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占有欲过度膨胀,他不仅需要燕灼的喜欢,还要他的顺从,而顺从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深蓝色的床罩,上面画着一群调皮的黄色小狗,有的在跳舞有的在顶球,燕灼跌坐在上面,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动作僵硬,面色酡红。狼尾巴不安分地左右摆动,他早已没有心思去管,拉链硌着手腕,是微不足道的疼。手腕只动了一下,他抬头去窥曲砚。“做得很好。”曲砚靠在轮椅上,适时地送上夸赞。大脑昏昏涨涨,周围的一切都被加了层厚厚的模糊滤镜,燕灼直勾勾地看着曲砚,最终被自己折磨得发出闷哼。做不到……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shi,额头的汗水滑进眼睛里,又变成眼泪流出去。他脸和耳朵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在这样一间充满童趣的房间里,欲望化作恶魔来捕捉他,他对恶魔臣服,却呈现出异样的纯真。是漂亮的。曲砚感到口干舌燥,他握着轮椅扶手的手微微用力,鼻尖不知何时也冒出细汗。“曲砚……”吐出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粘稠,像是连绵多雨的夏日,燕灼牢牢记得曲砚说过的话。只有说出来,才会得到满足。“……教我好吗……再教我一次……”这种事情曲砚教不了,在这项学科上他的涉猎明显不足。矮桌上的蜡烛已经燃过一半,过长的棉芯歪着,顶端散出黑烟,曲砚不得不移动轮椅过去,烛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燕灼盯着他,灼热的视线快要把人烧透。抬起的腕骨瘦而白,细长的手指碰到蜡烛,棉芯还没挑,烛泪先滚了下来,曲砚被烫到,皮肤瞬间变红。燕灼呼吸加重,极佳的视力让他清晰地看见烛泪滑落的全过程。艳红色的烛泪蜿蜒着,未有停顿地撞到皮rou,曲砚疼得抖了一下,连带着虎口处的疤痕也跟着晃了晃。那疤痕如何而来燕灼再清楚不过——是他咬出来的,作为狼的时候。是他留在曲砚身上的痕迹。燕灼吐出一口气,感觉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在颤栗。或许每一个登山者在即将攀登顶峰时都会兴奋愉悦。黄色的烛火摇啊摇,握着蜡烛的手似乎是被烫怕了,手指移动的速度放慢,轻而柔地在蜡烛上蹭了蹭,像是小心翼翼的亲吻。巨大绚丽的烟花在眼前绽开,蜡烛噗的一声熄灭,燕灼跌到床上,胸膛起伏,小声喃喃:“曲砚……”记忆错乱,弥漫在鼻间的味道和发烫的身体让燕灼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的某个午后。厚而遮光的窗帘挡去了外界的一切,他和幻象出来的曲砚沉沦于狭小的卧室,凌乱的床上摆满他偷来的宝藏。他就趴在这些宝藏上,勾着曲砚的腰,很轻地亲一下他的肩膀。
“燕灼?”手臂被推了推,恍惚间燕灼以为这还是幻象,他挣扎着坐起身,有点开心地问:“曲砚,你可以喜欢我吗?”幻象中的曲砚总是毫不迟疑地点头,然后说:“我最喜欢你了。”然而这不是幻象,曲砚在黑暗中挑眉,思索着该给出什么回答。好久也没得到回答,燕灼不在意,还是傻呵呵地笑,然后贴过去,嘴巴碰了碰曲砚的肩膀。碰上去的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这不是幻象,是真正的曲砚。嘴唇碰到的也不是光裸的皮肤,而是薄薄的衣料。他又想,怪不得没得到回答,因为现实中的曲砚不喜欢他。曲砚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对面燕灼情绪的变化,明明刚才还是一只快乐小狗,现在怎么感觉快哭了。因为没说喜欢他?曲砚承认自己确实对燕灼很感兴趣,但要说是喜欢,那似乎还差的远,骗人不难,他能轻松把燕灼哄得高兴,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突然不想骗燕灼。“你喜欢看我……这样吗?”沉默中,燕灼突然开口。曲砚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燕灼凑近一点,在曲砚看不清的地方眼睛发亮,“继续教我吧,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曲砚面露怪异,总感觉自己好像把燕灼变得奇怪了。曲砚喜欢燕灼。曲砚喜欢燕灼的身体。只差三个字而已,燕灼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作者有话说:日常求海星啦 好想要曲砚八点整,小队集合。秦迹领头,算上燕灼一个八个人。按照计划,今天要清理的位置是北区,秦迹清点好装备和人数,转身对闻奚说:“其他的事情交给你。”闻奚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台阶上,朝他轻轻颔首。蓬松柔软的发丝被阳光染成金色,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秦迹对着他那张不似凡人的完美脸庞停顿了两秒,才有些慢吞吞地收回目光。燕灼跟在队伍最后,经过闻奚身边时被一把拽住,闻奚眨了眨眼,暧昧地问:“昨晚怎么样?”一晚上过去,再蠢的人都能猜到闻奚昨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燕灼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扯开他的手,接着警告说:“别再有第二次。”闻奚对他的警告不以为意,嘁了声说:“装什么,你其实很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