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托市突降大雪,把这七个人,以及管家夫妇、厨子夫妇、两位女仆,两位马夫,和一位杂役男仆,都被封在了别墅里。
所以,我会接下这个案子,但我确实也只能给您一些建议。”
整整两车,都是经历了四十年的时间,积累的案卷。
晚饭时,他的妻子去书房叫他,一直没有得到回音,她觉得不对劲,找来了康奈利的两个朋友。三人一起叫门都没有得到回应,当然也确定了事情不对,当他们把门撞开,看见的是坐在书桌后,但整个人脸朝下趴在桌面上的康奈利。
子发生在四十年前,所以我必定不会是凶手,但我这样的行为,确实很像是在庇护真凶。”
蓝星带嘤的开膛手杰克之所以成为悬案,与当时的时代特点有关,换到现代再出一个?除非是当地警官太费柴,否则必定能够破案。
奥尔摊了摊手:“很显然,这是一个我必须接手的案子。但在听之前,我必须要对您做一些说明。首先,请不要被我的名声所误解,我的能力绝非传言的那般。第二,我是有没破的案子的,还很多。最难破的案子并非侦探小说中,那些狡猾诡诈的连环杀手,恰恰相反,连环杀手的案子相对容易。因为每次作案,凶手必定多少会留下一些线索,当他作案的次数越多,线索也越多。
他的妻子和两位朋友觉得情况不对,其中一人走上前去,发现桌面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康奈利的身体也已经冰冷且僵硬了。三个人都被吓坏了,匆忙跑下了楼,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其他人。
他们发现他的脖子被割开了,血几乎流干了。
距离别墅最近的村庄,在几十里地外,求救的三人就是死于步行前往村庄的路上。三人的验尸报告,与死亡时的照片也在案卷里,以奥尔的角度可能,他们确实是冻死的。
整整一夜没人敢进书房了,甚至没人敢上楼,布勒裴夫人甚至吓得病倒了,发起了高烧。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康奈利的两位男性友人,与别墅的管家,才一起结伴上了楼。他们进康奈利从书桌后挪了下来,这时候人更冷了,但也软了。
奥尔点头:“我不需要您给我讲解案情,有最初的案卷吗?”
所以,这些人把尸体直接移到了别墅的主卧室里,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女佣甚至擦干净了桌子与地板,因为住在这儿的绅士与淑女们不想看见血。
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在别墅的十二个人里边。
大使十分贴心地,在案卷里附了一张别墅所在地点的地图。
“最后,案子的间隔时间越长,越难破案。即使您说复制了当年的现场,但那个地方终归不是现场。而且过去了四十年,凶手在这段时间中,可以不断地完善自己的证词,修补漏洞。与此同时,其他当事人不断老去,他们的记忆也会变得模糊,扭曲。线索也将在四十年的过程中不断被磨损,消失。
康奈利是在大雪封山的第四个晚上被发现谋杀的,他已经一天都没有下楼了,其他人都以为他因为被大雪封在别墅里而发愁,他的妻子和朋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去打扰他。
怪不得这位大使很确定凶手就在他带来的人当中呢?这是一起典型的雪山小屋案件——就是与世隔绝,密闭空间中的杀人事件。死者名叫康奈利·布勒裴,是大使的小叔叔,是大使祖父最小的也是最宠爱的儿子。
现在诺顿帝国的人随着看报纸,才稍微有了点保护现场的意识,四十年前连警察都没有的匈塞王国,就别想保护尸体和保护现场了。
只要您能给出一些建议,我就十分满足了。”
两位马夫和男仆得到命令前往帕拉托市求援,路上马扭断了腿,车也翻了,三个人被一块儿冻死在了半路上。同时,他们的死亡也间接说明了,完全不可能是有外人潜入作案,因为直到一周后,城市里的卫队(那时候帕拉托市还没有警察)才赶到了别墅,在这一路上,他们也有人员受伤。
卫队到达别墅后,立刻对别墅进行了极其细致的搜查,确定没有人藏匿在别墅里。
阴沉着脸的钱德勒惊讶地看了一眼奥尔,可奥尔现在正在和大使对话,没办法给他什么回应。于是钱德勒看向了达利安,面对他明显疑问的眼神,达利安只是客气地笑了笑。
“假如您听到了更具体的案情,那就会越发怀疑我了,您准备听吗?”
大使很认真地倾听着,奥尔说一段,他就点一次头:“实不相瞒,我自己也对这件案子进行了一些调查,你所说的,确实是调查中所遇到的情况。
您来找我的案子,显然并非连环杀手案件,很可能是有预谋地谋杀,凶手一次出手就此收手。”
四十年前,康奈利·布勒裴带着妻子、妻子的妹妹,以及他的两位好友,与好友的妻子,前往帕拉托市……的郊外别墅度假。
“是的,我把它们都带来了,蒙代尔警官。”
奥尔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查看案卷上。当然是没看完的,但他对案子大体有了一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