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出宫去玩。”
那名身材高挑的男子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面具做成了一个笑脸的模样,这戴在身姿高挑修长的男子脸上,看起来有些好笑。
卫烨唯恐她出了事,急忙朝她追去,可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李棠溪似乎又是存心躲着她,不一会儿他就看不见了她的踪影。
李棠溪心里好奇,去扯他脸上的面具,却被他一下子攥住了手腕,李棠溪是小孩子心性,顿时就感觉到了委屈,觉得面前的男子对自己也不是特别百依百顺,她想要揭他的面具他都不肯。
“洵儿…”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卫霁吻着她,将她压倒,“溪儿只要记得我便好。”
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戴着面具高挑的黑衣男子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
卫烨也看着李棠溪神情复杂,他一直想见她,但却不敢以本来面目出现在她面前,但他想她想的发狂,恨不得时时都见到她,但是那几个男人看她看的紧,他根本就没机会。
卫烨心里着急,对后面的随从招招手,他们立马跟了上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棠溪躲藏得瞬间没了人影,卫烨心里也急了,他们几个树敌都不少,若是有人有心因他们对付李棠溪,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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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叫他们知道就行了。”他细心地揉搓着她的小手,“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知道的。”
“你看到洵儿了吗?”李棠溪一脸天真地问他,“我想找洵儿,但我迷路了。”
李棠溪欣喜之色顿时溢于言表,但立马她又泄了气一般将头垂了下去,绞着自己的手指有点不安地说:“万一…被他们知道了…”
卫霁身子一滞,随后才摸了摸她的头,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溪儿想起什么了?”
溪儿与池玉相处的如何?”
“池玉也变得好凶。”李棠溪委屈地撅起嘴,“阿霁,那天在那个楼上,我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他是谁啊?”
只是他面上依旧不显,脚下却匆匆地找寻李棠溪,过了许久,却始终没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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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溪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纸糊的老虎,五颜六色的灯笼,还有糖葫芦,年糕…李棠溪平常被两个男人管的太严,如此出来游乐倒是好久没有了,而且身边的男人对自己说不出的宽容,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买,还不趁机占她便宜。
卫烨朝远方看了看,突然燃起了一抹贪心,他走过去牵住李棠溪的手,李棠溪竟然没有挣脱他,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卫烨心中一暖,这么些天的疲累紧张突然就都松懈了下来,他悄悄握紧她的手,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
“这面具长在了我脸上,再也揭不下来了。”男子薄唇轻启,声音轻轻的,“我做过很后悔的事,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不过李棠溪是孩童心智,只觉得这笑娃娃的面具戴在男子脸上还蛮有意思的,那日她见了他一面,从此就再也未见过。她一直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问起来阿霁他们,他们什么也不告诉她。
身后传来小贩骂骂咧咧的声音,卫烨神情恍惚地跪坐在地上,手掌擦破流出血来,卫烨怔怔地看着那血,竟忘了要站起来。
李棠溪显然没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后气愤地甩开了他的手。
“那好…”李棠溪小兔子一样点点头,两只小手反握住他的手,“那我跟你去!”
人们都看到一个脸戴面具的男子焦急地奔来走去,男子衣裳上滚着烫金云纹,身姿高挑修长如若朗竹,这样的男子,本该玉树临风仙姿玉容地镶嵌在天上人间的画卷里,可此时他却形容匆忙,一下子撞翻了摊贩的水果,红红的苹果咕噜噜地滚落了一地,卫烨脚下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手里买给李棠溪的小玩意摔落了一地。
“我这几日时常忆起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李棠溪轻声说,“那天看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我觉得好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脸上的面具,有些惊喜地叫道:“原来是你呀!”
“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啊?”
李棠溪牵着卫烨的手走在大街上,她身穿广袖长红纱裙,脸上蒙着流华碎金面纱,街边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灯光柔柔地拂落下来,照在李棠溪和卫烨身上,映亮他们红裙黑衣,看起来宛若一对璧人。
走失
她生气地别过头,将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跑。
“我不信!你就是不想让我看!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宫去找阿霁!”
出宫
他却及时拉住了她的手,她回过头来,只见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他亲手错失了他的幸福,现在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日,卫霁和池玉都有事出去了,李棠溪难得清净,自己跑出来了玩,本想着去找洵儿,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去洵儿宫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