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跟你说话,懒得管你在干什么,甚至懒得看你一眼。只要你不与外界联系也不出门,他根本不管你。
你机械性地勾起嘴角,但没能成功地笑出来。
你想哭,因为你有点想家了。可是你想的不是你真正的家,你在你的家里也是个透明的小影子。你想的是你想象中的“家”,那是你想象中最温暖的地方。
只是,你能等,你的发情期等不了。
“……明天我会带进来足够的抑制剂。”
你只能等着,等待着你的命运到来。
你觉得自己真的是由奢入俭难,竟然开始嫌弃饭菜难吃且凉。要知道,你以前可是连隔夜饭菜都吃得下去的。
你体内的躁动终于平息了。
所有警卫员都随身配备信息素隔绝护罩,护罩不大,可以折叠。懒虫迅速戴好护罩,冷静地走过来将你从衣柜里拖出来。
你踉踉跄跄地跌下床,想要去找你婚前剩下的一两只抑制剂。
你缓缓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抬头借着月光看见了懒虫带着半张面罩的侧脸,慵懒、冷淡。
懒虫见你不管不顾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
你记起来了,你没有爱你的妈妈,也没有欢迎你的“家”。你现在甚至都找不到一个能跟你说话的人,就连你好不容易重新栽好的花圃也早就因为你没办法出门打理,而在一场暴雨里被打坏了。
总之,你被留下,成为了这个“人质”。
你不知道你的alpha们知不知情。或许他们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提早那么多天开始不回家。那个与军部的矛盾千钧一发,但双方都不想大动干戈,他们都需要一个机会好好跟彼此谈一谈。而你,是军部四位将领的oga,你每个月要拿他们三分之二的工资。你陷入了指控圈套,那么你的alpha们就算是为了民众的口碑也会想尽办法保你。你变成了一个优秀的润滑剂,给了双方一个试探彼此的机会。
他看着你额角的汗渍黏住头发的样子,那双眼睛里罕见地没有露出一贯的漫不经心,而是专注得有些反常。良久,他才站起来,身形修长。
侍从都被清理干净,你的一日三餐日常用品都必须经过层层检查才能由警卫员送进来。往往等饭菜送进来的时候,都有点凉了。
你还有点想妈妈。同样的,你想的也不是你真正的妈妈,你想的是你想象中的“妈妈”,“她”会温柔地抱抱你,会夸你,会张开怀抱等你回家。
但事实上你也从未尝试与外界联系。
那是一个老是懒洋洋地闭着眼养神的警卫员。他懒得让你觉得他一定是走后门才当上的警卫员,你私心里喊他大懒虫。
夜晚,你浑身发热睡不着觉。你没有预料到被标记过的oga发情期如此来势汹汹,你从前单身的时候完全没这么激烈。
你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聪明,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重要。
他及时抓住了你的手,从你手中接过抑制剂,准确而熟练地打了下去。
月影移动了,窗台的光芒暗了下去,你的想象也跟着黯淡了下去。
他的力道很大,你被弄疼了,但你顾不上喊疼,只是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颤抖道:“……抑制剂。”
最开始,负责监管你的警卫员还有很多。到后来,似乎见你真的没什么威胁,于是他们撤离了一些,只留下部分驻守在放在四周,主要由一个警卫员专门看管你。
或许是你刚才已经头晕眼花了,所以才怎么也找不到抑制剂。懒虫用蛮力将衣柜深处的行李箱拽出来,很快就从夹层里掏出了一支廉价抑制剂。
似乎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明显了,懒虫也是个alpha,他敏锐地察觉到发情期oga的信息素,立即冲进了房间。
而此时的你,满头热汗,狼狈地坐在被你扯掉的衣服中间,双手颤抖地隔着月光望着门口的黑衣警卫员。
你虚脱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半靠着衣柜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一点冰凉的月光洒在了窗台上,让你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度。
你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你饿了。
你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帮不了你。而你的alpha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们的工作都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你不确定你是不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如果是的话,那你觉得你的任何抗争都是毫无意义的,你无论如何也挣不过庞大的国家机器,反倒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你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坐了起来,身上睡衣薄薄的透着凉风。
如果开窗的话你还能闻到一股花瓣腐烂的
只是你婚前带过来的行李都已经乱七八糟地塞进衣柜深处找不到了。你气喘吁吁地爬进衣柜里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想要的抑制剂。
你如蒙大赦,抓过来就要往自己的后颈里打,连对没对准都不知道。
他愣了一下,才沉默地蹲下去替你找抑制剂。
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