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执野抬眼看了眼监控,眼神极其的冰冷,他咧了咧嘴,冲着监控薄唇轻张,说了一句无声的话语。
长吉手一抖,泪水快速在她眼里汇聚,忍住不掉下来。
长吉抱着身体,湿漉漉的眼眸慢慢眨着,努力地回想小时候。
可以理解她来大城市生活了,但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变成这副样子。
“现在认识也不晚。”
“怎么可能。”周驰简冷笑,一把推开陆衍,阴阳怪气:“怎么?你不是说他不会对那小娼妓感兴趣吗?现在他不是操得很开心吗?呵呵,你自作什么聪明?”
因祸得福,他找到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粒种子,现在,他要努力地让那颗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依赖,同样是见面操她,不过是他温柔了点儿,所以就依赖?
长吉的心猛烈像是被人揪了一把,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自己年幼时的那份单纯,美好,也被他们打碎了。
长吉下意识地紧张,他没有做什么,只是
“怎么,阿简,你这是要打我了?”陆衍轻笑,海蓝色的眼眸盯着他那张躁怒的脸,两人的个子不分上下,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周驰简的脸,心里鄙夷:“因为一个小娼妇,你要对我动粗了?”
:“你认错了。”
没什么比这种场景更糟糕的了。
显示屏幕变得磁花,迸发着电流的滋滋声,隐隐约约能看到夏执野在给她擦拭着肮脏的身体,动作有说不出的温柔,而她呢,一个劲儿地在说谢谢,时不时地,她会用手扶住夏执野的胳膊,小小的一个动作,居然让他看出了依赖。
药性过后,两人心中的燥热已经渐渐熄灭,屋内的空调温度很低,长吉打了个哆嗦,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语落,他低下头,蜻蜓点水一样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不过是温柔罢了,谁不会呢?
——
同时,他也有一瞬间的诧异,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情绪越发的激动,尤其是提起那个爱卖可怜装清纯的小娼妇,他的心情就会极端起来,兴奋,暴怒,亦或是其他。
他又猛然说了这么一句,长吉一愣。
“沈长吉,我就记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好听又吉利。”夏执野凝视着她,那圈浓密纤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颤动,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过了良久,他忽然笑了:“也是,小屁孩儿能记住什么。”
少女眼里的星光再次落下,她将视线移向别处,喃喃道:“你认错了,世界上同名的人太多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
夏执野上前,直接将她搂在怀中,长吉吓得一个激灵,她刚要躲,就被他牢牢地摁在怀里:“长吉,这次牢牢地记住我。”
这场闹,除了夏执野,没人高兴。
他不明白,不明白夏执野的反应,也不明白沈长吉的反应。
可是,都是兄弟,兄弟之间送个女人给他怎么了?
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快乐,无忧无虑的,天不怕地不怕,只想着玩儿。
陆衍眸色瞬间阴沉。
长吉再次看向他,迷惑更甚,夏执野深深吸了一口气:“小树林,漂亮姐姐,洋娃娃,过家家,小裙子。”
周驰简不说话了,确实,他才是那个最占便宜的人。
因为自己太无聊了,所以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小男孩儿玩儿,那小男孩儿长得太漂亮,她故意叫姐姐逗他。
“谢谢。”长吉话音未落,他也钻了进来。
这句话过于讽刺,说得好像自己很在乎她一样,一个任人操,谁都可以内射的肉便器,他怎么会在乎?也怎么可以在乎?他在乎的是那张逼被别人占去,不能天天操,心里有些不悦罢了。
“都是兄弟,分享个女人怎么了?”陆衍优雅地整理自己的领口,抬眼看向江为,眸子微微眯着,似笑非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狗是江为养的,狗的逼却是别人操的,要生气,也应该是他生气,你都操过几次了?有什么不乐呵的?”
“哐当”一声,周驰简一脚踹到了旁边的桌子,紧接着,他一拳将显示屏打烂,一把揪扯起陆衍的衣领,一字一句,暴怒地笑着:“这他妈就你说的好玩儿的?”
疼爱自己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不喜欢的爷爷奶奶,街边的小卖铺,村头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糖水铺子……
这次她记起来了。
话都提示到这里了,她还记不起来。
江为吸烟的手一抖。
“你不记得我?”夏执野有些急,擦拭她身体的动作顿住:“你肯定记得,你说过不会忘记我的,还等我回去,我是回去了,你人呢。”
夏执野见状没说什么,只是穿戴好衣服,走到不远处,将床上的那床被子拿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因祸得福了,对于长吉来说是这样。
看口型是:很喜欢。
江为强压怒火,直到显示屏彻底变黑,他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