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现下长的结实这几下蹬力也是让王菁招架不住,哄了两下还不见好就只能让奶娘抱了下去。
等孩子抱了下去,王菁不加掩饰的大笑几声后招手让慧儿上跟前道:“凑近些我同你讲。”慧儿凑近,王菁趴在她耳前说了几句才坐正道:“都懂了?”
慧儿点头应道:“奴婢都明白了。”
王菁满意的招手让她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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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忌惮吴盛祖的话虽万般想脱离这府中一切的李沐还是将每日送来的药没落下的全喝了个干净,这般后虽还是身体弱可也比先前好了多,身子也有了些力气。
平静下来后,李沐也想了许多,他既让自己活着赎罪,为了家中二老即便本是被冤的她,也该忍气吞声受着,爹娘养育之恩不易报,若因她最后被蒙羞或是急火攻心病重那便是她最大的不孝,遂李沐在心中祈祷,自己现下什么都不求不争,只求她不能承欢膝下的父母安康,夫人如何对她她都无畏无惧。
纵她这般所想,可往往事与愿违。
凌冬已至,不论什么绿植都畏惧寒冷躲了起来,唯有王菁日日修剪的那盆秃杆竟然冒出了点点红艳的花骨朵,慧儿惊讶,这光光的枝子竟有如此美的一面,王菁见她那副吃惊的模样笑了两声,盯着面前的花苞入神的道:“别人当然不会理解,只有我自己晓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夫人所做自有道理。”慧儿赞同的应答。
王菁搓搓手烤着火问她道:“前些日子去探亲可还顺利?”
慧儿又答:“有夫人照拂自是顺利的,过两日本家父母要来府上探望夫人特来谢过夫人对奴婢的关照。”
王菁听到这一边眉上挑眼斜看慧儿似乎有些惊讶道:“哦?是嘛?”而后掩面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了句:“最好不过了。”
那日一吵吴盛祖与李沐再没见过,吴盛祖放不下身段去主动示好,李沐自也不会主动迎合他,李沐是真不愿,吴盛祖却是口是心非碍于面子,所以他心里总想着天寒地冻她身子又不好,便隔三差五让吴平将上好的碳火送去些,常问吴平皖西院可缺少什么,下人们伺候的是否尽心,毕竟上次的事他心有余悸,下人虽又换了一批可还是得心细注意着。
这些王菁自然有所耳目,她就知道李沐的存在对吴盛祖不一般,不过很快,很快这吴府就如从前一样了,如李沐没来过一样,甚至她认为他们二人的情谊会更好,毕竟她才是他生同枕死同穴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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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近日总坐在案前写着什么,丫鬟柔儿不敢多问,看着她身子单薄一坐便是半天也不好劝说,因为自他们来这院里,李沐话少的可怜,甚至可说惜字如?s?金,一个字能表达的绝不两个字,遂丫鬟觉得她寡言喜静便也不好多说废话只做自己该做的,瞧火小了便添碳,水冷了便换,衣少了便加,做到应尽的,将主子照顾周全。
这日柔儿如往日待李沐用过早膳便将药端来给她,李沐眉头没动一下的刚喝了药就听外面丫鬟欢喜的喊着:“下雪了,下雪了!”
李沐闻声转过头去看窗外,柔儿以为李沐烦恼这噪声忙要出去呵斥制止那些丫鬟,步子还没迈出去李沐就拦下了她摇头道:“让她们喊去吧,都是孩子呢。”
柔儿听着李沐的话多带些羡慕之意再看向她望向窗外的侧颜,瞧着她眼中的向往一点不少,以为她想出去看雪便向她提议道:“姨娘不如出去走走?”
李沐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已这羸弱的身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头拒绝了,她听着方才的欢叫是想到了从前的自己,没入府前,上次初雪时分她也如她们一般,欢快的喊叫,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接着下下来的雪花,爹就在一旁劈柴对她道:“待会去集上给我沐儿买串糖葫芦。”
“好!”她开心的应着。
娘听了故意装作不满意的说道:“都15了还惯着。”
爹笑着又说道:“我的女儿多大都给买!”
“你就惯吧,等以后嫁人了看你舍得不……”
李沐忆着那时情景,眼眶有些发酸,这些日子了不知爹娘如何了,她挥手让柔儿下去,自己坐到了桌前想写封家书给家中寄去。
才提笔下了两字外头却是来人禀报说有个叫孙武的找她,李沐有些惊愕,孙武哥怎么会来府上找她了?莫不是爹娘出了事?这样想着李沐也顾不得自己还要瞒孙武自己是妾这事了,忙让人带了进来。
孙武一进来,嘴还呼着大白气,没等他说话李沐急忙站起身问道:“孙武哥,你怎么来了?可是我家中出了事?”
孙武看着她才信了原来方才进府遇到的夫人说李沐是这府上的姨娘是真事,但是他有些认不出来面前的人是李沐了,先不论她的穿着,看她如此憔悴忧愁的模样,跟印象里的那个笑起来甜甜眉目弯弯的女孩儿相差甚远,他调整了下情绪才道出:“沐…李姨娘,我昨日回去才得知李伯父不久前病逝,现下李伯母也不太好了,她糊涂的只天天念着你的名,况且因伯母也病倒现如今李伯父还停在院