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十。」
英格姆撇了撇嘴角——这个男人又在说怪话了：「你做梦，十五。」
海文0了0自己粗糙的下巴，悠悠地说：「别误会，英格姆先生，我可没想把生命拱手相让。我的意思是——我们应当互相协作。计画非常简单：你拿上好牌，去找牌型一样好的家伙【对决】。【对决】开始前我会找机会和你会和，把牌全部调换一趟，你用一手【si】去诈别人的【生】。」
「嗯……行啊。来，我们去亮处，找个热闹的地方对决。」
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在这里和格鲁迪再次相遇，能以这样的方式和格鲁迪清算，而格鲁迪似乎还浑然不知。
格鲁迪态度非常亲切，英格姆点头同意。他按计划把手牌塞进k子口袋，和格鲁迪并肩在人群里穿行。英格姆的眼神四处漂移了一阵，很快发现：海文就藏身在人群里，若无其事地向自己靠近。
「诶？!」海文的计画大大出乎英格姆的意料，「这、这也是合规的吗？不算作弊吗？」
英格姆打开「狗牌」上的排行榜，选中海文，对海文完成了转帐。他拿起那副4【生】2【si】，确保万无一失後，把手牌放进口袋里：「那麽，我先走了。海文先生，祝我们计画成功、合作愉快。」
「你把【生】牌自愿交付给我後，我为什麽还要配合你的计画？」
「啊，你说得对，我需要一笔押金。」海文眯起眼，「四十游戏币，事成之後还你。」
英格姆的思维变得有些沉重，内心里波涛汹涌，他低声询问：「你有人选了？」
嗯？
「二十。」
……
4
「啊啊，是的。我注意到了一个玩家，他一定作弊了，而且手牌不错。他狗牌上的名字是——格鲁迪。」
6米——
「什麽？」英格姆看着海文，眉毛一扬，肩膀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几分力量。
「听着，英格姆，我接下来的话非常重要，仔细听好——」海文停顿了一下，进行了一轮深呼x1，语调平和缓慢，「你是聪明人，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所在的游戏……我是说‘项目’，本质是【所有玩家相互扯後腿】的游戏。而我们就站在这个游戏的起跑线上。」
「仔细看好。」海文拿起牌，重新摆放，「如果我们把手牌像这样重新分配一遍，你觉得如何？」
「总之，格鲁迪先生——」英格姆从兜里掏出卡牌，「来一把？」
不用对无辜人下手，这符合英格姆的观念。
他起身yu走，被海文一把摁住：「等等，别这麽急，我还有些细节没交代。」
计画的核心：拿着好牌→邀请对决→找机会把好牌换成烂牌。
海文在心中暗笑——商人在和顾客价格谈判时，一开始会把价格定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这样顾客在杀价的时就容易达到他的预期价位。
英格姆在心里暗自庆幸：海文选择的目标是自己结识已久的老熟人——一个变态皮条客、玫瑰帮密友、恶贯满盈的罪犯。最重要的是，格鲁迪也是害他沦落至此的凶手之一。
「我敢拿我nv儿的x命担保，此计万无一失。」海文语气平静，毕竟他亲眼见过先例，没什麽好担心的，「实际上，我认为保罗医药根本就没打算管什麽‘作弊’——它和它的金主们只想看我们不择手段地相互坑害、自相残杀罢了。」
「这是个你si我活的游戏，每个人都千方百计想拉别人下水。排行榜让游戏币最少的玩家成为‘众矢之的’，但真正有威胁的是那些居於排行榜底层，能力出众的玩家。倒过来看——这才是排行榜的‘本质’。名次越低的玩家就越危险。现在所有人都在起跑线上胜负未分，但【轮盘赌】进行到这个时间，‘优秀玩家’应该已经浮出水面了。」
「bang极了，就这麽定了。」
牌型清晰可见：4张【生】、2张【si】。
是建立在‘我’没有耍手段，没有和你一样作弊的前提之上的。如果你的对手也在作弊，那就不用指望赢了。我据此认为，如果继续依赖‘作标记’这种办法，只会在大量和局中白白消耗时间，在最後的时间到来前能不能凑成4【生】2【si】、踩在‘安全线’上都难说。」
「有道理……」英格姆低头沉思，「但是，海文先生，你的计画有一个漏洞。」
他把所有牌都收起来，再一张张重新排开。待海文郑重其事地把最後一张牌放下，牌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英格姆定睛一看：
海文有些好奇。
英格姆抬起头，目光警惕地停留在海文脸上，不明所以：「你这是什麽意思？」
嗯？？？
「洗耳恭听。」
英格姆眉头微蹙：「那我该怎麽办？」
英格姆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注意那些握着一手好牌的‘作弊者’，他们才是应该尽早解决的目标，我们应该先从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