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水晶的镯子,这个镯子底子透亮,闪烁着淡淡的蓝,里面有着一丝一丝云一样的东西,叫它看上去像是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美不胜收!这手镯所以叫天空之芒,这是念晨夕给白非月的定情之物,是上古留下来的宝贝。她将这蓝天手镯转动起来,手镯里的白云一丝丝流转着,像极了天上的流云,风云变化,高深莫测。梁无忌好奇不已,这白云流转似有规律,又是千变万化,毫无规章可循,更奇怪的是,它有什么用。白非月提起了玄气,将手镯高高地升起,悬浮在水晶棺的上方。这手镯缓缓地旋转,白云流转,投下了一片片的Yin影落在了水晶棺上,整个水晶棺被映照的白云卷动,霞光四射,如同天外之物。这些大家都明白了,随着白非月旋转这手镯,水晶棺上在手镯的映照下,出现了一道道折光,折光不同,也就意味着这里面有缝隙。而那舒卷的流云,遇到折光不同,就会停滞,聚集的流云越多,说明这里的缝隙越大,越是关键部位。这样,水晶棺上出现了一张图,赫然是隐藏在水晶棺里的机关图。梁无忌拍手称绝,白非月的方法简单易行,却见这诡异惊绝的水晶棺机关,轻轻松松绘制了出来。小白龙垂头思索了下,“这样惊艳的机关,这齐云山谷无人能做的出来,怕是黑斗篷从外面请来的人,难怪我连想都想不到。”出了这样的事,他极力撇清自己,也是人之常情,白非月安慰道,“梁无忌都看不出来的机关,你当然看不出来,没有人怪你。”小白龙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觉得奇怪,不过就是一具尸体,弄这么诡异的机关干什么?白非月吩咐独角兽,“抱起梁无忌来,叫他看个明白,这机关是干什么用的?”她也感到奇怪,韵流跟了她这么久,她从未发现过韵流有什么异常,难道她死了还有什么用处?她隐隐地感觉到不安,她对前世没有想起多少,韵流是不是在前世跟她有什么交集,才引得黑斗篷这样大动干戈,竟然调动了如此高超的工匠师,做出如此诡异的水晶棺,问题是,她为什么看不出来这水晶棺有什么用处。她扇了扇如同是蝴蝶似的眼睫毛,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莫黯,莫黯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她的眼神凝滞空洞,像是被抽去了魂。“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白非月贴着她的耳朵问道,但是没有想到,这一问却惊吓住了她,她差点把白非月丢在了地上。
白非月更肯定有事儿了,可是莫黯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莫黯贴着白非月的耳朵告诉她,“上一世,韵流是黑斗篷那里转投到主人名下的,黑斗篷曾经为了谋取主人身上的好处,追求过主人,所以没有追究韵流,但是,我们从没见过韵流的家人,韵流的身世如何,好像只有黑斗篷知道。”白非月怔了怔,“那我们看到的韵流的家人是哪里来的?”她明明看到了韵流的家人,跟韵流亲密无间,毫无缝隙啊!莫黯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于这样一个为白非月而牺牲的英雄,说她过去的污点,好吗?迟疑了片刻,她才缓缓地说道,“那是她的干爹干妈。”莫黯没有想到,她一时的于心不忍,竟然给后面的事情埋下了滔天大患。独角兽抱着梁无忌围着水晶棺,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梁无忌越看越觉得满头是汗,“原来这水晶棺,竟然是将韵流的尸体绞成碎末用的。”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寂静了,黑斗篷之前做了那么多,原来是在演戏,他们竟然被骗过去了。白非月轻轻地摇了摇头,黑斗篷那表情,不太像是装出来的,怎么可能下如此毒手,想想他对自己都很毒,也就释然了。而莫黯则是脱口而出,“不太可能。”要知道,韵流对黑斗篷来说很重要,他这样做,怕是会惹事儿的。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莫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可是她也不解释,只是拼命地摇头,连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敢肯定。”白非月瞅着她,难道她在质疑梁无忌的推测?以莫黯低调稳重的性格,不应该这样,必有隐情。梁无忌却不耐烦了,他觉得莫黯是在质疑他的本事,嘴角不停地抽了两下,“那你说这水晶棺应该是来干什么的。”白非月知道原来是心眼儿小,连忙安慰梁无忌,“她没有质疑你,她只是觉得黑斗篷这样干不太可能。”梁无忌尖声尖气地吼道,“把韵流的尸体弄出来,我们弄只猪进去,看是不是这样。”白非月抱着莫黯脖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莫黯反应过来,连忙陪着笑,“白非月说的对。”白非月软软地笑着,“黑斗篷给韵流这样高的待遇,是当着整个齐云山谷的面,如果他想弄碎韵流的尸体,也应该当着整个齐云山谷,才能泄愤,他刚才一闹,吓得所有的召唤兽都走了,他的目的不就是达不到了吗?再者,这水晶棺的机关有什么人启动?难道是自动的?”这下说的梁无忌是哑口无言,可他又不愿意认输,调转回头,又仔细地研究起水晶棺来。过了半个时辰,梁无忌不停地摇着头,“怎么会,这水晶棺是由里面启动,难道韵流能够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