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转头看去,目光一接触到薄扬的脸,她嘴角就弯出了笑来。而姚嘉云整个人看起来好像都因为刚才和林溪说过的话题,而变得有些丧丧的。淡淡地转头过来看着薄扬,声音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丧丧的,“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你低声下气求我过来的,你好好想想用这样的表情对我合适么。”姚嘉云淡声淡气说完这句之后,就丧丧地转头回去,趴在被炉的桌子上不再动弹,像是被抛上岸已经失去所有生息的死鱼似的。薄扬走了上来,在林溪身旁坐下,长腿舒展着,伸手将林溪搂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才没好气儿地睨着姚嘉云,说道,“你可真是……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成长了吧?”姚嘉云依旧趴在被炉的桌子上一动不动,就只有一双眼珠子,有气无力地转了转,朝着薄扬瞥了过去,一边眉梢轻轻挑了挑,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薄扬懒得和她多说,只转头看向自家爱人,说道,“简追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就先走了,今天不叨扰我们晚餐了,说让你不要因为父母的消息而太难过。”林溪闻言眨了眨眼,旋即就蓦地睁大眼,明白过来薄扬这话里的意思。比她明白得更快的是姚嘉云,先前还趴在被炉的桌子上一副要死不落气的样子,此刻整个人触电般的弹起来,直楞楞地坐着,目露震惊地盯着薄扬。薄扬翘着嘴挑着眉,无畏无惧地回视过去,扬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姚嘉云瞪了他三秒,焦躁地抬手抓了抓头发,暗自低咒了一句,近乎连滚带爬般地从地上爬起来了,懊恼的嚎了一声,“啊——!真是!”她转头对林溪说道,“溪,我先走了!等会菜送过来了你们自己吃吧。”林溪也已经揣摩出了事情始末,所以连声应道,“嗯嗯!你赶紧去,不用担心我。”姚嘉云抓起包就冲了出去。
听着传来大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林溪才收回了朝门外张望的目光,转头看向薄扬,噘嘴问道,“你也不说一声……”薄扬看着眼前那红润的撅着的嘟嘟嘴,凑上去就亲了一口。林溪睁圆了眼睛看着他,“薄扬!说正经的呢!”薄扬耸了耸肩膀,“简追让我别做声,他当时那个表情,恳切的做个噤声的手势,我要是还咋咋忽忽弄出点动静来让你们知道了,我成什么了?我再重色轻友吧……原则也是有的,最重要的是,这事儿和你又没什么直接关系,到不了要我用到重色轻友的程度。”林溪听他说了这么一溜,她张了张嘴复又闭上,然后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能反驳出来,只嗫嚅了两个字,“歪理!”薄扬笑着耸了耸肩膀,“别人的感情问题,让别人自己解决去。”林溪没做声,皱着眉头看着薄扬,好一会儿才说道,“所以两个字的名字就是这点不好。”薄扬闻言挑了挑眉梢,林溪刚才这话明明是很无厘头的一句话,薄扬只思索了几秒钟就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顿时笑了起来,“哪怕生气时直呼全名,也没什么紧张感是吧?”林溪点点头,“是啊,因为平时就是这么叫的……”平时就是薄扬来薄扬去的,真要生气了,直呼其名,好像和平时也没多大的分别似的。要是三个字的名字可就不一样了,比如平时嘉云嘉云啊云云啊的叫着,生气的时候忽然成了连名带姓的姚嘉云,那紧张感都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