬起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就有被大家都爱上的资本,临,你……”
“绘里,你听好,我不需要他们爱我,我也对他们完全不感兴趣。”他用自己的身体将绘里完全压制住,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的无处可逃,就在她开始慌乱时,加贺临的手沿着她的制服裙摆一路向上抚摸到了少女隐秘的大腿根。
“虽然是有点奇怪的话,但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很难再感受到感情了。”他凝视着绘里的双眼,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后,绘里才意识到这双眼睛之所以深不可测,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看任何人。
“什么……意思?”绘里懵了,她只能开口询问,加贺临抚摸着她的大腿,又用那双空洞而麻木的眼睛阴鸷的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点细微情绪。
“我好像找不到一点点的共情,每次亲手伤害别人,看着他们因为疼痛又或者是失去重要东西而哭泣的样子,我好像稍微能体会到少许的快乐,可那感觉也只是稍纵即逝。”
“……”
“但是你不同,绘里,你好像待在我心里一个很深的地方,你在那的时候,我无时无刻都躺在温暖的阳光底下,可是你稍微动一动,想要逃跑,试图去温暖别人,我就一定会开始觉得嫉妒、刺痛、不安、发狂,就好像马上会失去我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绘里听的呆住了,她眼里有困惑与迟钝,可更多的还是震惊。
“……所以拜托了,绘里,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去接近别人,你就完全成为我一个人的,好吗?”
加贺临之所以会这么奇怪,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吗?
……因为那些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是一个完全孤独的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放在别人身上的话,那人很可能会被群体孤立,会被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可他是加贺临,他有着优于常人的一切素质,一旦违逆就会遭到他的报复,久而久之,他就成为了另一个世界里的王者。
这是特立独行相当成功的例子,绘里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什么都懂了。
他之所以会对自己表达出如此浓烈的渴望,大抵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他钢铁般的情感堡垒上唯一尚且柔软的裂口。
已经匮乏到让自己不再去期待任何感情的程度了,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那一点温度,怎么可能还会再次松手放走?
他会这么离不开自己或许并不是因为自己长得符合外界所谓的“美人”标准,甚至都不是因为自己性格柔弱能被他肆意揉捏。
说不定哪怕自己只是个长相难看身材臃肿
的丑女,他也照样可以做到完全不犹豫的拥抱,接吻,做爱。
毕竟最开始遇见的那晚,绘里蓬头垢面凌乱丑陋,就像是常年在路边捡垃圾的流浪疯女人被绑在了凳子上一样。明明是从任何角度上来看都绝对不是会激起男人性欲的样子,可他……在外人眼里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却还是毫无负担的硬到滚烫,直接用了最原始的手段,先所有人一步宣告了他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这是他的爱,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爱,之所以会产生,只不过是因为早在更久以前,那个被人欺凌着的女孩给予的温暖,已经成为了他贫瘠的情感世界里最后的那根支柱。
绘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加贺临了,她慌乱地低下头,但是很快就被他强制抬起下巴吻住了唇,这一次他吻的非常猛烈,分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