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萧越挑了下眉。他确实加了一点点青桔汁,不过只有两滴,怎么和酸搭噶了?“不能吧”他低头喝了一口。酒ye混着发凉发苦的木质香气流过喉管,萧越猛地愣住,停了两三秒,咽下那股微苦的信息素。秦段低头思索一会儿,恍悟。大概是标记的作用,他们对对方的信息素都很敏感。下意识伸手抓住吊椅外圈的藤条,曲起的指节收紧,他垂下眼,随手从身侧拿了本书翻看:“你想不想把范嘉承那两年补回来?”萧越怔住了。没等对方作答,秦段又说:“如果你想,他出狱之后会一直处于监控下,一旦有接近你的征兆都会引起警方的警惕。”萧越愣了很久,久到微苦的酒水挥发,他猛然笑起来,捂着眼睛抵在膝头笑声不断:“哈哈哈秦段,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alpha不是oga”提出这种想法,秦段简直是把他当oga看待。“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秦段扔了本书过去,打断他的笑声。薄薄的杂志砸中他的腿接着滑落在飘窗上,某人笑得眉眼微弯,瞳孔里一池秋水被搅得天翻地覆,他把书拿起来盖在脸上,闷笑声从杂志背后传来。萧越靠在飘窗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他根本不在意范嘉承的扭曲爱意,也不在意曾经覆盖在后颈上的撕咬痕迹。他没有因为想起这件事情而心情不好。秦段哼哼两声:“没良心。”“还有更没良心的。”“?”萧越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完,把空玻璃杯递给他:“给我倒杯水。”“???”“没手还是没脚?”秦段窝在吊椅里,皮笑rou不笑地睨他,“想喝自己去。”态度冷漠又果决。萧越嘀咕:“哼,腿好了就不伺候了,变心的小豹子”秦段目光落在他平整的后颈,顶了顶牙尖,突然想知道下一次标记是什么时候众人陆续醒来已经九点多了,魏芸冬是机械工程管理系的,系里没有机甲系和指挥系的早训,因此不习惯早起,赖床赖到了最晚。许锐去叫她的时候,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来人的脸颊:“宝宝再让我睡会儿。”说完这句,又蒙着被子睡过去了。餐桌上已经摆好了Jing致的早餐,连昨晚他们没怎么吃上的蓝龙虾也处理了新的摆了上来。“叫醒了?”秦段问。许锐摇摇头。
“没事,再让她睡会儿,”萧越说,“房卡你们先自己收着,退房的时候要是不想拿就拿给前台。”蓝龙虾虾rou晶莹剔透,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金钱气息。又听到他这豪气的发言,许锐的心当即被他捕获了:“房卡自己拿着——”“那岂不是我想来就来?”秦段咳嗽一声,提醒他别这么不客气。萧越瞟了他一眼,有点想笑,视线转向许锐:“嗯,你想来就来。”“大哥,我爱你!”许锐一个飞扑,搂住他。“我从来不知道有钱这么好。”萧越招架不住,把他从身上扒下来:“行了行了,你们指挥系的人都这么热情?”许锐笑嘻嘻地揽住另一位同属指挥系的伙伴。“当然!不信你问段段。”秦段:萧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指尖弹了弹他手边的冰美式,压低声音说:“什么时候热情一个给我看?”秦段咧开嘴,露出尖牙:“我咬你的时候最热情。”李砚岩被他爸召回去了,许锐进房间找女朋友了,四周蓦然回归寂静,秦段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击在餐桌周围,有种震耳欲聋的不真实感。热情,可不热情吗?信息素霸道死了,一股脑地往他腺体里灌,镇压住所有不服气的因素,连呜咽也被压得死死的。萧越被他这么一说又想起那种受人掌控的感觉,心底蓦然升腾起一阵尴尬。话一出,秦段很快意识到他这张破嘴不说人话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物质。他咳了两声,一口气喝完冰到骨子的美式,脑子立马凉Jing神了。砰的放下环保纸杯,喉结滚动得有些急切:“我吃完了。”留在餐桌前的人也咳了声,灌下一大口冰美式。“”秦段一pi股坐在沙发上,伸手拿了个青色的橘子,果盘立刻缺了一个口。盛着月牙的指尖陷进底部的脐眼里,橘络从橘皮剥离,粘在橙黄色的橘瓣上,等到剥了两瓣橘子皮,他才恍然醒悟。盯着手里撕开大半个口子的橘子,眼底漫上点无措。他不好放回去,只能垂眼继续剥完整个橘子。萧越过来时,他正在一点点剥着橘瓣纹理里边紧紧粘连的白色橘丝,一瓣瓣掰开,又细致将上面的白丝清理干净。“我等会儿去给我哥挑礼物,你,”他顿了下,盯着他手里饱满的橘子瓣,鬼使神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帮我参考参考?”“啊?”秦段丢了瓣橘子进嘴里,与青涩的外表相反,橘子是甜的,甜甜腻腻,像某人o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