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冬瞳孔震动:“几个?”“什么几个?”“几个暧昧对象?”萧越真是有点想骂人了:“一个。”他耐着性子答:“只有一个暧昧对象。”魏芸冬思考了一会儿。“那我朋友没机会了?”萧越脸上挂着笑,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嘴里没蹦出个屁来。秦段从楼上下来,把找好的衣服递过去:“从我妈那里拿的,都是新的。”又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聊——”她话起了个头,就被萧越打断:“没聊什么,聊今晚联赛的名次。”魏芸冬一噎,以为萧越不想把暧昧对象这事儿大肆宣扬,于是善解人意地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客厅就剩下两个alpha。萧越还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扶手,秦段坐在他旁边,脊背陷进沙发,眼皮合拢,像是有些疲倦。闭着眼睛眯了会儿,扯开眼皮瞥到悬浮屏上的内容,他捏了捏鼻梁,眯起眼睛看上边的字:“……”悬浮屏飘到眼前,萧越把屏幕滑过去,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头也跟着凑过去,和他一块儿看上面的评论。两人挨得很近,发茬硬挺的板寸时不时蹭上乌黑飘逸的发丝。萧越图方便,一条腿跨过扶手,直搭在沙发边缘,同时也挤进了秦段岔开的两腿间,两人裤子布料紧紧贴着,摩擦发出琐碎的声响。萧越小腿搭过来的重量发沉,秦段定住不动,呼吸停了片刻,忍不住了,膝盖微微一顶,把他的腿顶开,然而很快,那条腿又自然地垂坠回来,重新贴上他裤子。“你干脆坐我腿上算了。”这话说得很平静,听不出嘲讽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黑暗中,萧越看了他一眼,手掌往扶手上一撑,腰胯上移,接着往沙发上落。竟然真坐在了他腿上。青涩橘子像炮弹一样砸进他怀里,充盈的橘子香味炸开,笼罩住他的鼻尖,秦段完全懵了,他甚至维持着眼眶放大的姿态。那股橘子味就落在他腿上,沉甸甸地压在那里,似有若无地撩动着他嗅觉,然后在他心上狠狠一拨,震得他喉间涌起一阵压抑的渴望。他应该再去打一支抑制剂。对,没错,再打一支……
憋了半晌,僵硬的手才放下,憋出句:“你挺重的。”“……”萧越气笑了,“我重?我一个alpha能轻到哪里去?”说着又故意往他大腿根处挪,着力点向中心扩散,秦段几乎整条腿都要麻了,不是因为压的,是因为萧越一直在蹭,也不是蹭,他就是在动,一直动,只差一点就要坐进他怀里去了。“还重吗?力分散了应该不重了吧。”秦段听出他是在故意逗他了,蓦然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懵以及烦躁。越过萧越的肩膀,他克制着目不斜视看向悬浮屏,嗅觉却在偷偷行动,灵敏得像条找食的狗,拼命闻那人身上若隐若现的柑橘信息素。萧越指尖微动,放出点信息素。耳边的呼吸蓦然沉了,他不动了,就给这点信息素让他闻。秦段心思一点儿也不在热门话题上,他全身心地嗅着酸到爆炸的青橘气味,腿上盛着沉甸甸的重量,这重量带着温度,像一团火,滚过他,激得他尾椎一颤。太酸了,太酸了。他迷迷糊糊,鼻腔充斥着具有侵略性的酸涩信息素,忍不住嘟囔:“好酸……”“好酸……” 欣赏各自洗漱完又凑到一块儿了,说是比赛看得太兴奋了睡不着。萧越眼睛微闭,舒适的睡衣领口传来洗浴露的香味,气味寡淡到和秦家家风一样清正。身旁人紧紧挨着他,另一个人的体温从手臂处挤了过来。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撩动他,耳边仿佛又响起那逐渐沉重的呼吸。秦段这人好不知足,说要的是他说酸的也是他。两只肩膀紧紧贴着,秦段挪了下pi股,调整了下位置,离那滚烫的温度远了点,过了会儿又觉得凉,手臂又像磁铁一样吸附过去,重新贴回那温度上。他有些疲倦,光是压抑住着体内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就已经用尽了心思,分不出什么别的心思再去想事情,可这疲倦不是困意,如果让他现在上床入睡,他铁定烦躁得静不下心。视线扫到桌边搭着蓝帽子,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直起腰,指尖滑过帽檐,手指一勾,将它拿到手里。帽子是萧越的,他今天的穿着也chao得让人不忍直视,许锐一整天都在说他今天穿的那条深棕色印花的古着裤子很sao。他当时在一旁听着,差点忍不住反驳,这裤子算好的了,之前的珍珠项链和渔网罩衫不比这sao?把帽子往头上一扣,硬挺的帽檐下拉遮住上半边脸,鼻尖飘来浅淡的柑橘味,秦段放松着腰背陷进沙发,眼皮合拢。“后天放假,”许锐帮魏芸冬擦了擦头发,将shi毛巾搭在一边,边打哈欠边说,“咱们要不要一块儿出去玩?”“放假?”秦段这三天过得仿若三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联盟庆典,”李砚岩伸着懒腰往后一倒,“放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