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还不快给姚神医看座。”在乐乐的记忆里,关于皇家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皇家无父子”亲爹亲儿子都没有真正的亲情,兄弟还不是亲的,能有?所以对于欧阳怀瑾今晚夜探信王府,乐乐满脑子都是阴谋。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担心阿信的安全问题啦,可是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关心她会不会被灭口,万一灭口了,她的儿子可怎么办?能指望阿信那个男人吗?难道说他就不会被皇上灭了?本来就心里怕怕的,然后看到欧阳怀瑾那么的客气,就吓得腿更加的软了,这叫什么?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站在那里不摔倒的,也许是宝宝给了她力量吧?乐乐心里瞎琢磨着,嘴上还不忘了按规矩行礼、道谢“民妇谢过皇上。”乐乐行事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只是因为害怕,因为抱着孩子而有些不流畅,这些落到欧阳怀瑾的眼中就变成小家子气的代表,愈发觉得这两个人不应该也不可能是一对儿,再加上阿信似乎是想要通风报信,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而乐乐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样一看,这两人也没个默契,百分之百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想到这里,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向乐乐的眼神柔和许多“听说下午姚神医携令郎为我弟弟施过一次针,不知情况如何?”pi股刚刚在凳子上沾了个边的乐乐立刻又站了起来“回皇上的话”欧阳怀瑾忍不住笑了,皇上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基本上他每天见的都是熟人,一张张大熟脸,极少有见像这样的生人,就算是见,那也是在金殿之上,离着老远的,在乐乐之前,像她这样胆小又这么近距离出现在的人,基本上就是零,所以欧阳怀瑾饶有兴致的跟乐乐说起话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姚神医不必拘礼。”他说不拘礼,她就敢真的不拘了?乐乐在心里偷偷骂一句,她十分确定,如果她真的不拘礼,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这一定就成了自己掉脑袋的首选罪名。老实的说一声“谢皇上。”乐乐还是乖乖的半坐到凳子上。看到乐乐这副乖巧可爱的样子,欧阳怀瑾忍不住就想逗她一逗,正要开口,却听到阿信用力的拼命咳嗽,只得做罢。他可是知道的,这一次自己弟弟的咳嗽声可不是冲着这个的,而是冲着自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白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轻声对乐乐说道:“姚神医都说了不必拘礼的,这一会儿工夫你都谢过我两回了,再这样朕就生气了。”
生气也比找自己的小把柄递到他的手上强吧?乐乐露出一个规矩的浅笑,六颗白白的小牙露在外面“礼不可废。”说完无意识的一抬头,看到欧阳怀瑾的笑脸,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却不知道怎么又冒出一句“还有就是礼多人不怪。”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弟媳儿,欧阳怀瑾觉得她的性格就挺好的,胆小也叫谨慎,性格随和也不会让自己的小弟受了气,这来做医生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她是个,不太吉利。欧阳怀瑾觉得好了,阿信却不痛快了,自己的媳妇对着自己还没笑过一次呢?怎么能对别的男人笑呢?哪怕是礼节性的笑也不可以乐乐感受到阿信瞪过来不善的眼神,却完全没当一回事儿,拜托,咱们已经玩完儿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瞪什么眼?再瞪,再瞪用针给你扎个白内障出来感觉乐乐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欧阳怀瑾左手握拳往右手上轻轻一拍,笑道:“这就对了,姚神医,请问我这弟弟的腿?”这时,乐乐才看了一眼阿信,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冷冷清清的,没有半点情愫在里面,只是瞅了那么一眼,接着回答道:“目前来看方案应该是有效果的,不过只施了一次针也不好下判断,现在只能以观察为主,施针隔一天一次,按摩一天两次,泡药浴一次,再加上喝药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明显的变化,有了变化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一番话给了欧阳怀瑾和阿信希望,同时也把她自己给摘了出去,绝对是老道医生才会有的语气,欧阳怀瑾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不过,他是一点也不在意,说一句不地道的话,就算最后乐乐没有给阿信的腿治好,他还是有了巨大的收获,至少证能明这金针之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眼神闪了闪,欧阳怀瑾焦急的问道:“那你看我弟弟这腿能完全恢复吗?姚神医也是知道的,我这弟弟可是中兴王朝的战神,不能有闪失。”阿信坐在炕上,目光落在欧阳怀瑾的后脑勺上,直直的看着,似乎是能透过坚硬的头骨看透欧阳怀瑾脑子里的想法。乐乐为难的看看他,又看看阿信,低声道:“这民妇可不敢保证,最后的效果要看各个方面的努力,缺一不可,尤其是王爷本身的努力。”瞅这谨慎劲儿,自己还能讹她不成?欧阳怀瑾瞪了阿信一眼,接着对乐乐说道:“这个不是问题,怀信的性子哪里耐得住整天躺在炕上,他比谁都着急,只要姚神医说出方法,他一定会照做,如果他不去做,让人告诉朕,朕会亲自过来看着他做的。”这个皇上倒挺好玩儿的,年龄不大,却总是笑眯眯的,有点像冷希志,不过好像比他真实一些,乐乐低下头,轻笑着说道:“民妇省得。”在乐乐和欧阳怀瑾说话的当口,小家宝一直都乖乖的坐在乐乐的怀里,不哭不闹,瞪大了眼睛看着乐乐,偶尔还扭过头好奇的看着欧阳怀瑾,或者是冲着阿信展示他现有的一颗小奶牙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