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去看的,心里如此告诫自己,燕灼却没有移开视线。脖颈裸露,曲砚倾身将自己递过去,“我想说,我的话永远作数,你现在想咬一口,也可以。”这个诱惑太大了。血管在过白的皮肤下更加明显,燕灼感觉自己浑身血ye沸腾,牙尖发痒。他从前是人,后来变成了不人不狼的怪物,以至于此刻想要咬下去,也在想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还是被狼的恶劣基因所控制。他很久都没有动作,曲砚感觉脖颈发酸,最后放下力气向前跌去。被燕灼牢牢接住。下巴碰到燕灼的肩膀,有点硬,曲砚瞥见燕灼的脖子和喉结,毫不设防地暴露在自己嘴边。他舔了舔唇角,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开口:“不咬么,还是不会?要不要我帮你做个示范……”怎么示范?燕灼的话没有问出口,他很快就懂了。曲砚埋在他的颈窝处,牙齿隔着衣料,在他的锁骨上磨了磨,或许是觉得衣服太碍事,他干脆抬手把衣领往下扯了扯。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是很细微的痒,燕灼膝骨发软,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曲砚的嘴唇在他锁骨上摩挲,牙齿一点点探索,小声哄骗他:“不会疼,我轻一点。”却在话落的下一秒,他狠狠咬了下去。燕灼发出闷哼,脊骨绷直,将挤到喉咙的声音咽了回去。咬破皮肤,有血流出来,血味在嘴里漫开,应该是腥的,曲砚却尝出了甜味。燕灼的碎发戳在额头上,曲砚越发痴迷,因为那个模糊不清的梦带来的不安感渐渐消弭,他探出舌头舔了舔,一只手上下抚摸燕灼的肩膀。睫毛扑簌簌地颤抖,羞耻和刺激同时袭来,燕灼被淹没,几乎快没有力气支撑半趴在他身上的曲砚。时间流逝,疼痛渐渐化作酥麻,曲砚终于退开。衣服皱皱巴巴,领口被扯得有些变形,曲砚看了看,欲盖弥彰地伸出手,试图将衣领复原。当然无法复原。燕灼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仰着,明明是一只凶兽,但他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就像在等着人来撸毛一样。曲砚这样想着,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感一如既往得好。燕灼低头看,锁骨上有个明显的牙印,已经不再继续流血,只是有些微肿。曲砚道貌岸然地问:“学会了吗?”燕灼慢半拍地想起来,曲砚是在给他做示范。他认真回想,然后说:“好像没有。”
用哪几颗牙齿、用几分力度、舌头舔多少下才能把血舔干净,这些他都没有学会。“笨学生。”曲砚张开殷红的唇,似乎真的在嫌弃他。燕灼眼中shi气弥漫,在手电筒昏暗的光下显得纯真又性感,耳膜一下下鼓动,应和着心跳,“嗯,我一直都很笨,阿砚要多教我几次。”作者有话说:写给曲砚:一定要珍惜现在这个乖乖小狼啊,一定要珍惜啊!!! 可惜a栋居民楼楼下,容煜拽着曲子稚的手腕,满脸担忧,“小稚,你一定要去吗?”曲子稚嘴角弧度保持不变,手腕动了动,“煜哥,咱们的食物要吃完了。”“可是……你、太危险了。”容煜的力气松了松,表情还是不赞同的。曲子稚轻叹一声,“能怎么办呢,煜哥,你现在不方便,我若不去领任务,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容煜闻言瞳孔瑟缩,跛了的右脚往后退了退,他神色变换,最终苦涩地笑了笑,“是我没用。”他的脚是因为曲子稚才受伤的,超市货架倒下来的瞬间,他想也没想就挡住了曲子稚,脚骨断裂,突出的骨头扎破皮肤,流了很多血,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导致现在的走路姿势很怪异,站久了更是疼痛难忍。容煜每每看到那只变形的脚掌,心中都会生出一种无处发泄的愤怒,可他能怪谁?是他主动帮曲子稚挡住的。他莫名地想起那天遇到的曲砚,他坐在轮椅上,衣着干净,脸色红润,一如既往的矜贵。他不可控制地去猜测曲砚是如何活到现在的?他双腿残废,谁会平白无故帮他?曲砚凭什么过得比他好?眼前闪过曲砚那张称得上完美的脸,他的心突然平静了下去,虽然是个废人,但只要放下身段张开腿总会有人要的。而且不是有人专门喜欢这种么。容煜只有这样想的时候才会觉得从脚上传来的疼少了一点。他面容扭曲,曲子稚猜到他在想什么,眼底闪过讽刺。“煜哥?”他抬手在容煜眼前晃了晃,“你安心养伤,不要为我担心。”迎着容煜没来得及收起的恶意,曲子稚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满含柔情:“煜哥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会记得。”经过几栋居民楼,曲子稚跳上皮卡,燕灼正坐在里面。他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神色如常地坐到燕灼身旁,“之前没来得及好好聊聊,你和哥哥一路上都在一起吗?”“别提他。”燕灼低头擦刀,亮白的刀刃映在他的瞳孔中。曲子稚没听清,“你说什么?”燕灼抬起头,黑眸无光,如深渊一般,“别再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