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陶宇两兄弟不占理的事,他怎么就上赶着帮不占理的一方?脸丢大了。在萧越面前,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许锐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他:“怎么会抬不起头呢,你前不久刚把他的腿踢断了。”秦段:“”安慰?手腕感受到震动,联系人上写着“陶宇”两个字。许锐把剩下的话说完:“对了,陶宇让你帮帮忙把他弟弟从警局里弄出来。”“我是许愿池?想要什么都来找我许愿?”许锐想乐,瞧他那怒目圆睁的样子又默默闭上嘴,憋笑。他接了通讯。陶宇着急的声音传来:“段哥消息你看到了吗?帮帮忙好不好,我弟弟一个oga进去关这么久他肯定受不了的”对面一片沉默,他又说:“求你了段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秦段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情分?你当初找我去帮你应付萧越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谈情分?问你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谈情分?”“段哥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小玉他只是一时冲动。”他有点失望:“陶宇,我没想到你到这个时候还让我帮你把你弟弟捞出来,你当我是什么,许愿池?”“段哥,不是的”“上回帮你一次算是还了球场上的情谊了,你弟弟的事我帮不了。”许锐看着他挂掉通讯:“陶宇脸皮倒是挺厚。这会儿了还能厚着脸皮找过来。”秦段一脸糟心。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拖出行李箱。许锐:“?”“你做什么?”“搬家。”秦段哐哐收拾行李。“去哪儿?”“搬去楼上,”他利落地合上箱子,唰地一声拉开拉杆。丢下一句:“伺候少爷。”许锐:“???”轮子滚动的声音经过两层楼,最终停在一道门前。学生宿舍都是双人间,萧越申请了一个人住。他看到门外耷拉着一张臭脸的人,有点意外。看了看停靠着的行李箱,又瞟向自己的夹板,突然明白了点什么。蓦然笑起来,深棕色瞳孔泛起一丝戏谑,看向门外垂头丧气的小豹子:“门都没有?”秦段皮笑rou不笑,指指窗户:“没门不是有窗吗?” 人如其名萧越手指勾过门把,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和他一起看向窗户:“那你从窗户进去?”
与阳台的落地窗不同,小窗加装了防盗,只是用来透气通风,alpha应该走不了。秦段一脸“你在搞笑吗”,萧越把他逗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差拉着箱子滚回楼下。终于说:“进来,不逗你了。”李砚岩范嘉承齐齐望向这个拖着行李箱的熟悉的陌生人。“我的护工来了,还不走?”萧越敲敲空床架。范嘉承扯住他的衣服:“哥我也能照顾你,你让我留下来呗。”萧越眼珠子转了一圈,瞄他一眼:“留下来睡哪儿?睡天花板上?”“……”范嘉承转向秦段,朝突兀出现在屋子里的人打了个响指。“你走吧,我哥不需要你。”轻佻的样子令秦段眼角微抽,萧越身边的人都这样?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萧越不耐烦地将两人赶走:“谁说我不需要?我需要,赶紧滚赶紧滚。”范嘉承被赶出门前,扒着门框大喊:“秦段!你不是说死也不会来伺候——”李砚岩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拽:“管呢,走了走了。”随手把箱子挨在柜子边,秦段一本正经瞎说八道。“我是许愿池,专门帮人实现愿望。萧越之前在我这里许了愿,现在来帮他还愿。”范嘉承:?萧越笑了声。“许愿池我许的什么愿啊?”许愿池拉开箱子,边收拾行李边回答:“你说找秦段当护工,辅佐你登基。”“”萧越笑声压得低,靠在床头笑了好半晌。护工是打引号的护工,毕竟萧越没有真的半身残废。他只是骨裂,就算没有秦段帮忙,也可以自食其力上厕所洗澡外出,只不过有些许的不方便。除了行李箱外,秦段还搬上来一个白色的箱子,箱子被放到了柜子最下层,箱内物件碰撞发出琐碎的声响。萧越好奇:“里面装了什么?”放箱子的手一顿,乌黑发亮的眼睛望过来:“想知道?”“装——”秦段打开箱子,箱内的奖杯勋章奖牌尽数呈现在两人眼前,他把之前卖的关子填了,“装b。”萧越非常想笑:“确实挺装b的。”“你搬个家这些都要带?”“要带。”他点点头。最多照顾伤患两个星期,很多没必要带的东西他放在楼下没拿上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思量过后仍然把这箱荣誉一道运了上来。萧越大概会认为他是故意炫耀?果然,马上听见人问:“故意带给我看?”“要看?”他反问。萧越注意到他的眼睛十分黑亮,总是充斥着热情与活力,问话的时候也是生机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